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息愣怔了不到一秒钟,随即反应过来,道:“小泽说你善解人意,我倒觉得你不过是感同身受,有故事罢了。”
沈行回了个笑,但那笑却是完全没浸到心里去,他道:“你想多了。”
夏息意味深长地说:“希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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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闲早起整理了一遍客卧,像是打算让什么入住一般,洛复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孟闲过了半分钟才接起。
洛复晓得对方在做什么之后,笑他想多了。
孟闲:“他以后要是真喜欢上我了,同居了前几天肯定不好意思和我一起睡,这房间就要整理整理了。”
孟闲扯了被单下楼扔进洗衣机,再上来时洛复仍旧在侃侃而谈,完全没发现听筒那头的人都跑了。
这正和孟闲的意,孟闲装作无事发生回他:“嗯嗯。”
对方又讲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问:“你有在认真听吗?”
正在擦桌子的孟闲:“在。”
“我刚才说什么?”
“呃……”
那头的洛复叹了口气,说:“我打听到,沈行十一月初的竞赛要给长辈陪同,他肯定不会找宋家人,你懂我意思吧?”
“嗯,我尽量让他找我。”孟闲脱下手里的手套,嘴角上扬,语气里是压不住的惊喜。
孟闲:“还有呢?”
洛复又叹了口气:“你果然是一点都没听吧。”
你姐之前去你卧室,掉了只耳环,她让你帮忙找找,看看在不在床底下或者柜子缝隙里。
孟闲疑惑:“她为什么不亲自来找我?”
洛复:“她忘了吧,后来碰到我了就让我给你说一声。”
孟闲:“哦哦。”
如果不是有特殊意义的耳环,那孟萦大可以让它丢了算了,既然让他去找,那必定是很珍视的了,但既是这样,又为什么会忘记和他说。
洛复的话,自相矛盾,完全前言不附后语。
孟闲没揭穿,他就等着看自己床底下或者柜子缝隙里有什么。
然后他在柜子底下翻出了一个摆件。
那摆件是个少年模样的人,站得挺立,一手插腰,一手抱着一个球状物,孟闲看不出那是个什么。
上面落了许多灰尘,还有不少磕磕碰碰,其中最关键的就是把脸给磕坏了。
他只好转看细节为看整体,摆件表面闪着鎏金的光,孟闲掂了掂发现重量并不轻。
该不会是纯金的吧?
他把摆件翻转过来,看见摆件底座上空空如也,没有标注这是个黄金的字样。
他拿在手上,仔细的摸了摸,发现材质与其说是金属,不如说是某种玉石,这就是个缩小版的雕塑。
孟闲把这东西放在柜子里摆好,拿出了柜子里的一个保险箱,他输入四个数字,箱门应声而开。
里面是他上次画的黄玫瑰,上面已经干透了,他珍重地看了一两眼,重新收了回去。
做完这一切,已经临近中午十二点,孟闲晓得,一般情况下,沈行每次中午都不会出校门,于是没有出去“偶遇”的打算。
但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孟闲既去了【星月】,就顺带去了趟花店换花,这一去,便碰上了沈行。
沈行正在段婷停说着什么,孟闲走近了,仍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请问给小女孩送花一般都送什么?”沈行站在许多挂在墙上的花篮前,挑挑拣拣也看不出送什么好,于是转过身问段婷停。
段婷停想了想,抬手指着沈行身后,说:“小雏菊怎么样?是多大的小女孩啊?”
“那就小雏菊吧。”沈行避开了后面的问题,因为他不会把别人的痛处说与他人听。
段婷停没发现沈行刻意漏了一个问题,说:“好的,那就一把小雏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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