胤礽有四位太子太傅负责教授,就连太子太傅们都在他的面前自称为“臣”,其他师傅们对待太子的态度更是诚惶诚恐。
小家伙摆足了气势,还真有几分储君的威严。
皇长子胤禔更为年长一些,比起太子来也不差到哪儿,这两人若是联合起来,那就是上书房两只小螃蟹,横着走!
胤礽摸索的时候,就像当初摸南怀仁底细一样,一个个刁钻问题抛出去,他也不刁难人,他是真的诚恳在问。有了他做榜样,胤禔也跟着学坏了。
问完后,胤礽感到还挺满意:“师傅们都有真才实学,只是时日尚短,还不知比起太傅们学问如何?”
没有太傅名头的新来的先生求生欲作祟,张英还在一边看着呢!他忙解释道:“臣惭愧,只能胜任一科,不敢与太傅相提并论。”
胤禔很有领导排面地双手背负在身后,率先将先生们唬住了:“汗阿玛命先生们教导我与太子,定是相信众位有大学问,我喜爱学习,日后会有诸多疑惑回来寻找众位先生。”
胤礽与他一唱一和:“孤也热爱学习,若先生们可教导最好了,若不成,唯有询问师糊们,若太糊们仍然不能为孤解答疑惑,就去问杜太师糊,太师糊都解答不出的问题,那就只能去问汗阿玛要更多的先生了。”
张英闻言,点点头:“确实是这个理。”
若是连杜立德都回答不出的疑惑,那定是需要集合更多学者才能为帝王与太子解答的大难题了。
先生们脸色微白,他们上头不仅仅压着太子太傅,还压着太子太师杜立德!
有那位在太子身后顶着,新来的几位先生们战战兢兢,丝毫不敢拿起师长的威严来对待大阿哥与太子。
相比起来,与他们分隔了课堂的胤祉就可怜许多了。
为他启蒙的师傅教导他:“上书房是皇上派人建造来为皇子们授课的地方,这里规矩严格,三阿哥初来此,启蒙的第一节课就为您来说说规矩。”
民间见师长需跪拜,而三阿哥是皇子,地位尊贵,与师长之间,则作揖礼代替。此外,上书房共有三位皇子,皇长子是兄长,见之需行弟礼,太子乃储君,见之应行臣礼。
光是一节礼仪课,就将胤祉小小的脑袋装满了,晕晕乎乎上到半节课,满脑袋都是和尚在念经。
太子派来为三阿哥跑腿的德柱也懵了,原来其他皇子的课程与太子殿下完全不一样!
新来的师傅要求太子殿下与大阿哥跟着他们朗读《论语》,由师傅们带着,学生们跟着读。
胤礽直接道:“太傅们从未这样教导过孤,且已经学透彻的内容,不必再学习第二遍,先生们继续往下教就是了。”
先生犹豫道:“读书上百遍,才能烂熟于心,明白其意,就连皇上,当初也是这样学过来的。”
“你是帝师?”
先生被问得脸色一白,忙低头道:“臣不敢!”
“不曾教导过汗阿玛就别说这话,说出来什么话要负责的,”胤礽催促道:“你若不会授课,就换一位,若还是不成,孤就去问汗阿玛,还是由太傅们来教。”
太子太傅是名誉高的虚职,太傅们在朝中还有别的职务要做,全都是朝中高官,自不会天天来陪伴太子上基础的课程,在太傅们看来,将最基础的课程交托给其他由皇上指定来的学者名师应该问题不大。
胤禔冷冷道:“七天以内,将论语都教授给我们,别拖延进度。”
朗读百遍?白白浪费时间不说,把他和保成都当傻子来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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