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宛?”楚慧笑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荣妃娘娘还是第一次来我这慧鑫殿吧,怎么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
“此事,你作何解释?”能做皇帝的人都不是傻子,且不说到底是谁要“行刺”凌嫣,她能知道慧鑫殿中都是何人本身就很奇怪。
“妾身......妾身......”凌嫣支支吾吾许久也没能给出一个解释,她总不好说干爹将她送进宫中的目的便是帮助大皇子殿下登上皇位,而这之中最大的拦路虎便是帝元长公主与她身边的那个伴读,也因此干爹早就拿了两人的画像给她看。
“看来荣妃娘娘这是解释不清楚了?”楚慧话是对着凌嫣说,可目光却直直地看向皇帝。
皇帝被她看得心中一颤,良久才说:“虽说此事只是误会一场,但是芸宛在主子面前舞刀弄枪,此事也不能就这么轻轻放下。”为凌嫣出头倒在其次,他只是不想放弃任何一个能给芸宛定罪的机会。
“主子?不过是一个卑贱的玩意儿,父皇还真的当成宝贝了?”
第46章你不疼,我心疼
楚慧的话一出口,皇帝便忍不住抬手给了她一耳光。前一刻宫人们还在惊叹于楚慧说话如此大胆,这会儿却全都震惊于皇帝这一巴掌,要知道皇上之前从未对楚慧动过手,无lùn_gōng主做了什么错事。
其实皇帝那一巴掌刚打下去便后悔了,只是他每每对着凌嫣那一张脸,行事就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他也实在不能忍受,楚慧对凌嫣说出这种话来,这就好像楚慧再对着......对着另外一个人如此不敬一样。
“呵呵——”楚慧单手捂着脸,一边笑起来,一边又嘴硬地说,“看来父皇是不认同儿臣的说法,也是,父皇既然都愿意把她当做宝贝,又怎么允许旁人说她半句不是。是儿臣的错,儿臣估错了自己在父皇心中的地位。”
“慧儿,你不要这样说,父皇并非有意打你。只是你方才说的话,有些过分了!”皇上急着辩解,“父皇只是一时情急,才会如此。”
楚慧却摇了摇头,全然否定了他这种说法:“不不不,父皇不用不承认,今日并非父皇一时情急,只是孰重孰轻在您心中早已有了决断不是吗?”前世比不上江山社稷,今生比不过貌美如花的宠妃,她为什么还要有所期盼呢?非得要一次次验证过后,才会甘心承认她这个所谓受尽万千宠爱的女儿其实在父皇心中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吗?
皇帝当然发现了楚慧眸中深深的失望,楚慧本就是个极度敏感的孩子,这些年他对慧儿虽然很好,可慧儿已经长大了,再不像小时候那般与他亲近。现在这一巴掌只怕会让慧儿对他产生深深的隔阂。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抓住楚慧:“慧儿,你听父皇解释。”
楚慧却一个闪身躲了过去,说:“儿臣觉得没这个必要了,既然父皇气势汹汹要来定儿臣的罪,儿臣认罪便是。”
“你......”皇帝现在确信凌嫣口中那个刺客是芸宛无疑了,这么多年他只见楚慧主动认过一次错,正是几年前他大怒要罚芸宛去水牢的那一次。皇帝看楚慧实在是油盐不进,一时也恼了,他身为楚慧的父皇,能对她说这种话已经是低三下四了,可楚慧非但不珍惜,反而变本加厉——“荣妃入宫已有多日,就算不认得你与芸宛的长相,想来也能根据你二人的服饰认出你们两个。你身为公主,非得为一个伴读承担罪责不成?”
凌嫣十分有眼色,她听到皇上提及自己,马上开口:“皇上说得不错,妾身便是靠着服饰分辨出了公主殿下与芸宛姑娘,而且公主乃是金枝玉叶,气度其实寻常人能比得上的,妾身一眼便能认出来。之前的确不是殿下欲行刺妾身,反而是殿下救了妾身一命。”
楚慧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皇帝和凌嫣居然还揪着芸宛不放,他们真的就恨芸宛到如此地步,巴不得她死了不成?她紧紧攥着拳头,抬头看了凌嫣一眼,眼中的光似乎淬了毒一般,将凌嫣吓得后退几步。
凌嫣害怕地往皇上身后躲了躲,同时又忍不住抓住皇上的胳膊,娇滴滴地唤了一声:“皇上,殿下她......”
“我怎么了?又有哪里做得不对,引得荣妃娘娘向父皇告状?”楚慧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妾身......妾身......”凌嫣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几乎想要直接逃走,可偏偏不能动,紧张之余,手上便不由自主用了几分力气。
她一时忘记了自己抓的是皇帝的手臂,皇帝不由吃痛一叫。楚慧瞅准这个机会,一掌将其拍开,看着她再一次狼狈地跌到在地,似乎还扭伤了脚,心中这才舒服了一些,振振有词道:“荣妃娘娘你做什么?父皇可是九五之尊,这样用力要是伤了父皇,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凌嫣闻言,顾不得脚上的伤,忙解释说:“皇上,妾身该死,只是妾身并非有意的,求皇上恕罪!”
“唉——”皇帝叹了口气,他是真的不愿意看凌嫣顶着这样一张脸对自己苦苦哀求,“你先起来吧,朕知道你是无意的。”
楚慧却板起一张脸来,直截了当地问道:“父皇这是原谅了荣妃娘娘?”
“她只是无心之失。”
“父皇既然能原谅荣妃娘娘的无心之失,又为何不能原谅儿臣的?”楚慧总算抓住了他话中的漏洞,“即便荣妃娘娘一口认定那个拿剑要伤她的人是芸宛,难道芸宛就不能是无心之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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