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你心中清楚,我已不想与你多说。”
盛安然气恼的很,可如穆裳所说她本就心虚,就算她现在说的穆裳就是信了,日后也就更恨她了。念及此,她也就不再说话了,默默的做回了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发着呆。
见她不再说话了,穆裳缓缓转身,一转身眼角余光瞥见了书架下方放着一个蒙着灰尘的木盒,她顿下身来拂去了木盒上蒙着的灰尘,那木盒看上去漂亮极了,在昏暗的光芒下,擦拭干净后紫黑色的盒身流转着淡淡的光芒。
“这是何物?”穆裳轻喃一声,缓缓的打开了被扣住的木盒,盛安然闻言伸长了脖子望了过去,只见呢木盒之中放着一方洁白的手帕,和一根银色的簪子,这是女人的物件,可这书房明显是一个男人的书房。
盛安然挑唇一笑,拿着桌上的一个血章在手中把玩,然后指了指密室墙上一个女人的画像道:“看来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血魔老祖,也是个痴情人。”
穆裳走了过来,将木盒放在桌上,然后对着盛安然摊开了手。
盛安然无奈一笑,乖乖的将手中把玩的红色印章放入了穆裳的手中,穆裳接过印章端详了片刻,印章上刻着一个名字,龙飞凤舞的两个字,张端。
“你怎知这印章是血魔老祖的?”穆裳抬眸问她。
血魔老祖的名字无人知晓,自他创立血魔教开始,便让人称他为血魔老祖,可盛安然不过看了一眼,便知道这是血魔老祖的密室。
盛安然一怔,笑着解释道:“血魔教总坛地下的密室,又是荒废了那么多年无人进出,我也不过是猜测罢了。”
“还是想想怎么找出口吧,我可不想被困死在这。”穆裳冷哼一声,翻手将印章收了起来,言罢便又开始寻找出口。
盛安然坐在椅子上,看着穆裳在密室走来走去,竟是嬉皮笑脸道:“若是和裳儿困死在此,我倒觉得是件幸事,死后同穴不失为一件...”
“公主殿下真是折煞穆裳了。”穆裳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我不过是个寻常人罢了,哪配得上公主殿下的身份。”
又被顶了回去,盛安然这次是真的被噎住了,见穆裳眉头紧皱的搜寻出口,便也收敛了戏谑神色,同她一起搜寻。
不过一墙之隔,江寻道和蓝以攸在那孩子的带领之下,穿过纵横交错的洞窟,一路小心的向着他提起的出口走去。
好在洞窟中看守的人少,只是一路上两人却是发现两旁多是一些铁笼密室,里头关着的竟是些显现原型的妖怪,它们皆是蔫蔫的躺在洞穴中,好似中了毒似的使不出半分妖力,看到几人经过也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然后垂下了头喘息着。
这些妖中不乏有修行了千年的大妖,却同样毫无抵抗之力的被铁笼困住,蓝以攸看的心惊,便问那孩子,血魔教的人抓来这些妖到底是要做什么。
孩子摇了摇头,只道洞窟中的妖类竟是有上千只,堂主只是要底下的人每日取这些妖物的精血呈上去,而究竟用来做什么,他也不知晓。
江寻道盯着一个铁笼中关着的一只足有半人高的兔子精,看了两眼,那兔子眼睛红红的喘着粗气蜷缩在铁笼角落,见江寻道的脸出现在铁笼边,也只是掀开眼皮瞥了一眼,接着便穿着粗气趴下了。
蓝以攸思忖了一会,问道::“那它们都怎么了,就这么任你们宰割。”
孩子想了想,连忙从腰间的一个小袋子中,掏出一枚黑色的箭头,递给了蓝以攸:“是这个。这是堂主给我们的,这箭头之上的毒对付妖怪有奇效,只要妖怪沾上一点便一动不动的任我们抓回来。”
蓝以攸并没有伸手去接,短暂的迟疑后,江寻道伸手接了过去。她小心翼翼的抓着剑柄,轻轻嗅了嗅,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异香,接着就浑身发软,她赶紧缩回了头,惊讶的叹声道:“好厉害的毒。”
说完她就伸手递给蓝以攸:“攸儿你看看。”
却不想蓝以攸突然退后了半步,她似乎很抗拒这沾着毒的箭头。江寻道愣了愣,她疑惑道:“攸儿...你这是怎么了?”
“这是妖毒。”蓝以攸偏开头躲开了江寻道打量的眼神。
江寻道觉得蓝以攸似乎有些奇怪,只是一向全然信任蓝以攸的她并没有多想,短暂的疑惑后,便也没放在心上,只是笑了笑问道:“什么是妖毒,是什么妖怪的毒液吗?”
“算是吧。”蓝以攸并未详细解释,只是催促道:“赶紧离开吧,在此逗留过久怕是会被人察觉。”
却不想那孩子闻言面露难色道:“两位姐姐,我看你们还是退回去吧,既然你们能出现在蛇穴之中,那定是知道怎么离开。”
“怎么了?”
“若是再往前走,恐怕就会碰到巡查的师兄们,况且现在快要天黑了,很快就会有师兄来给这些妖物喂毒了。”
江寻道抿了抿唇:“不能避开那些人吗?我们若是在蛇穴中找到了出口,就不会要你带路了。”
孩子有些惊恐,他神色惶然道:“不然你们先躲在那也好,若是再往前走,恐怕你们就是自寻死路了。”
江寻道抬头看向蓝以攸,等她决断,反正无论蓝以攸怎么决定,她都和蓝以攸共进退。
既然已经入了虎口,那就没有退路了,说不定趁其不备硬闯还能闯出一个出口。蓝以攸果断的点了点头:“无碍,继续往前吧。”
那孩子虽有些害怕,可想到也许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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