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迎敌的黄罴人没有一个注意到在这些火燧战士中,还混着好些涂山的战士。
因为叶羲来之前吩咐过族人,要注意掩盖身份,身上的血迹不要洗掉,如果身上血迹不够多,还得穿上兽皮衣,反正一定要把身上代表涂山的图腾纹给遮起来。有些战士觉得自己脸上的血迹不够多,怕被认出来,还特地多抹了点才过来。
涂山和黄罴的人,一年下来也见不了几次,本不是脸熟的人,再加上交战的时候,黄罴人哪有时间去仔细辨认人,所以根本没认出敌人中有一部分是涂山人,只以为是火燧的人来攻打他们。
黄罴山的山顶。
交战十分激烈,所有的黄罴战士在奋力抵抗。
火燧部落的人这次还带了很多燧石,前面的火燧战士骑着皱鳃八足虫在冲杀,后方的火燧战士则把特制的手套给带上后,用双手摩擦燧石,使燧石变成了熊熊燃烧的大火球。
一个个大火球向黄罴的战士和棕熊砸去。
黄罴部落的棕熊原本很凶悍地咆哮着在跟敌人厮杀,但看到这么多大火球飞过来登时就怕了,慌乱地四处躲避着。
可是它们的体积这么庞大,如此密集的火球怎么躲得过?
棕熊皮毛丰厚,被火球砸中后瞬间被点着了,棕熊们身上冒着火,哀叫着四处乱窜。背上的战士顾不得迎敌,只好先把棕熊身上的火给扑灭。
而大多数黄罴战士是没有骑在棕熊背上的,因为大多数棕熊都被派去攻打涂山了。在密集的火球中,这些黄罴战士也不可避免地被砸中了,皮肤登时被烧焦了一大块。
这些由燧石变成的大火球虽然掉到地上后立刻熄灭,又变成普通的燧石,但中途掉落的零碎火星依然把干燥的草地烧起来了。
火焰一丛一丛的,所有人在血与火之间交战。
虽然黄罴的主力战士没有了,但黄罴的巫还在,而且颇为厉害。
那些冲在前头的火燧战士,有些手脚忽然抽搐不听使唤,有些眼球翻白口吐白沫的就倒了下去。
原来黄罴巫竟是位咒巫。
不过叶羲他们这些涂山战士倒是没什么事,因为他们一直在后方摸鱼,打的时候根本没怎么出力,任火燧跟黄罴的人打生打死。
黄罴的酋长浑身都是血痕,他的实力其实比莽炎还要强上一丝,但莽炎没有和他一对一的打,还有一名二级战士也在帮助莽炎,在又中了一刀后,黄罴酋长喘着粗气大吼。
“所有骑在棕熊背上的战士听着,你们不要再打了,快去给乌磐报信,让他们派人来支援我们,快!”
乌磐离黄罴不算远,如果现在赶去,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到现在为止,只有少数棕熊还幸存,这些骑在棕熊背上的黄罴战士,在听到酋长的话后牙关紧咬,当机立断立刻分成几个方向往山下逃去。
莽炎看到这一幕立刻就要追上去,却被黄罴酋长给拦住了,于是莽炎只好朝其他火燧战士大吼:“快追上上去,把他们全部杀了!”
在后方的火燧战士们领命,驱使着皱鳃八足虫就要向那人追去。
注意到这一幕的涂山战士互相对视了一眼,仓盘大声喊道:“我们也去,千万不能让他们逃了!”说罢,和叶羲、锥一起朝着一个方向甩开双腿追过去。
其他火燧人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往别的方向追去。
那名黄罴战士驱使着棕熊拼命往山下跑。
叶羲几人在身后狂追。
这头棕熊受了重伤,有一半的皮毛都是烧焦的,裸露的焦红色皮肤流着黄色的脓水。
那骑在棕熊背上的黄罴战士一直驱使着棕熊往蕨叶丛和灌木丛里跑,想把追来的人给甩掉,可身后的动静依然越来越近,那黄罴战士四周张望了一番,一咬牙,从棕熊背上跳了下去。
黄罴山的植被比小涂山的要茂盛许多,那黄罴战士又朝叶子多的地方钻,叶羲几人几乎看不到棕熊的身影,只能听着动静追。
在钻出一片茂盛的蕨叶丛后,眼前豁然开朗,终于没有了挡路的东西,而叶羲几人能清楚地看到那头跑在前头的棕熊,背上居然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几人停了下来。
任由那头棕熊往山下跑去。
没有黄罴战士,追那头棕熊没什么意义。
叶羲皱眉立在原地,向望去,但没发现什么痕迹。突然他耳朵微动,视线仿佛不经意间掠过附近的一处灌木丛,眉头稍松。
他对锥和仓盘使了个眼色,示意人就在附近。
过了会儿,锥很机灵地开口道:“算了,逃掉一个也无所谓,他折腾不出多大麻烦。”
“我也懒得追了。”叶羲呼出一口气,脸上浮出得意的笑容,“这次我们火燧可真是最大的获益者,一次性把涂山黄罴都灭了,还逼问出了涂山制盐的方法。”
仓盘不明白两人想干什么,于是明智的闭着嘴巴没有说话。
锥很上路地跟叶羲一唱一和:“主要还是崆出的主意好,假装跟涂山结盟,实际上埋伏在山下,在乌磐黄罴灭了涂山下山时,趁他们不备把他们全部杀光,于是所有的战利品都是我们的了。”
这下仓盘知道两人打的什么主意了,接口道:“你还别说,有些死人的骨刀还挺不错的,特别是那些乌磐战士的,这次回去我要好好挑选一下,换一把好的。”
锥眼珠子一转:“哎,你说,万一那个逃走的黄罴人真的去乌磐报信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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