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倩影,朦胧婉约,屠斐双手托腮,直到沈清浅的身影消失于茫茫夜色,屠斐的心下坠,有一点小小的失望和空虚。
沈清浅到酒店已经是后半夜,方婉睡着了,她轻手轻脚地关上洗手间的门发信息给屠斐:我到了,你早点睡,不用回了。
屠斐:不,我就要回。
沈清浅轻笑,任性的小孩儿一定比别人都快乐。
屠斐:今天谢谢姐姐,姐姐早点睡,等我忙完如果时间允许再请你吃饭,如果现在不方便,那就之后国内见。
沈清浅简单洗漱躺下,身体略显疲惫,精神处于亢奋的状态。
今晚,重新琴到了喜欢的小孩儿。
人性有时候是自私的,也是自以为是的,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费尽心机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已经尽量去照顾所有人的感觉,偶尔考虑下自我不算过分吧?沈清浅问自己。
如果再有刚才的机会,沈清浅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她没有过分,只是琴了一下而已。
当然,沈清浅预想得到,如果师姐知道,她大概会生气吧。
沈清浅轻轻舒口气,翻身眯着眼回味今晚的亲密接触,嘴角在夜色中勾起细微的弧度,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仿佛是被蜜糖包围,谁能不喜欢呢?
不知是不是这两天睡前想屠斐了,沈清浅没有做梦,或者梦见也忘了,至少她醒来时,不记得梦见林清寒。
天微微亮时,沈清浅起床收拾去上课,屠斐和陈光辉正在补觉,他们今晚是夜间行动,白天可以休息。
方婉一早心情不佳,“每次想到考试,我都感觉重回高考。”致命的是现在学习的内容都是专业的医学,尖端到国内还没有触及,所以一切都是全新的,如果不足够努力,学起来非常吃力。
每每这时,方婉羡慕沈清浅,注意到她拎起一本外文书,她纳闷地问:“考试你还带书?”
“不是考试用的。”沈清浅拎起包,“收拾完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去,方婉瞟了眼书皮,“不是英文的?”
“恩。”沈清浅晃了晃,“德文的。”
“原版?”
“恩。”
方婉震惊,“你居然看纯德文的!”沈清浅笑道,“也有不懂的,边查字典边看。”
方婉拿过书翻来覆去看半天,一个字看不懂,“讲的什么?”
“主要是讲脑组织和神经受损后可能引起的机体反应及治疗案例分析。”沈清浅轻描淡写,方婉鼓掌表示赞赏,“你太敬业了,除了官方学习,自己私下还学。”
沈清浅笑笑没做声,上午考完试,中午的功夫,沈清浅和方婉吃完饭在教室里看书,她偶尔会瞟一眼手机,一直没响过。
人就是这样,一旦上心就会开始惦记,明明有时候人家都不需要。
就像父母惦记孩子,孩子长大了,在外面生活得很好,远不是父母所想的离开了家无法存活,有时候反倒是父母离开孩子才一直想法设防干预孩子的生活。
沈清浅将手机揣进兜里,免得干扰自己的注意力。
屠斐和陈光辉睡到中午才算睡饱,两人吃了饭,屠斐拿起纸笔画昨天看到的布局以及窗口的女人。
陈光辉看罢点头,“这人就是蔚天玉,你眼神可真好。”
屠斐根据陈光辉的描述,将她看不见的那一面补上,一栋中式古风别墅跃然于纸上。
两人商量接下来的作战方法,邢思博通过屠斐的电脑视频加入会议。
“老大,我的想法,先依靠国外官方的力量,今晚我们确定蔚天玉在里面之后报警,等警方来找人。”屠斐的建议相对保守,也相对稳妥。
陈光辉一致赞同,邢思博忧心地反问:“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警方不配合,或者蔚天玉不配合,你们要怎么办?”
两人均是一怔,如果蔚天玉说自己不是被□□,她甘愿留在此地,他们无权带她回来;如果警方真的去了,没有找到蔚天玉,他们谎报警情又该怎么办?
“所以,得提前想好,如何能劝说蔚天玉主动回国,交代犯罪事实,争取宽大处理。”邢思博的话让陈光辉犯了难,他不会劝人,口才不行,如果让屠斐去劝,等于让屠斐走在枪林弹雨的前头。
“那有啥的,我去就我去,我女的,身材娇小点,不容易被发现。”屠斐从不会在工作时偷懒后退,“就我去,我劝蔚天玉的思路就是钱伟奇已经落网交代,纪景明对她的经纪人赶尽杀绝,她如果不悬崖勒马,也会走老路的。”
屠斐的路线,还是从威逼利诱方向下手,邢思博给屠斐一个提议,“你现在立马看下蔚天玉的作品,以她的粉丝身份切入,更容易融入彼此,明白吗?”
“老大,你攻心计啊,可以。”屠斐没想到这茬,陈光辉耷拉着脑袋,“那我就只能在外面看着你了。”
“里应外合,我潜入你盯梢儿,万一有危险,你及时告诉我。”屠斐说这话时,手里拎着望远镜,陈光辉接过来,重重地叹口气,“恩,我待会出去买装备,要不然咱们两要被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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