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脸一变,扯着嗓子喊,“不去不去!前面都是邪祟!”
“谁去谁找死!”
“你们还想我们去送死不成!你们道家人就是狼心狗肺!杂碎!”
苏丁宁大喝,“闭嘴!我师兄好意,你们怎的这般含血喷人!”
那几人一愣,看见是姑娘家又愤慨,“你一个女儿家嚷嚷什么!”
“女人能干什么!滚开!”
不少弟子怒气横生,被人骂到如此境界,他们忍不得!
“怎么!还要吃了我们不成?多管闲事!不老老实实在家相夫教子,到这训斥人来了!不守女德!”
“女人就是女人!”
苏丁宁气得脸通红,一个箭步上去,嘴还没张就被甘青司打断,“大家,继续赶路吧!”
众人没反应,几人又开始叫嚣。
“骂得好!你们也继续,不落实给你们看看,对不起你们这声伪君子和狼心狗肺!”甘青司话一完,几个弟子内心拍手叫好。
“吼——,”诡异之声越来越近,众人神色凝重,个个拔剑出鞘,除了若有所思的甘青司。
清冷银光下,一个身长八尺有余的人朝他们接近,他周身缠满绷带,行走间都是丁零当啷的响声。战盔下双目全黑,嘴唇被封死,牙齿剧烈的打颤声引得人心惶惶。
地上的人再次破嗓尖叫。
“哟!老朋友啊。”甘青司像生怕人见不着似的,特意让了个位置给他们看,“怎么?认识?”
几人抱做一团,面黄如土。
男人身后走出一男一女,两人面色灰白,双唇尽封,身上衣裳甚是华丽,三人出现,腐臭味四溢。
眼神紧紧锁在几人身上,伸出手,却又没走近。苏君弈他们听他喉咙发出低吼,立即迎面而上。
看他们打得火热,甘青司走过去蹲在几人旁边,“喏,看到了吧!伪君子在给你们收拾烂摊子。哟,那边那边,瞧见没?女人能拿剑杀邪祟,能在危难之中奋勇,没女人怀胎十月,你们能在这动嘴皮子?女德算甚,你们不若好好修修人德,学学如何做人,省得成天侮辱狼心狗肺这等好词。”
他们哑口无言。
“再不把东西还回去,伪君子就该给你们超度了。”淡漠的声音吓得几人跪在地上拼命往胸口掏东西。
金银首饰一股脑掉出来。他们朝怪物方向跪拜,嘴里求饶声不住,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拿了便回去吧,善恶自有报,莫损y-in德。”话完,打斗的人突然停下,不顾剑影凌厉,直直朝他们走去,苏君弈一行也连忙停剑。男人并不理会地上惊惧的人,半跪在地拾起珠宝中的长命锁,捧在双掌之中转身而去。男女一个鞠躬一个欠身,默然跟上。
那礼是行给甘青司的。
纪漓悬着的心落了地,“怎么回事?”
“他们竟然就这么放过我们?”梦岭左铭还是松口气。
“他们本就无害人之心,冤有头债有主罢了。”江溢瞥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人。
“那我们回村看看还有没有活人?”
江溢对自家弟子摇头,“此处是不会有行尸的,山眼之中,日月同辉处,两脉相守,此处是风水宝地,行尸作祟不得。”
“那他们?”
“一群偷盗之辈罢了,山野村夫遇邪还急着赶走我们这些伪君子?对我们如此深恶痛绝?”江溢笑道,“好在那三具厉尸未追究,否则我们就难办了。”
活尸?厉尸?!
普通行尸都够头疼了,刚刚的三位还是厉尸!
他们居然放过我们?
大家满头雾水翻身上马,也不再管那几个盗墓人。留下句天道轮回,甘青司朝正东方一拜,也上马去。
从一开始他就看出不对劲,这天地灵光之地,哪来的行尸害人?哪来的山野村夫这么急着找死?
席若白看向甘青司,满是好奇之意。
甘青司徐徐开口,“一百年前,有一东吴明朗太子,传闻三岁吟诗,四岁便已开灵。十岁名满天下,东吴皇极其宠爱便赠其传世之宝流芳长命锁。他十三岁随塞外大将军公孙禹出征,两人战无不捷,五年后,金鸣一战明朗身死沙场。”
众人听得入神,左铭问,“那刚刚的是明朗太子?”
甘青司摇头道,“非也,是燕吴将军公孙禹,那对男女青莲祥云宫服,应是明朗太子的侍卫侍女。”
“这里葬的是明朗太子?”苏幕里李曼儿好奇的问。
“是公孙禹。”苏君弈开口,“战场之上,泥消骨血,明朗太子的衣冠冢在皇陵。”
“那长命锁为何在燕吴将军身上?”梦岭席斐灵记得这东西是明朗太子的。
甘青司偏头对他道,“问得好啊,因为当年有名的金鸣之战,战死的其实是将军公孙禹。流芳长命锁又叫流芳续命锁,怎么续呢?一命抵一命,公孙将军后又征战四方,不惑之年才西归。”
“当真是大义!为了东吴,明朗公子竟舍身献命!”席非翎敬佩道。
侯征突然开口,他是为了公孙燕吴。
是了,公孙燕吴终生未娶。
甘青司难得听见侯征的心言,这才想起,金鸣之战,东吴公孙燕吴的对手正是南梁侯啸风。
“为什么公孙将军用红线缝唇?”席斐灵十分费解,活尸他也略有耳闻,有的活尸能自行思考,记住生前之事,有的神志不清被人所控,两者都需旁人炼制,可他从未听说过这样的。
甘青司解道,“杀孽太重,不为召鬼,不化魂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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