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被黑暗法阵引出来的记忆来看,那些都是被深藏在心底最恐惧的记忆。
唐秋的记忆应当也是如此。
虽然她不知唐秋为何一副对自己的过去毫无印象的样子。
“我感觉那个灰狼好像认出了我的身份。”唐秋其实心中也不能完全地确定,只是有一种这样的预感。
灰狼对她态度的转变实在是太明显了,不由得她不深思。
而且还执着地邀请她来狼人的领地……以丝塔图大陆对狼人的记载,她们可没有那么热情好客。
“我想看看她的目的是什么。”唐秋转身面对着露西尔,将头抵在她的手臂上,轻声说道。
露西尔将唐秋的手放回去,垂眸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听到她的呼吸声慢慢变得平稳,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能让金发祭司的睡姿更舒服一些。
被送入教廷的狼人……露西尔抬手轻轻地将唐秋脸侧的发丝挑开,食指摩挲着她的眼尾,想到了庄园里面被黑女巫囚困的狼人和繁衍出的怪物,她的神情变得深沉。
狼人从来不会让自己的族人落单,除非……那个狼人并不是在领地出生的。
露西尔知道以金发祭司的聪明,她能想到的,她肯定也想到了。
黑女巫……露西尔的眼眸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意。
即使房间里面有壁炉,但是这里的温度实在是太低了,艾琳迷迷糊糊地没睡多久就被冻醒了,她抱着一点都没有受到寒冷影响的灰色毛团跑到了隔壁的房间。
她试探地推了推门,门很轻松地就被推开了,然而,一道暗红色的结界挡住了她的脚步,艾琳默默地将头贴在结界上面,努力地向里面张望了几眼,虽然看不见床的位置,却能看到房间里面火苗燃得正旺盛的壁炉。
她一脸地羡慕,她房间的壁炉已经快要灭了。
门被结界挡着,她只能转身又抱着毛团跑回去,在回去之前,她从走廊的窗户向外扫了一眼,看到了什么让她咦了一声,走过去趴在栏杆上探头,惊讶地看着下面,有十几只白狼和灰狼正趴卧在地上晒太阳。
白狼和灰狼听到动静,抬头看见是她,又不感兴趣地趴了回去。
艾琳眨了眨眼,已经看出来了这些狼人是来找唐秋的。
金发祭司为什么这么受欢迎呢?血族、狼人、就连她这个黑女巫都喜欢接近她,艾琳摸了摸下巴,一脑门困惑地走回了房间。
唐秋一觉睡到了太阳即将落山,壁炉源源不断输送得热气将房间内的冷气完全地驱散了出去,她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就连放在外面的手掌都是热的。
因为在庄园为了对付那些魔物,她的精神力耗费了太多,即使有光明圣水在,但她在放松下来之后,精神的疲惫还是无法避免。不过,在睡了一觉之后,她的精神力又恢复了往常的状态。
连露西尔都能看出来,金发祭司眼底的疲惫消失了,唇边又挂上了一抹温柔的笑容。
唐秋从床上起来,低头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服,窗外有此起彼伏的狼吼,虽然故意放轻了声音,但是任谁都能从里面听出催促。
露西尔站在床边低头看了一眼,淡淡地说道:“你要下去为她们治疗吗?”
唐秋理了理衣袖,将手腕上的咬痕仔细地遮好,勾唇笑道:“我答应她们了。”
“我陪你一起。”
唐秋走到露西尔的身后也探头向下看了一眼,然后抬手轻轻地拍了一下露西尔的后腰,察觉到她一瞬间挺直的后背,微笑着拒绝,“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好好休息。”
她说完不等露西尔的回答,转身走到门口将门拉开出去了。
姬玛和她的朋友们在唐秋的房间下面等得都快要睡着了,实在无聊才吼了两声,没想到金发祭司居然从房子里出来了。
姬玛有些心虚地低头将嘴藏在了爪子上,她见唐秋转头像是在搜寻着什么,主动抬起爪子,喊道:“我在这里。”
因为她的手臂还没有痊愈,所以她变身之后,爪子上的毛光秃秃的,有的地方还能看见骨头。
唐秋的目光定在她的身上,走过去先是检查了一遍她爪子上的伤势,然后语含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我睡的有点太久了。”
姬玛摇了摇脑袋,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地,“没事没事。”她将爪子举起来放到唐秋的手上。
使用光明法杖释放出来的治愈术效果要比直接念咒语好上一些,唐秋拿出法杖,低声吟唱着咒语,她托着姬玛受伤的爪子,白光从法杖的顶端飞出从她爪子的伤口处缓缓融了进去。
吟唱的时间很长,治愈术一个接着一个地治疗着姬玛的爪子,唐秋现在的精神力十分地充沛,所以,一点都不吝啬于使用光明之力。
姬玛爪子上的伤口慢慢地开始愈合,暴露在外的森森白骨也重新被新的血肉所覆盖,毛发从无到有,从短到长,直到唐秋放下光明法杖,姬玛的爪子已经完全被治愈好了。
狼人的自愈能力,虽然比不上血族,但是却比普通的人类要好的多,平常若是受了伤,几乎全都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耐心地等待着伤势自愈。
除非是伤情非常地严重,几乎殃及到了生命,才会配合着使用一些光明圣水。
姬玛本来都以为她要有一段时间不能蹦蹦跳跳了,没想到眼前这个金发祭司只是念了几个咒语,她的爪子就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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