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随我去沐浴更衣。”
“好好好,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穆辞狗腿地答道,心里沾沾自喜,还以为偷溜出去玩的事就这么过了:“不过我年纪不小了,沐浴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反正不用你帮我。”
林归雁面不改色:“是啊,你年纪不小了。”
“我......”
“年纪不小了,却依旧做些令人不省心的事,难道成熟只体现在沐浴不要人陪这件事么?”
穆辞无言。
白鹿伏着二人,踏过光影斑驳的林间小路,行至一处庭院门口驻足。
这间庭院不大,却难得地精致。
几处翠竹,一树粉白的花,假山真水,红木拱桥,取曲水流觞之意,正是林家的宅邸。
林归雁轻盈地翻身下鹿,转而向穆辞伸出手臂,半抱半拉地穆辞扶了下来。
二人刚要进门,穆辞突然停了脚步,神色并不自然,低声服软道:“好嘛,你别生气了行不行,我不该出去打你的名义惹是生非的,以后我再不会这样了。”
林归雁抬眼,正视穆辞的眼睛。
穆辞这具身体今年刚满十八,身高已经拔起,再不是从前那个只能勉强摸到林归雁腰身的豆芽菜。穆辞总以为自己已经长得足够高,足够强壮,可他今日才发现,他纵然已是七尺男儿,若是站在林归雁面前,气势依旧短了一截。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穆辞高七尺,林归雁高八尺。
穆辞暗中安慰自己,二十三蹿一蹿,你才十八,你还能长,并选择性忽略了他自十七岁以后就没再长高的事实。
除身高外,他们二人在身形上亦存在差异,林归雁是正经的剑修,打出生起就寒暑不误地练功。穆辞与林归雁坦诚相见了不知多少次,回回都要偷摸赞叹一番林归雁这身精壮紧实却不粗鲁的肌肉,什么叫穿衣显瘦,脱了有肉,林归雁就是。
再说穆辞,他两腿一蹬穿来了这个世界,原主那点可怜的记忆是一点也没继承到,也就是说他在修仙这一块是白纸一张,干啥啥不会。加之他年幼时身体极差,动辄生病受伤,林归雁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给他调理过来,等身子骨终于壮实些了,穆辞也过了练功的年纪了。同龄人已经在试灵大会上崭露头角,而穆辞依旧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白斩鸡,林归雁轻易别在腰上的剑他连拿都拿不动。在林归雁的认知里,弱不禁风四个字就是为他这个事实徒弟所设,虽有夸张嫌疑,倒也不离十。
穆辞这边打了败仗似的垂头丧气,林归雁终于开了尊口:“我生气,是气你擅自闯离鹿鸣林。近日林家惹上许多是非,我不愿你出去是怕你受了波及。你若受了伤,要我如何。”
穆辞一听,偷瞟林归雁一眼:“你是担心我?”
“这林子里头唯有你让我操心,就连未断奶的鹿崽也比你省心得多。”
“好嘛,都是我错,不能帮林公子排忧解难,反而还为你惹是生非,以后我不这样就是了。”
林归雁轻轻摇头:“我又何时说你惹是生非。”
穆辞喉间一哽。
只听林归雁继续道:“那男子杀人便该偿命,你对唐姑娘出手相助乃是侠义之举,怎能说惹是生非。”
“只是,下次不要再独身一人偷偷出林了。你不见了,阿梅很挂念你。”
☆、心灵手巧的男主
穆辞笑嘻嘻地应下,再三保证自己一定服从组织安排,还没等消停几天,这鹿鸣林他是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了。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林归雁的神色比以往冷了许多,在屋中来回踱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以至于喂鹿时都走了神,险些被幼鹿咬伤了手。
穆辞哭笑不得,明明被派去吃苦头的人是他,他还要反过去安慰林归雁。
再说,此次出林,虽不是自愿,但也绝非什么大事。无外乎是要丢人现眼,给人看几句笑话罢了。不至于让林归雁烦心至此。
穆辞猜想,凭借他对原文的记忆,以及与林归雁生活这些年的经验,林归雁虽不如修仙小报上所言天生反骨,但性子里确实有几分独,平生最恶外人用教养礼数一类的东西来压他。他喜静不喜闹,故极少出林,不如其他世家一般斩妖除魔,救济苍生等。穆辞作为他未正式拜师却有师徒之实的弟子,他亦从不强迫穆辞插手世间俗务,甚至是不希望穆辞去参与。他倒是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给贯彻了个彻底。
前两日,林家接到信,说试灵大会正在筹备中了,今年请林家务必派出人来。林家这十来年从不在试灵大会上露面,有失大家风范,不符江湖规矩。如今穆辞已满十八,若再不能在试灵大会上崭露头角,将来继承师门之位怕是不会服众。
这信给林归雁看得面色极差,多亏穆辞手快,抢了过来,否则林归雁一定捏个诀给它烧了。
据穆辞的了解,原文中确实是这样设定的,试灵大会类似于各世家后辈的出道舞台,排名如何直接影响到该家未来的威望。成绩好的被给予厚望,未来继承了家主之位也名正言顺,成绩不好或是未曾露过脸的籍籍无名之辈,多半是被人瞧不起的。
起初,穆辞也惊异于这个世界的人对别人家闲事的操心程度,人家由谁继位,与你何干?后来,他意识到,他们并非是操心别人家过得不好,只是都想借着试灵大会的探别人的底。如今几方势力明争暗斗,人人都是笑面虎,今日你我是盟友,明日就以敌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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