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癫?
刚才她确实又看到衡明突然发狂,那张牙舞爪的样子,都可以用狰狞来形容。
而且刚才他说……
“云宛多谢林侯救命之恩。”
身后突然一道柔柔之音,又夹杂着些许颤抖,叶久回过神来。
只见云宛正颔首站在自己的身后,而自己的手还挡在她身前。
叶久见状收回了手,朝她摇了摇头,“姑娘受惊了。”
云宛抬起头,如水的眸子里含了些许惊慌,小手抓住了叶久宽大的衣袖。
叶久察觉到,思索片刻,便朝门外吩咐道:“你们来个人,先扶云宛姑娘去一旁歇歇,这屋子里的人,一个都不准走。”
同时她又加了一句:“刚才衡公子呆的房间,也一并封锁,谁都不许进!”
……
侯府,竹园。
“漾姐姐,你在忙吗?”
莲清推开了屋门,探过头问道。
荷漾闻声从案桌上抬起头,“无妨,清儿妹妹可有什么事?”
莲清快步走到桌前,脸上露出一抹羞涩的笑意,小声道:“我想请漾姐姐帮个忙。”
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荷漾,“姐姐可认得上面是什么字?”
荷漾一脸疑惑的接过,扫看了两眼,忽然笑道:“我说是什么事,感情是清儿妹妹找到如意郎君了啊。”
莲清闻言一愣,随后不好意思的笑笑,“那姐姐可否帮我誊抄一遍,我想留起来做个念想。”
荷漾闻言笑着点了点头:“这有何难,若是哪日清儿妹妹有了喜事,可不要忘记请姐姐吃喜酒。”
莲清眼神飘忽,讪笑道:“那是自然,自然。”
……
叶久从京兆府衙出来时,整个人都颓废了一圈。
虽然她只是此次事件的目击者,但因为和这两人有所关系,她一样被带回了京兆府做口供。
而衡明和柯桐这两个当事人直接被关进了大牢里,与此同时,琼花馆的二层也被封锁了。
叶久烦躁的抓了抓头。
如此一来,这件事情明天一定会被发酵起来,到时候不管是礼部尚书、刑部侍郎,还是工部尚书以及自己这个镇远侯,都逃不过京城百姓和朝野百官的悠悠之口。
而就她刚刚所见,礼部尚书之子杀人时好似有些蹊跷,所以她还必须尽快查明真相。
只是如今她与这个案子有关,自当避嫌,定是不能进入现场查探。
不过好在新上任的京兆府尹是楚时慎安排进的人,想来也只能从他下手。
叶久越想越烦躁,步子都迈大了一些。
“少爷,少爷!”
叶久一进门,就见着莲清慌慌张张的朝自己跑来,她下意识躲了一下,这才问道:“怎么了莲清?”
莲清面色焦急,手中捧着一个物件,急声开口:“少爷看这个是不是您的?”
叶久低头看着她手里的东西。
一个长得像囊袋的东西躺在她的手上,像被火烧过,紫色的布料染了不少黑灰,边缘跟狗啃了一样。
叶久脸色一下煞白。
这东西她再熟悉不过了,紫色囊袋,上面还有树枝和鸳鸯,甚至她还嫌弃过这俩鸳鸯长得像鸭子。
这不是韶儿做的结发袋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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