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人祖坟如同杀人父母,此乃不共戴天之仇!
陈武身份不菲,有大善人之称。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孝子,不久前陈老太去世,他更是请了县城里最好的地理先生。
为他老母亲烧的纸钱足有十卡车。
如今做出这种事情,岂能让我淡定。
我挂了电话,与莫陌道别,连夜赶往乡下。
莫陌给了我一叠现金,只道用来走动关系,有钱好办事。我没拒绝,坦然接受。
我开着莫陌的车,一路上,怒火难平。
要是爷爷在家,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冲我张家祖坟动手,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根据老村长口述,祖坟已经被挖开,还盗走了里面的陪葬品。
我睚眦欲裂,青筋暴起,脚下油门更是踩到了一百八十码。
在山路中开如此之快,这是拿自己的命在开玩笑。
我压着怒火,使自己冷静下来,刚才急转弯险些掉下山谷,让我一阵后怕。
在我稍微放缓速度后,我的手机再一次响起。
是莫陌打来的,她不放心我,让我不要冲动。
我说了几句客气话,便挂了电话,莫陌是好心,但我不能因为怕有麻烦而接受现实。陈家敢挖我张家祖坟,此仇必报。
我想到那晚宋思齐绞尽脑汁让我看的那出戏,在黔山坟场,白林海与陈霁说的话回荡在我耳边。
他们定是去了我家里,没找到桃木箱子,这才想出一不做二不休的法子,简直目无王法,欺人太甚,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爷爷存放箱子的地方,只有我知道。
因为关系重大,所以存放的地方也极为隐秘。
而且就算是被人发现了,也打不开。
开箱需要张家的血配合咒语才行,尽管我从来没有打开过那口箱子,但小时候听奶奶说起过,箱子里除了密封的祖师爷法器,还有一样东西。
至于是什么,奶奶没告诉我。
三个小时后,我进了上风村。
此时已经凌晨二点,我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回到家中。
走的时候,我没有锁门,村里治安一直很好,再说有花花看门,我并不担心有人行窃。
进门后,看到蜷缩在门后的花花,它身上全都是血,见我回来发出嗯嗯的低鸣,似乎是在告诉我不久前发生的一切。
我蹲下身为它检查伤势,肋骨断了三根,鼻腔里全是血。
它能坚持到我回来,已经是极限。
见我蹲身抚摸它,眼角流出一行血泪,缓缓闭上了眼睛。
“花花......”我悲痛失声。
花花再也没能睁开它的眼睛,为了守住这个家,它尽力了!
我流着泪,推开房门,里面一片狼藉,不论是客厅还是厨房都被人翻找过,尤为严重的是我爷爷的卧室,与我住的房间。
简直惨不忍睹。
我来到客厅西北角,那里是祭祀先祖的神龛。
祖上的灵位被丢在了地上,香灰被洒了一地,三足香炉斜倒一侧。
我气的浑身颤抖,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在深深呼吸后,我拿起地上插蜡烛的烛台,刺破了自己的手心。
鲜血滴在神龛边缘的金属颗粒上,随之而来的是机械转动的咔咔声。
左侧墙壁打开一道暗门,我抱起先祖的灵位,走了进去。
暗门随之关上。
这道暗门,我只进去过一次,是在我十六岁生日那天,爷爷以张家第十七代传人的身份为我开启了张家祖上的辉煌篇章,并传了我雷符咒语,和火雷符二种保命法术。
暗门通往地下,走出十多米,出现一张八仙桌,八仙桌分为三层,最上面的一层供奉的便是桃木箱。
其次才是先祖。
先祖叫张真号,是杨公在河边捡到的一个弃婴,十二岁博览群书,二十一岁破解天罡残卷,杨公将一身本领全部传他,最后又将天罗宝镜与赶山鞭交给他保管。
传到我爷爷这一代,天罗宝镜不知所踪,只有赶山鞭还在。
我将先祖灵位摆放好,点上香烛,磕了头后这才把目光移至上方的桃木箱子。
桃木箱长约七尺,高约三尺,宽有五尺,封盖纹理清晰,透着历史的沧桑韵味。
“今日我以大罗宗第十九代传人的身份,开启神箱,护佑祖脉,扫荡一切威胁我张祖传承之人。我必将让摧毁我张家祖坟之人付出惨痛代价。”
言罢,我果断咬破右手食指,将指血滴在金锁上。
金锁不知何人打造,巧夺天工,内藏乾坤,只有张家的血才能将其开启。
“冗余地缺,宙宇神前。明暗监印,窊夏升天。暗渎未央,跨宇风霜。前照后路,始见成康。莫及血印,云上姚江。我以张家名,开启张家箱。名动千万所,鬼神归来忙。先祖真号,急急如律令。”
“启!”
随着我口中咒语念毕,箱子发出微微抖动。
“咔咔咔......嚓。”
内部机关在吸食了我的血后,发出机械扭动的声响,尘封已久的桃木箱子随之打开。
箱中只有三样东西,一卷古书,一个三寸长的黑色鞭子,还有一个瓷瓶。
我拿起古书,封面有天罡残卷四字,顿感岁月沉重!
随即翻了几页,发现上面的字迹虽是古文,内容却与我十六岁时花了三年时间背诵的葬书相似。
又翻了几页,天罡残卷分为上下两卷,上卷是我背过的葬书,下卷是记载法术的使用方法,以及鬼神秘闻。
有许多我未曾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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