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唐斯羡懂了什么,她道:“我去找阿唐。”
提及唐清满,唐斯羡也收起了跟秦浈玩闹的心思,道:“嗯,去吧!”
——
唐清满在唐妁那里住了几日,期间也十分担忧唐斯羡的安危,唐妁见她整日魂不守舍,便问:“那日思先让我来接你,他也没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你说你想我,我觉得事情似乎没这么简单。到底发生何事了?”
唐妁是唐清满仍有血缘关系的至亲,可她也不敢轻易地暴露唐斯羡的身份,便道:“是我给思先添麻烦了。”
她隐去唐斯羡代替唐思先的身份的事情,将郑经纶是如何陷害他们姐弟的事情告诉了唐妁。
后者听了,对郑经纶也是恨得牙痒痒的,可她转念一想,若事实如此,那郑经纶是亏欠他们姐弟的,清满何至于怕他?
唐妁犹豫了片刻,问:“当初你们是如何逃出来的?”
唐清满支支吾吾:“是思先……”
唐妁“明白”了:“是思先带你逃出来的对吧?”
唐清满点点头。
唐妁咬牙:“那臭小子,曾经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情,竟然提也没提过!下次见到他,定要剥他一层皮不可!”
“姑母,我也没提过。”
“这怎么能一样呢?你不提是情有可原,他不提那就是欠收拾。”唐妁十分双标地道。
唐清满忽然十分同情唐斯羡。
直到唐斯羡派人来信,说郑经纶已经被处决了,唐清满心头的一颗大石才算落下。可尽管如此,她却并未觉得前途是光明的,她开始思索唐斯羡改回原名后,应该如何自处。
唐斯羡过来接她回去之前,唐妁将唐斯羡拉到一旁问话:“你老实告诉我,那郑经纶是否以清满要挟你了?”
唐斯羡否认:“阿姊没什么把柄在他的手上,他怎会以阿姊要挟我呢?”
“你不必骗我。照顾好清满。”唐妁只说完这话,便让她们回去了。
回来后,唐斯羡要见外客,唐清满便先回房歇息。如今秦浈也空闲下来了,正好去跟唐清满说她今日去祭拜了唐思先的事情。
唐清满自从秦浈知晓唐斯羡的真实身份后,便有些拘谨,得知她竟然还去祭拜了唐思先,心中一暖,道:“浈娘,你没有怪我们瞒骗你吧?”
秦浈微微一笑:“当初是怪的,可也想明白了。且不说你们也是被逼无奈,便说我从一开始遇到的就是你们,这一点,你们可没骗我,既然没骗我,我也没有什么损失,怪你们作甚?”
唐清满心下一松。跟秦浈聊天就是有这个好处,因为秦浈不会对她隐瞒自己的真实心情,——秦浈或许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人,可也是个爱憎分明的人,不会当着她的面告诉她不介意,实则心存芥蒂。
她相信秦浈所言,说不怪她们,便是不怪她们。
“云大郎,过两日会过来参加秦大郎的大婚是吗?”唐清满问。
“嗯。阿唐找表哥有事?”
唐清满微笑道:“那日的事,我还未郑重向他道歉呢,想必给他带去了不少困扰吧!”
“云表哥应该不在意那件事的,不过你若想得个心安,这么做也无妨。”
两人又聊了些村中的趣事,一直到唐斯羡喊她们一同到秦天家去赴宴,唐清满才对秦浈道:“我便不去了,你们去吧!”
“官人未必想看到你一人在家中用饭。”
唐清满笑着将她推了出房,道:“这些日子我也想了许多,也想明白了许多事。我需要的不是唐家这样的大家族,或者一个思先或斯羡这样的‘弟弟’当靠山。我需要的是像你们一样有主见,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让你们相信我一个人也能解决一件麻烦事的能力,以及能让你们毫无负担地扔下我去赴宴的独立。”
“阿唐……”
“我不该是你们的包袱和负担,以至于你们做任何事都要顾及到我。”唐清满微微一笑,眼眸亮晶晶的,跟夜空中璀璨的星光一样,“还有,其实,你们也不必在我面前克制,毕竟每次你们都要佯装意外,也挺累的不是?”
秦浈:“……”
作者有话要说:唐某贱:嘶……阿姊你怎么知道的?
唐清满:你们平常在家秀恩爱,当我瞎的不成?
秦腹黑:阿唐,你也别难过,你还有小绿呀!
小绿:饲主求投喂,不要鱼不要肉,灵泉就好,如果有泉珠那就更好了。
唐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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