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别人不亲近人,没想到两句话下来就报了名字,贺东阳被着超出理解范围的开展击懵了。
贺东阳半张着嘴,木木看着夏霜,轻咳:“贺东阳,祝贺的贺,东方的东,阳光的阳。”
二人互相姓名,心底都感叹一声——好听。
今天受了挫,贺东阳像一匹茫然的野马,急需要一个伯乐。
估计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贺东阳推开咖啡杯,诚恳地说:“有时间吗,能不能帮我看看稿子,其实我觉得我写的还行。”
夏霜读她表情,感觉她“还行”从她嘴里面说出来似乎违背了自己的内心。
“长吗?”
贺东阳莞尔一笑:“不长,要不了多少时间。”
说着,把手边的稿子一张一张撕起来,艰难地找到顺序,递给了夏霜第一页。
页面上的字光看间隔很漂亮,不会给人造成密密麻麻读起来耗神的感觉。
夏霜读到第一段,眼眸中的神色逐渐有了变化,不像面前这个人,她手下的文字像清流,安静地叙说,慢慢勾勒。
不过读到一半时,问题出现了,有一大段字被摸花了,有几行都分辨不出,更别提写了什么。
贺东阳目光灼灼,等待评价。
一个刚认识的人,想来不会有太多的恭维和批评。
“言辞清丽,格局明了,写的不错,就是……”
贺东阳迫不及待:“就是什么?”
夏霜对上她的眼睛:“下面看不清楚了,雨太大,都糊上了。”
原来不是文章出了问题,贺东阳草木皆兵,怏怏不乐起来,好在是得了肯定,心里面比刚下公交车那会儿舒服多了。
再大的雨也有会停下的时候,贺东阳先行离去回家换洗衣服。
洗完澡,给自己煮上一杯姜汤,贺东阳倒在床上,自言自语道:“不知道改天还能不能遇见,怎么没向她要电话号码,但是,这么直接会吓到她的吧,留下心理阴影什么的,太不值当了。”
略显逼仄的出租屋内,尤其在雨天没有开灯的情况下,看周围的东西都是暗色的。
好不影响心情。
贺东阳吃饭的时候还在想,要是有美滋滋爱情的滋养,她追梦的途中也有精力一些,可惜了,喜欢她的她不喜欢,她喜欢的又不知道在哪。
“注孤生吧,贺东阳。”
睡觉之前她这么想。
第二天头疼难受,然后她丢稿子的时候又发现少了几张,虽然那是糊了的稿子,可是贺东阳的心情就比较复杂了,像是把孩子弄丢了一样,即便还有备份也是这种感觉。
“阿嚏!”
贺东阳拉开窗,看见外面大好的艳阳天。
“好家伙,好像是感冒了,”贺东阳摇摇晃晃去找药,全程几乎闭着眼睛瞎找,东翻一下,西找一下,“药呢,我记得明明放在这个柜子里面了……哦,上次过期扔了来着。”
半个小时后,只见脸色苍白,出气发热的贺东阳到楼下去买药。
她拿药的手微微颤抖:“不用那么多,来两包冲剂就可以了,回家多喝热水,保证没有问题。”
医师看她眼睛都睁不开了,一摸她的额头,惊道:“你这像是发高烧,没有退烧药怎么行,还自己跑出来买药。”
贺东阳抬手试了一下额头的温度:“好像也不是很烫啊,冰冰凉凉的。”
医师无语之际有些心疼孤身一人的她,叹气:“你摸到的是我的手。”
贺东阳:“……”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贺东阳感冒的期间什么事也不想干,一天喝一大壶热水,捂在被子里看电视。
等重新生龙活虎,贺东阳再经过咖啡馆的时候又看见了夏霜。
贺东阳脸色好看不少,走向穿着蓝白条纹短袖的夏霜,欣喜说:“又看见你了,缘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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