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依依原路返回。
她走得不快不慢,维持着平时走路的正常节奏。
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
她手里的小刀是一把很常见的折叠刀,家家用来削水果的那种,除了削水果之外干别的应该不太好用,而且因为经常削水果,刀身还有些粘。
不过没关系,只要是一把刀子就好,至少比瓷砖做成的匕首好用。
“求求你们,别打了!”
小巷子里,几个男人围着一个人拳打脚踢。
“我女朋友也是你小子能看的?”
“让你看!你再看一个试试?”
“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陈依依无动于衷地路过,一点儿也没有管闲事的意思,那些人是死是活都与她无关。
像这样别人看不见她的状况,令她能耳闻目睹很多隐藏在人们背后的秘密,也能目睹城市黑暗的角落里所发生的事。
她现在只想知道,站在出租公寓楼下的那些人离开没有,她希望他们没走,能今天晚上解决的事最好不要拖到明天。
没过多久,她再次回到出租公寓楼所在的街道。
大众澡堂准备打烊了,洗澡的人只出不进,附近其他小店早都关门了。
她抬头看了看,出租公寓三楼那个房间的灯还亮着,管理员房间的灯也亮着。
明晃晃的车灯从她身后亮起。
一辆车驶来,司机没有看到她。
她灵敏地闪身让到一边。
车驶过去,借着车灯,她看到前方的角落里那几个人还没走。
他们呵欠连天,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提神。
“困死了,咱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有人问道。
“这才几点?打牌打通宵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困?”
他们几个叽叽歪歪唠叨个不停,陈依依就在他们身边几步远的地方靠墙站着。
她有耐心等下去。
一个貌似领头的男人把没抽完的烟头扔掉踩熄,“我去放水,你们眼睛睁大点儿,别看漏了!”
入夜之后,出租公寓楼的租户陆续返回,直到现在也偶尔有人进出。
每当有人进出的时候,他们都抻着脖子从年龄、相貌、身高等方面确认是不是江禅机——唯独没有从性别上确认。
领头的往街道的着,像是在与空气较劲。
但这样能坚持多久呢?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他不用吃饭、不用睡觉、不用拉屎吗?
难道他以后一辈子不能独处了?连拉屎也要找人陪着?
半小时后,他的汗已起起落落好几轮了,身上热了又冷,冷了又热,到最后体内严重缺水,一滴汗都没有了,嘴巴干得要死。
明明只要去水龙头那里接杯水喝就行,但他不敢,因为去接水就意味着后背要离开墙,坚实的墙壁能带来安全感,就算电影里的女鬼也要讲基本法,很少直接穿墙。
“我服了,我认输,我马上就带人走,再也不回来了。”
他彻底放弃了抵抗,把半截酒瓶扔掉,举手投降。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声息。
他背贴着墙蹭到门边,打开门锁,推开门,向外面吼道:“别折腾了!收拾东西,走人!”
那几人一脸懵逼。
“老大,这大晚上的,走哪儿去?”
走哪儿去……
他也不知道走哪儿去,他只知道必须马上离开,越远越好,钱再多也买不来自己的命。
陈依依已经在他开门的时候,弯腰从他胳膊底下钻了出去,就如她进屋时一样。
威胁,不是伤害。
她没有违反超凡者的戒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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