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在自己的母亲和顾虞都相继离开了自己之后,江谨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变得空洞了起来。她的生活似乎只剩下了——工作,还有,抽时间去看看自己的父亲。
她的父亲不愿意离开家乡,江谨便隔三差五地回去看他。小老头虽然年纪大了,但是精神头却很足,看到他这副模样,江谨也就略略放下了心。
原本还能照顾自己母亲、时不时逗逗顾虞的生活一去不复返了,她经常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个世界好像也没有什么乐趣了。
蒋俪眉轻轻拍着江谨的肩膀,一边安慰她一边在自己的心里思忖——难道是顾虞出了什么事?
等到江谨的情绪微微平复了下来,蒋俪眉扳着她的肩膀,问出了自己在心里憋了许久的话:“小顾怎么样了?”
一边抽噎着擦拭眼泪一边感动世上只有妈妈好的江谨的手顿住了:说好的世界上只有妈妈好呢?怎么我妈就关心顾虞怎么样了?
江谨看着自己母亲殷切的想知道顾虞怎么样了的眼神,一时半会儿心中竟然有些吃味:“妈!我还——”
“我知道你没事了,我问的小顾!哎呀!”蒋俪眉看她这副磨磨唧唧的模样更着急了:“你快说啊!”
江谨:······果然,我妈是顾虞她亲妈吧?
江谨实在没法顶着自己母亲的殷殷目光拒绝她,便无奈地说道:“顾虞已经醒过来了,她没什么大事了,就是腿上和头上的伤要好好儿养养。”
蒋俪眉眨了眨眼睛,纠结了半晌,方才犹犹豫豫地问道:“那、那小顾头上的伤,不影响脑子吧?”
江谨:······为什么我上一世没有发现我妈的脑回路这么——神奇呢?
于是,江谨再度无奈道:“不影响,就是轻微的脑震荡。您放心吧!”
“那——那她腿上的伤呢?”蒋俪眉略略松了一口气,又接着问道:“不会成瘸子吧?”
江谨:???我妈的关注点为什么——这么奇怪呢?好吧,也不怎么奇怪。
“没事,不会成瘸子的,就是子/弹打进了她大腿,蹭到了动脉,现在已经包扎好了,子/弹也已经取出来了。医生说了,不会影响她以后的走路的。”江谨依旧无奈地解释道。
“那就好那就好!”蒋俪眉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道:“你都不知道那些法制新闻报道的多吓人!”
江谨抽了抽唇角:“妈,那都是我们的同事,我看报道了,都是有分寸的,没有一点儿添油加醋。”
蒋俪眉尴尬:“这样啊?”
江谨点头:“嗯。”
沉默,诡异的沉默。
良久,还是江谨开口打破了僵局:“妈,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蒋俪眉诧异道:“重要吗?我还打算去看小顾呢!”
“妈,看顾虞这事儿先不急,没这件事重要。”江谨抿了抿唇,这样说道。
蒋俪眉眼睛一瞪,觉得自己闺女有点欠收拾了:“看小顾还不急?你这孩子!人家可是救了你一命啊!”
“对,所以我打算以身相许了。”江谨深吸了一口气,面不改色地说道。
蒋俪眉:······
江谨:微笑.j
过了许久,在这种诡异的沉默之中,蒋俪眉愣愣地重复了一遍江谨的话:“以身相许?”
江谨痛快地点头:“对,妈,您没听错,以身相许。”
“不是——等会儿——你、你什么意思?”蒋俪眉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年轻人的脑回路了,她觉得自己有些不太明白江谨的意思。
“我要和顾虞在一起,要结婚的那种。”江谨认真道。
蒋俪眉:······
过了一会儿,蒋俪眉咽了口口水,方才艰难地开口道:“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
江谨点头:“是的。”
“所以,小顾家门的密码,不是她妈妈的生日吧?”蒋俪眉一挑眉,这样问道。
“对,是我的。”江谨十分痛快地点头承认。
“我问你的时候你怎么说不是呢?”蒋俪眉觉得不对劲了,不,准确的说,她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了,世界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你住对门的邻居和你妈公历农历生日是同一天?
“我——您那么突然的问,让我怎么回答?”江谨张了张口,有些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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