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报,卖报,今天上午刚刚出版的金陵日报。王师在朝鲜大破倭贼,歼敌两万有余,俘虏、收编倭贼逾八万!”
时间刚过下午六点,南直隶常州府的宜兴县城内,卖报童子的沿街叫卖声,直让此时县城内大多数要么归家,要么进了酒楼的众人从各处屋舍里牵扯了出来。
“小哥儿,这是今天刚出版的?”一个大腹便便,身着华贵绸缎的中年男子从一家光是外观就很是气派的酒楼里冲了出来。满是疑惑的对着卖报的童子发问。
怪不得这中年男子不相信,而是宜兴这个地方在常州府里算是较为偏僻的——不在长江水道上。所以,常规的来说,南京出版的金陵日报,一般在宜兴都只能看到昨天的。
“是嘞,早上出版,然后快船加快马运到我们宜兴。客官,您看这日期,天启元年三月十六日啊。没错吧?”
“哎,今天这报纸怎么来得这么快?好,来一份。不,三份吧。”
“多谢客官,承惠九个铜板。”
“不是两个铜板一份嘛?”
“哎呀客官,两个铜板一份的,您得明天才能看到。今天这个,是加急又加急的。路上都跑死了两匹马呢。”
“扯淡!这话谁信?”虽然嘴上说着不信,但中年人明显也不在乎这点小钱,很是洒脱的给了一个银角:“不用找了。”
在卖报童子千恩万谢中,这位中年人拿着报纸走回店内:“各位客官,今天的报纸啊!”
“哈哈哈,张老板,我们都听到了。我大明又打了胜仗啊,赶紧叫叶师傅给我们念念啊。”
“好嘞,有请叶师傅。”
“咳咳。”一位胡须花白的清瘦男子施施然的走上了酒店大堂中心的高台,然后戴上眼镜,喝了口茶,便开始大声诵读起来。
“本报讯,天启元年二月十九日,钦命平朝定倭大臣孙承宗、平倭大将军,提督朝鲜诸军事曹文诏,率十二万大军浮海而击朝鲜......当日六时,王师新军第六镇率先在仁川登陆,参将罗雄率队击破倭贼第一道防线,歼敌三百余人。然,剩余之倭贼负隅顽抗,王师锋锐一时不能长驱,战事渐入焦灼。此时,倭贼援军陆续赶到,而我之后续兵力因海面退潮而投放减缓,更有大量火炮无法登岸。故而两军战至午时,第六镇官兵虽拼死血战,以血肉之躯多次挡住倭贼之反扑。但倭贼战线愈稳,我之攻击愈乏矣。
幸而孙督师、曹提督早有庙算,预先派出一支偏师,于仁川西北江华岛汉江出海口处登陆。此偏师领兵者有二,一曰松嫩女真六卫之前卫指挥使爱新觉罗褚英。一曰丰臣氏大将真田幸村。
褚英指挥使率一万女真精兵,沿冰封汉江逆流而上,一路连破三路倭贼,累计斩首三千余级,直抵汉城城墙脚下。至此,倭贼遂无力派兵支援仁川顽抗之贼。
真田幸村率两千丰臣军,潜行至仁川战场附近后,伪作汉城倭贼援军,迫近倭贼之炮兵阵地,之后暴起发难,倭贼之炮兵尽皆被歼。
失却炮兵之助后,贼势顿萎,王师全力攻击于前,丰臣氏义军襄助于后。贼军士气大沮,茫然无措。战至当日下午四时许,贼军军势崩坏,残兵败将漫布于雪原之上。其丢盔弃甲,狼奔豕突之状,不需一一细表矣。
二十日,王师全部登陆,十数万大军将汉城团团围住。孙督师以苍天有好生之德,遂遣使劝降。无奈倭贼冥顽不灵,宁愿枯守空城而不愿弃暗投明。督师遂命我军整顿器械,择日攻城。
然,天行有道,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有倭贼驻守于开城一部两万余人,并前期北上一万人。此部接困守汉城之倭贼酋首德川赖宣之命南下救援。而此部三万人抵达汉城附近后,便派出使者,向我督师、提督请降。
孙督师遂命此部为前锋,先驱攻城。二十二日,此部旗号现于汉城之下并直接攻城后,城内困守之倭贼方知大势已去。遂于当日夜间全军出城,妄想破围南逃。然我王师早就应对,沿途三道防线尽皆等待多时。倭贼闷头撞入,遂被王师集中主力围剿。鏖战一夜,重围中穷途末路之倭贼小酋曰岛津忠恒者率先请降,之后网中倭贼纷纷伏地请降。汉城、开城之倭贼,至此全部冰消雪融矣。
二十五日,北方消息传来,驻守平壤之倭贼酋首伊达政宗、上杉景胜者,已经向我北线杜松总兵请降。
自王师十九日登陆朝鲜,至二十五日,不过区区六日,倭贼屯驻于朝鲜之十万大军,烟消云散矣。
此战,王师共计击毙倭贼两万余人,俘虏,收编八万余人。王师自损两千七百余人,女真六卫阵亡三千两百余人,前卫指挥使爱新觉罗褚英以亡于此役。丰臣氏两千私军,因独自于倭贼核心阵中鏖战近一个小时,伤亡极重,阵亡人数愈一千七百余人,余者人人带伤......
朝鲜之役,我虽得友军襄助良多。然我王师之将士,亦是心怀报国之心,忘我奋战。有手持弹药包与敌之坞堡同归于尽者,有刺刀弯折以牙直穿贼之咽喉者,有双股尽断而忘我奋战者......呜呼,我大明将士之忠烈,何其壮哉!
可笑区区倭贼,自以为当初三月而下朝鲜而骄狂一时。殊不知我王师但有雷霆,区区朝鲜,六日遂光复尔。两相比对,谁为井底之蛙,夜郎国人,似不问可知矣......大明,至此三造朝鲜矣!
昔年倭贼入侵朝鲜,我大明将其驱离后慨然收兵。然,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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