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纨:“嗯。”
太傅追着她:“还有一事——”
福纨停步,一眼扫向他:“有话直说。”此时她已褪下了伪装,气势锋利冰冷,竟叫萧太傅背后微寒。
他不敢怠慢:“有传言道,除了布防,大司马还下重金请了一位江湖高手。”
“嗯?”福纨挑眉,“他也真是急病乱投医,三教九流的人也敢请。”
“似乎不只是这样,”太傅摇头,“这回据说确实是高手中的高手,武功之高,甚至能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
福纨笑了:“若真有这样的人,大家还争什么兵权,只要请此人擒了敌首便可。”顿了顿,她又道,“话虽如此,该查还是得查,我倒要看看他是什么来历。”
“确认是高手,就试着拉拢来我们这边。”
太傅低头称喏。
福纨见他欲言又止,皱眉:“一次性都说了罢。”
“臣下已斗胆派人查了,这人似乎与……定远侯府有点联系。”
福纨微一恍惚,已经多久不曾听过这个名字,依稀只记得定远侯府世代忠烈,当年卷入谋反获罪下狱,满门抄斩,京都一夜血流漂杵。
萧太傅又道:“侯府大将军嫡长女下落不明,暂时还没有明确的证据,但……”
福纨闭了闭眼:“去查。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还有,此事暂时……不必告诉林相。”
作者有话要说:福纨:哔哔啵啵哔哔啵啵
白蝉(捂耳朵)
吹喇叭.j
第6章
太傅素来勤俭,府邸规模不大,冬日庭院愈显萧瑟。
福纨沿着鹅卵石小道穿过花园,就见九曲回廊下站着一个人。这人身量偏瘦,着一身黄衫,脖子围着一条柔软的白狐巾。
听见脚步声,她回头,微笑行了一礼:“殿下,近来可好?”
福纨:“林小姐。”
“殿下唤我如晖便是,”她柔柔道,“当年东宫一别,倒许久不曾与殿下对饮了。”
福纨视线一瞥,才注意到廊下临时搭了张竹制酒桌,黄酒温得刚刚好。
“下雨了。”林如晖挑起一双狐狸眼望过来,下巴尖尖的,埋在白狐巾里,眼神柔且媚。
福纨没答话,却想起当年她来宫中伴读的时候,倒是经常这般胡闹。
一转眼,已经好几年了。
林如晖:“请。”
福纨大咧咧坐下,没碰那酒,只道:“林相一切可好?”
“承蒙殿下挂念,父亲安好。”她抬手替她斟了酒,“只是前几日听闻殿下染了风寒,心中挂念得紧。”说话间,她腕间白玉环与瓷壶轻轻相击,铛琅一声轻响。
福纨执起酒杯晃了晃:“孤有事无事,林相自当再清楚不过。”
“殿下这是怪罪了?”
福纨不语。
林如晖浅浅一笑,轻描淡写地揭过了话题:“关心则乱。”她视线如柔软的丝线,顾盼间,在两人之间织出一张绵绵的网——就是这样的一双眼,叫京中多少官宦子弟神魂颠倒。
福纨却并不看她。林如晖咬了咬下唇:“怎么,殿下迟迟不饮,可是这酒不合口味?我记得殿下素爱黄酒,才特地寻了江南十三年陈女儿红,刚启的泥封。”
福纨瞥她一眼,玩味地说:“孤有孕在身,不便饮酒。”
林如晖丝毫不显意外:“果真如此,倒要恭喜殿下了。”
“何喜之有?”福纨猛地探身过去,握住了林如晖的手腕,往自己腰部一带,“这里头到底有没有东西,你我可是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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