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白贺炜就回了他消息,上面写:“照片拍得不错。”
郑亦闷头打字:“小夏是摄影爱好者,拍这种全家福是小意思。”刚按了发送,又在后面补充了一句:“你要是也在照片里就好了。”发过去就没了消息,郑亦坐在茶几上吃起了水果,大概过了半小时,白贺炜才给他回复。打开白贺炜发来的照片,郑亦刚送进嘴里的苹果差点没喷出来,谁能想到,白贺炜把自己p到了这张全家福上,技术竟然还不错。夏云涵凑过来看,不禁感叹道:“白哥的确挺帅的,照片也弄得不错。”这可是专业的赞许呀。
笑过之后,郑亦却觉得特别窝心,他都已经能脑补出白贺炜举着手机戳来戳去p图的专注样子了,这人怎么这么可爱呀。不等他感慨完,白贺炜又发来一条消息:“我爸抱怨你过年不去给他拜年,我初二去灵泉,初四你再陪我回一趟随江吧。”
郑亦张大了嘴,完全不敢相信面前出现的那几行字,他很想跳起来,可腿上却跟压了千斤重担似的没法动弹,盯着屏幕看了半天,把这段话愣是翻来覆去念了很多遍,整个人才活络过来,巨大的喜悦过后,却变得异常冷静,问:“白伯伯妥协了?”
白贺炜却说:“谁知道他,你来了再说吧。”
是呀,白贺炜说得没错,谁知道那个y-in晴不定的老爷子是什么心态。他又冷静了一会儿,坐到母亲身边,说:“妈,学长说让我初四一起和他回趟随江。”
听见这消息,母亲也很惊讶,问道:“贺炜他爸同意了?”
郑亦摇头,说:“我不知道,学长说去了再说。”
“这大过年的,你们到那儿可别气他,就是还拧着,你们也忍着点儿。”她不安的叮嘱道。
“我知道了。”
大年初二,高速路上几乎没什么车,白贺炜一大早就出发了,感觉没用多久就到了灵泉。
自从郑亦的母亲同意他们之后,他去吃过两顿饭,但怎么说都不算正式拜访,所以他这次还挺严谨的,大包小包拎了一堆,按响了门铃竟然还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紧张情绪。
郑亦欢天喜地的给他开了门,不管不顾先给了他一个拥抱,手里的东西实在太重,外加郑亦的重量,差点儿给他手指头坠断了。“哎呦喂,我说你轻点儿,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
郑母也迎了出来,面上笑眯眯的,直说:“贺炜,你怎么又买了这么些,每次都这样,我们家冰箱都快堆不下了,干什么这么客气,就跟自己家一样。”
白贺炜先拜了年,又说:“阿姨,应该的应该的,这都是我妈准备的,我说够了她还跟我急眼。”白贺炜把东西放在一边,进了门。
这里可要比他们家显得温馨多了,三十和初一,这年过得就跟平时没个两样。不过也是,他们家鲜少这么消停,如若不是外面的鞭炮响个不停,他单纯以为只是个平常的假日。
郑亦说:“赵叔叔他们也过来吃晚饭,不过可能得晚点儿。”
他这边话音刚落,母亲就念叨着,“你们回去也得准备些什么吧,小亦,你们两个商量商量。”
“阿姨,不用带什么。”
“要的,怎么能失了礼数,更何况,你爸那边还别扭着呢。”
白贺炜想想也是,只好说:“那再说吧,我俩商量一下。”
刚坐在沙发上,郑母就塞给他一个红包,厚厚的分量,说是压岁钱。白贺炜都这把年纪了,很久没接过压岁钱了,都不知道收还是不收,就这样推拒着,说:“阿姨,我不能要……”
“拿着拿着,过年嘛,这是应该的。”
郑亦也在旁边参合,说让他拿着,还假意抱怨道:“我都没这个待遇了呢,我妈可真是偏心眼儿,前几天还问我你爱吃什么,现在都不把我当回事儿了。”
白贺炜盛情难却,只好接了过来,胸口竟涌出一些暖意来。郑亦家里的条件虽然只是平常,不如他家的显贵,可总让他有种在人间的真实感。这几年郑亦一直都在抗争,受了不少委屈,可真的等到了,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三人坐着聊了会儿家常,郑母就去厨房张罗午饭去了,郑亦把他带到卧室,悄悄关上门,抱着他腻味了会儿,还不等他们说几句话,郑亦就又被叫了出去。白贺炜坐在床上,被枕边那个样式古老的mp3吸引住了目光,毕竟现在都很难见到这玩意了,真是有年代感。因为上面还c-h-a着耳机线,他猜郑亦还在用,于是拿起来按开了机,将耳机塞进耳朵里,那首熟悉的歌便倾泻出来——“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虽然他总能在郑亦的车上听见这首歌,可在这样古旧的设备上还是第一次,他看了看屏幕,单曲循环着,他的记忆突然回到了很久以前,那年迎新晚会,他站在舞台中间,对着台下的老师和学生唱了这首歌,那时候很火。
郑亦进了屋,看他正听自己的mp3,脸竟然红了,像什么秘密被发现了一样。
白贺炜摘下了耳机,更笃定了心中的疑惑,顺嘴问道:“你怎么还留着这个呀?”
郑亦支支吾吾的不肯吭声。
“那次迎新晚会你去看了?”
郑亦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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