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外来人,干什么!快放开我!大家快来看啊,外来的明国人欺负我们印第安人!”
就在高迎祥、李自成等人坐下来不过半个小时,那边蒂雅还没有把运输队的事情搞定呢。他们事先派出去的西北老乡,就绑了一个印第安土著回了营。
这刚来的汉人绑了自己人,不光惹得一大群印第安人聚集,便是蒂雅也不得不放开手头的事情,和朱盛淼一起赶了过来。
“高上尉,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哼,这个家伙私自出营。我怀疑他是内鬼!”
“内鬼?”看了一眼周围因为语言不同而面色不善,围拢得越来越多的印第安人,朱盛淼赶紧对蒂雅道:“我来问,你大声翻译。”
“好。”
两人传道受业多次,早已经有了默契。所以这么简单吩咐后,朱盛淼赶紧对着高迎祥开了口:“高上尉,你凭什么说他是内鬼?”
“这个家伙私自出营!”
当蒂雅把这话翻译出来后,那个被绑着的印第安人迅速的哇啦哇啦的大叫起来。
“他说他离开营地是要回家,蒂雅首领已经说过了,来去自由。”
“啥?奉国中尉,你没翻译错吧?”
看着蒂雅也面色凝重的点头,高迎祥人都要晕厥了:“你们是在造反啊!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造反啊!难道不该制定严格到残酷的营规加强管理吗?居然是什么来去自由?”
“我们印第安人天性散漫,缺乏纪律性,用严苛的纪律来约束他们,会让他们望而却步,如此,队伍怎么能够迅速扩大?”
“哎……”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甩甩头,高迎祥把视线转向了李自成,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绝望。
“嘿嘿,既然是来去自由,为什么你跟任何人都不打招呼,要悄悄的溜走呢?你们的首领对你们这么厚道,你走之前话都不说一声,未免也太没有人情味了呀。”
就在高迎祥和李自成感到颓唐的时候,张献忠却阴测测的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那个被绑着的印第安人听完翻译,顿时扭捏起来,嗫嚅着半天说不出话。如此一来,便是蒂雅也觉得不对劲了。
“对呀,堡垒,以前其他人要离开队伍,都会来跟我辞行。而且是带着自己的行李从大营正大光明的走出,今天的你,实在是不对劲呢。”
“哼~”面色偏黄的汉子又阴测测的道:“我觉得,搜个身最好了。”
听到张献忠这么说,高迎祥、李自成自然的就把手伸了过去。那个被绑着的印第安人顿时剧烈挣扎并大声嘶吼起来。
“嘿嘿,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高老大,细细的摸,慢慢摸。”
“黄虎子,你tm在说啥?好好的搜身怎么被你说得像老子在摸窑子里的姐儿?”
虽然这群西北汉子一阵笑骂,看起来气氛很随意。但随着高迎祥在这个名为‘堡垒’的印第安人身上摸出了一张卷得很细小的图纸,拉开之后见到上面画的几个和义军驻扎营地非常相像的山头后,大家的脸色就集体转黑了。
“堡垒!你为什么这样?你坚持不下去了可以走啊,为什么要出卖我们?”
看着蒂雅强忍着泪水,在那里大声呵斥叛徒的样子。张献忠耸了耸肩:哎,真是女人啊,这个时候问个屁!五马分尸还是凌迟处死,让他自己选一个就是了,在那里啰嗦啥?这个女人说起来在皇家军事学院学了三年,都学的是什么东西啊?果然,天赋才是最重要的,俺老张才学了一年,就远胜这个女人了。
不过,当此前一直在一旁静看事态发展的张宏入局后,张献忠才知道,自己需要学的,还有很多。
“蒂雅首领,还请先派出你最信任的人手,封锁营地。然后对这个家伙进行审问,若是本将所料不差的话,这个营地内,内奸不止他一个!你要把那些平日里跟这个走得很近的人,全部先控制起来!”
“啊?哦,感谢张将军的提醒,我明白了。哎,给学校丢脸了。”
“蒂雅首领不必自责,本将听闻,你在军事学院经受的是完整的正规军军官教育,个人格斗、射击、参谋策划都排名前列,非常的了不起。但是,现在的局面不是正规军的战斗,而是游击队的战斗,所以你所学有欠缺也是正常的。这一点,是当初军校教育没有考虑到的,根子的原因不在你。”
……
到了这天晚上,清查结果出来了:三千二百五十人的营地,内奸至少有六个。他们的首领是一个西印混血儿,在义军的队伍里还有个小职务——原先这个家伙手里控制着大约十来个人,每当义军选定新的驻扎地,这个家伙就派出人手离开队伍去通风报信。以至于义军败退进安第斯山区后,仍然被西班牙正规军抓住了四次之多。
“张将军、高上尉,真是惭愧,是我没有把队伍带好。”
“诶,蒂雅首领不必自责。本将在来的路上很是认真的听奉国中尉介绍了这里的情况,总体而言,你们殷地安人因为远离我中华文明已经三千年,所以整体的民风偏散漫,和我大明军民的纪律性比起来是要差了许多。所以在义军起事的初期阶段,确实不能对他们要求过多。但是!”
说到这里张宏陡然提高了语调:“现在,义军遭遇重创,却正是严明纪律的时候。毕竟,在此刻能够留下来,除了少数别有用心之人,大都是意志坚定,为了殷地安人的独立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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