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脚什么时候热乎过。”修鬼术的人体温常年低,而甘青司手脚更是从春夏凉到秋冬,席若白当年喜极了他这特x_i,ng,溟中渊时总是拿他的手来降温,可入冬就十分难办,这人还偏偏怕冷怕得厉害,“真不知道这些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想着你过来的。”
席若白语塞,动作倒是没停下,把他的手放在腹,再将人结结实实的环住。
“听欢,你冷不冷?”甘青司是暖和了,可他又怕席若白冻着。
“冷。”
甘青司急忙撤回手,又被席若白握住,“听欢,我没事的。”
席若白窝了过去,“夙冶,我冷。你抱紧些就好了。”
“好!”
“夙冶,我快喘不过气了。”
“彼此彼此。”
浅笑泛起,甘青司把他锁在怀里,棉被遮得严实。席若白没由来的喜欢这样的温度,就如同甘青司贪恋温暖一般,他也想把甘青司的寒凉全锁在自己怀里。
翌日一早,甘青司听见断断续续的敲打声,为了不打扰席若白好觉,他便准备出去看看。翻窗而落,刚跳到地上就见一脸错愕的莫游。
莫游比划了一下,忽地想起甘青司看不懂,又道,‘我来看你们是否起身,好吩咐人准备早膳。’
“劳烦莫公子挂心了,或许还要些时候。不必等我们的,你赶快去用早膳吧。”
莫游点头,正要转身时已不见甘青司的影儿,顺着他刚才跳下的方向看过去,他记得楼上厢房是席若白住处,微微收回视线,莫游缓步离开。
未到围墙的甘青司接下几颗石子,飞身而过时一一掷了出去,恰好每一个都打在少年身上。他龇牙咧嘴的叫着,“是你!是你!就是你!”
“小点声儿!大清早的叫嚷什么?”甘青司一拍他脑袋,今日少年洗净了脸,一张瓜子脸清秀至极,“小道士,今天不扮老道长了?”
“叫什么小道士,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东吴金华金玉堂是也!”金玉堂一擦鼻子,脸色骄傲。
“小小年纪什么小爷,怎么,金玉堂小道士,你大清早不去摆摊算命,跑来这扔石头砸邪祟不成?”
“我就是想来找你。”金玉堂晶亮的双眼一闪一闪,“你昨日说我底子好可是真的?”
“嗯,是真的,怎么了?”
“为什么?”
“你尚未开灵却可以找准每个邪祟的位置,这不是好底子是什么?”甘青司本以为他在玩糊弄人的小把戏,毕竟这孩子身上不见半点灵力,可昨日贴符之时他确是张张对准了邪祟脑门心,这绝不可能是偶然。
金玉堂笑得小虎牙都露了出来,“别人都说我是江湖骗子,你没有。”
“是差点说了,可你确实有本事。”甘青司一指他眉心,“就为这个寻我?”
“就为这个。”
“你是否真看不见半点邪灵?”
“是啊,”金玉堂老实回答,“可我知道它在哪儿,就好像你身上有多东西。”
奇了,若是他不召鬼,极少有人能在他身上差探出什么,这小道士真是不同寻常,“小子,可否给我探探脉象?”
金玉堂直直把手递了出去,不探还好,一探甘青司就变了脸色,也吓得金玉堂小脸煞白,“怎么了?莫不是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小道士,你可曾修过鬼术?”甘青司凝重的看着他。
“想修,可是无人教我。”金玉堂嘟囔道,“我打架总是输,会道法的老是欺负我,我又不会,就想着学会最厉害的鬼术打翻他们,可别说鬼术了,我书都没读过。你可会鬼术?可否教我?”
“修鬼术可不是用来打架的。”
“可别人打我!”金玉堂委屈道。
“那下次我帮你教训他们!”
“好!那你要教我练鬼气吗?”
“你不用修筑鬼气。”甘青司道。
“为什么?”
“因为你体内有鬼气。”
金玉堂瞪大了眼,“我体内有鬼气?我可以学鬼术?”
甘青司点头,“不仅如此,你还可以修灵,因为你体内也有灵气。”
“真的吗?真的吗?”金玉堂一把抱住甘青司,“太好了!”
“小道士,你当真未学过吗?”
“当然没有,我自小就在大街上讨生活,大字都不识一个,怎么学?”
甘青司揉揉他的发,“身体可会有不适?”
“每隔一月胸口会特别疼,可是疼过后一点事都没有了。”金玉堂开心的笑着,“你可以教我鬼术吗?这样我就可以去见司大人了!”
“司大人?”
金玉堂重重点着脑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展开一看,上面是一幅画像,长脸上浓眉大眼,眉心大痣一点,鼻子上还挂了个铁环,凶相狰狞,金玉堂兴奋道,“这就是司大人,我听别人说他可厉害了,四更天你知道吧,他战无不胜!”
四更天啊,那他应该见过,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
“而且啊,他还进入了惊雀战!”
哟呵,还是对手啊,那他得多留意留意。
“司大人他不仅鬼术一流,而且你看这长相,威武万分啊!”
同行啊,可这长相的话他颇有微词。
“告诉你,司大人他可是魅力万分,就连席七公子都为他着迷,梦岭席七公子你听过吗?”金玉堂一拍他胸口。
甘青司点了点头,“听过听过。”等等,听欢什么时候为谁着迷了?
“一看你这个土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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