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瞳难色道,“那我得亲自跑一趟,可王爷交代我——,”
“无妨。你此次出行,不要一个人。”甘青司嘱咐道。
白瞳见他脸色严肃,也心知有变数,“我会叫上大姐、三弟和其他暗人,你尽管放心,你们这边也多加小心。”说完,人回身。
“你别急着走啊,小瞳。”甘青司一脸无奈看着十分不耐烦的白瞳。
“阿司,我是个急x_i,ng子。”
甘青司走到他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我知道,可是还有人想见你,他记挂你,我也无法啊。”他迈步子就走,剩下身后红了脸的白瞳和笑开颜的甘愿。
回房之时,席若白正在整理被子,“事情谈完了?”
“嗯,算是吧。”刚环上席若白的腰就得他一怔,“听欢,怎么了?”
“没怎么。”
“休想瞒我。”从他进门到现在,席若白未看他一眼,情绪有些慌乱。
席若白回头浅笑。“商门主在内厅等你,你过去一趟吧。”
“席听欢,”甘青司的手在他嘴角抹了抹,“你这笑会心疼死我的。”
席若白收紧了手,“夙冶,给我抱一下。”下一刻甘青司已将他紧紧锁在怀中,他轻叹,“你以后会不会也这样抱着别人?”
“席大公子,如果你改名儿叫别人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甘青司抚着他的背,“听欢,我只知道,怀中之人为余所求,仅此而已。”
“席听欢如是。”席若白回他,留恋许久,道,“你快去见商门主吧。”
“你同我一道去。”
“好。”
内厅,商勋见两人入门,问,“青司,身子如何?”
“劳舅舅费心,并无大碍。”
商勋点头,开门见山道,“方才我与席公子多言了几句,关于你们二人之事。”
“不知舅舅问了何事?”
“虽男子相恋已为常事,情爱自古无关男女之别,可舅舅不赞同你与席公子之事,所以便问了席公子几句。”
“舅舅,我与听欢您为何不赞同?”
“两情相悦自是好事,但席公子乃一门独子,而家中只余你一人。这子嗣之事你可曾思量?”商勋语重心长道。
“舅舅,正是因为我顾虑太多,才迟迎了席听欢。心之所向为此,别无所求。”
商勋眉一凛,“这情爱当真能当饭吃不成?”
甘青司笑道,“儿女也不能啊。”
“小子!”
“舅舅,世事常求顺其自然,必然之事无,我也不觉香火延续乃必然。人来世上走一遭,要的是个中滋味,不害人不害理便可。”
“青司,舅舅是为了你好。”
“可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我想要什么。”
商勋定眼看他,“若我让你讨一房女子呢?”
“女子不为工具,传宗接代也不是嫁娶的因果。”
“甘青司!席若白哪点值得你如此!”
“哪一点都值得我痴迷下去。”
“执迷不悟!”商勋一指席若白,“他一个男子你有甚喜欢的?席公子难道就未曾想过吗?”
甘青司沉颜,“他是男子是女子都好,我要的只是席听欢罢了。还请舅舅莫要让他犯难。”
本以为商勋会大发雷霆,没想到他露了抹笑,“急眼了?臭小子,和甘无衣一个德行!”
席若白也不露声色看了发懵的甘青司一眼。
“我不过是来试试你们,没想到这一个两个都这么难对付。席公子,我这外甥还有劳你多担待了。”商勋看向席若白,眼里是满意之笑。
“舅舅?您这是考核来了?”亏得他心里急个要命,一边怕老人家发怒,一边怕心尖儿疼,这不得行!
“是也不是,既然你们心已定,我也放心了。但席公子家那边恐怕没那么好对付,我也得去说上一说,你小子以为这么简单就能讨了这好处?”
甘青司苦想半会儿,“听欢,席伯父不会又罚你祠堂戒鞭吧?”
席若白抿唇一笑,“多半不会,大抵是要我的命。”
他回以笑容,“我陪你便是。”
商勋恨不得上去一个给一拳,“你们两个混小子差不多得了,我此次来还有一要事。”
“舅舅请说。”
“我下午便回湘百,顾影和若生到时同你去四更天,不容你拒绝。”
甘青司礼道,“青司谢过舅舅。”
商勋摆手,“一切诸多小心,有空便来湘百看看我们。别忘了带上若白。”
“是,舅舅。”
“莫嫌舅舅多事。”商勋慈爱看着甘青司,“别送了,记得来就好。”
甘青司点头,“舅舅保重。”
“还请商门主原谅若白先前冒犯,您多保重。”席若白行一礼。
商勋颔首,“若真想我原谅,下次来时便莫这般生分唤我便好,舅舅在家等你们。”
席若白脸上彤色起,应了一声。
见商勋渐行渐远的背影,甘青司不由得心生好奇,“听欢,你和舅舅到底说了甚?”
“说我要另择良人,好生谈情说爱。”席若白推开搭在肩上的手,极其不自在往外边走。
“席听欢,你就说说嘛!”甘青司死缠着不放,可席若白偏生不理会。
这么说来,他好像从未在甘青司面前说过此等话。
——席公子就不怕他变心?
——就算有人堕道不惧,死生不畏,同我一样执念至深我也不认。他甘青司要是变心,我席若白哪怕在往生门前徘徊数世,也等得他回心转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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