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茨,呜~茨......”
伴随着一阵让人牙酸的轻微摩擦声,一列列车停在了马德里火车站的站台。
西班牙的巴斯克亲王鲁道夫殿下,头戴礼帽,身披黑色长风衣,满脸不爽的从车厢里走了下来,边走还边在嘀咕:“这列车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还比不上纵马奔驰来得快。而且这乘坐感受......我也是发了神经,几个人回马德里干嘛要巴巴的坐火车?多的时间都浪费了。”
低声一个人吐着槽,在一众护卫的贴身保护下,鲁道夫一行慢慢的走出车站。
整个车站,人声鼎沸,极为喧嚣吵闹。虽说鲁道夫走的是贵族专用通道,但是在这通道的两侧,挤满了各种衣衫褴褛,面带菜色的各式人群。当看到衣着光鲜的鲁道夫等人经过的时候,无数只手臂从通道两侧的栏杆伸了出来,这些手臂的主人们纷纷用着极为谦卑的语调向通道中的贵族进行乞讨。
“尊贵的亲王殿下,请快些走,千万不要施舍一丁点东西,不然这些穷鬼会发疯的。”
“怎么回事?我才离开马德里一年多的时间,怎么现在这里成了这个样子?”
“殿下,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最重要的就是,马德里与毕尔巴鄂之间的铁路通了。无数的铁矿石、煤炭从海边运送过来,变成了马德里城外无数工厂运作的养分。这些工厂当然需要无数的工人,而工人中总是有选不上或者工作一段时间后就不堪使用的,于是他们大多是集中在了这里。以乞讨或者做做散工为生。”
“啪嗒”,在一阵言语交流中,鲁道夫已经走出了站台,他脚下的军靴,重重的踩在了一个水坑里,溅起了不少的污水。
“殿下,请小心一些。这个火车站目前是人、货两用。每天都有无数的煤炭在这里卸车,然后由轨道马拉车运送到各个工厂。这车重载得多了,路面自然也就容易坏掉......”
“呼~咳咳,咳咳。”抬头看了看远处若影若现的一排烟囱,以及烟囱里冒出的滚滚黑烟。再嗅了嗅车站附近似乎带着明显煤灰味道的空气,鲁道夫心情复杂的上了停靠过来的王室专用马车。
马德里火车站距离皇宫还是有相当距离的,在皇室马车平稳的行驶了十多公里后,蓝天白云重新出现在了鲁道夫的眼帘,便是空气中的味道,也从伴随着恶臭的煤烟味为主,慢慢的变得清新起来。
在接二连三的“咣当”声中,王宫中的各扇门依次打开了,鲁道夫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菲利普的办公室前。
“啊,我们英勇无敌的统帅回来啦!欢迎欢迎!”在最后一道门打开的同时,菲利普已经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站好。当鲁道夫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热情的长开了双臂,上去就是一个拥抱。
稍微有点迟滞,但鲁道夫还是还给了菲利普一个拥抱。
双方问候礼仪完毕后,菲利普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后,让鲁道夫与自己隔着一张桌子坐下,并让所有的秘书和侍从们全部从办公室离开了。
“说吧,我亲爱的鲁道夫,什么事情,能够让您在东线战局那么紧张的情况下亲自回马德里一趟?”
“呼~”虽然此刻心里很复杂,想说的事情很多。但鲁道夫想了一会后,还是觉得要先说正事。
“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菲利普,你想先听哪个?”
“哈,鲁道夫你的幽默感越来越明显了。嗯,先说坏消息吧。”
“坏消息是,在上个月的吕岑会战中,瑞典军投入了二十挺马克沁机关枪,一个照面就打掉了我方一个三千多人的战斗团。”
“嘶~!奥斯曼那位穿越者居然这么快的就搞出了机关枪?他穿越前是学什么的呀?嗯,鲁道夫,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我及时更改了我军战术,改密集列阵为散兵线,在再次付出五千多人伤亡的惨重代价后,抢到了对方五枚机关枪的子弹。”
“赞美上帝!鲁道夫,这真是太好了!卡了我们十几年的无烟火药问题,马上就要得到解决了!哦,这个问题一解决,后装枪、后膛炮、机关枪什么的,全都可以进入批量生产了!”
“是的。虽说瑞典人拼死保护他们的机关枪,眼看事不可为的时候机关枪手干脆引爆身上的炸药包把枪械炸了个稀烂。但是,我们其实并不在乎枪械本身,我们在乎的是火药的配方。现在,有了实弹做参考,我们的科学家们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吧?”
“当然,当然没有问题!我马上就让人请伽利略教授过来一趟。不,我亲自去一趟!”
“在此之前,菲利普,我能向您问几个问题么?”
“咦?鲁道夫你怎么了?”说完这句话后,菲利普干脆重新坐了回去,然后他把背往后面一躺:“请坐吧,我看到了你双眼中的迷茫,我们一起来详细的谈一谈。”
此时,乃是1619年10月,距离宗教战争全面开战已经过去了一年之久。
最开始的时候,不管是捷克对神罗皇帝的反抗,还是普尔伐茨、符腾堡等新教诸侯与巴伐利亚这样的天主教坚实堡垒之间的战争。整个正义联盟都是一个声音:搁置争议,尽量坐下来好好的谈。至于说德意志诸侯没有哪家听从正义联盟的呼吁,打起来根本就收不住的问题。整个正义联盟都表现出极大的克制:只呼吁停战,不派遣兵力参与。
但是,当1619年年初,北欧强国瑞典在古斯塔夫二世的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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