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叶久杵在石桌旁,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右手不自觉抽了一下。
嘶,怎么还感觉有点疼。
还没等他纠结好要不要问候一声,叶久已经扭头走了。
郝秀才尴尬的摸摸袖口。
祁姑娘的兄长也太让人琢磨不透了吧。
也不知这么一个人怎么能将祁姑娘培养的如此之好。
真是怪哉。
……
约摸下午三四点,小厮前来通禀,让所有人去大堂,仪式已经就绪。
薛纡宁看了眼天色,点了点头,便带着一众女宾先行过去。
这边的书生公子正谈到兴头上,闻言也都纷纷停下来,随在薛纡宁等众多女子后面,往大堂去。
叶久在这波人靠前位置,她和薛璟宁俩货刻意压慢了步子,和前面女孩子们分开了好大距离。
开玩笑,瞅瞅某人雀跃的眼神,不拦他拦谁?
郝秀才懵逼脸:???我做什么了?
“久哥哥他们怎么离那么远啊!”前面的薛绾宁嘟着小嘴,面上有些烦躁。
看他们在后面慢悠悠的闲逛,薛绾宁跺了一步,转身要往回走,结果脚还没抬起来,就被身侧人拽住了。
“韶安姐姐?”
祁韶安对她摇了摇头,悄声说道:“绾宁今日及笄,就是大人了,也意味着要顾及男女大防,万不可随意于人前和男子举止过密。”
薛绾宁瘪瘪嘴,为什么及笄之后就要这样,好讨厌啊。
“你若想寻他,待礼成后,人们散去,自然不用再顾及那么多。”
薛绾宁闻言眼前一亮,开心的挽住了祁韶安的小臂:“那快去吧,我等不及了!”
走在前面的薛纡宁闻言无奈的回头看了她一眼,这丫头,都要及笄了,还是小孩子心性。
转眼到了大堂,放眼望去已经布置好了红绸,蒲团,桌椅摆的整整齐齐。
堂侧还有几位手拿乐器的师傅,嬷嬷婢女也在一旁站立。
因着当家及宾客都没来,人们都比较放松,小声的交谈。
薛绾宁作为笄者已经被带去了里屋,薛纡宁和祁韶安也一同进去了。
“叶子,一会儿你和祁姑娘就在这儿坐着,清净。”薛璟宁把叶久引到堂下右侧几个散座上,这是薛家族里兄弟姐妹的位置,正好隔绝了那群的好友。
有点像亲友席,和同学席。
叶久点点头,那再好不过了,越远越好。
没过多久,廊的一端响起了小厮的一声:“县令夫人到!老爷、夫人到!”
众人纷纷起身,叶久见状也跟着站了起来,朝那边望去。
只见一群人从廊角转过,为首的是一华贵妇人,一身墨绿色锦服,腰有束带,上配玉扣,发丝正正板板的绾在头上,以玉簪固定,面上虽带笑,却有一种隐隐的气势。
与之相挽而行的也是一位妇人,暗红色衣衫虽不及旁侧妇人贵气,但周身也是气场十足,面上却和善得多,侧身挽着贵妇,步姿绰约。
再身后跟着一位中年男子,约摸四十多岁,着一身褐色衣袍,虽在两人身后,但身姿挺拔,不疾不徐。
叶久大致分明白了几人,前面为首的应该是县令夫人,旁边是薛夫人,后面跟的则是薛老爷。
“叶子,我先过去了。”薛璟宁小声说了一句,便赶忙跨出人群迎了上去。
离得远,叶久也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不过也跑不了问候寒暄。
她随着人群行了礼,待三位主家入座后,大家才坐到蒲团上。
堂里县令夫人坐在主宾位,与对侧的薛家父母交谈了几句,又点了点头
薛老爷得到示意,站起身,走到堂前,环视了一众嘉宾,拱手道:“今我薛家小女及笄之礼,感念各位宾朋到场,薛某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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