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道瞧着木箱中的符钱,再扫视灵窖中,发现窖中赫然有近百口木箱。
此种木箱他见过,大小、格式和符院中的储钱的箱子相似,一箱可装符钱千枚。
想到这点,许道心神跳动。
千枚一箱,百口箱子,也就是说,此地最多可藏符钱十万枚!
咔咔咔!声声响动,许道立刻操控蚍蜉,将现场所有的箱子都打开了。
但是箱子一开,他的心神微滞,心中欲念顿熄。
只见百口木箱中,除开两个道徒打开的两口,其余箱子内里全都是空荡荡的,别说灵气满满的熟钱了,连灵气不足的生钱都没有!
两个道徒察觉到许道的动作,他们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异色。
男道徒主动开口,冲身旁的女道徒说:“灵窖中的符钱就剩下这两箱,其余的都被头头们带走。我提一箱,你提一箱,!速速下山!”
“甚好!”女道徒听见,连忙点头回应,她也没有施展法术,直接用手搬动起木箱子。
两箱符钱,总数不过两千枚,并且都是最低一等的赤铜符钱,并无更高级别的白银符钱、黄金符钱。
许道扫视着灵窖中的男女道徒,心中思忖起来:“两千枚符钱,就值得沈木这厮做出如此大的动静?”
许道此前拿出阴髓肉芽时,此物可增长道人一年的修为,价值半千,也就是五百枚符钱。
对于此物,沈木那厮并未流露出明显的觊觎之色。
并且中期道徒的月钱有三十枚,一年三百六十钱,两千符钱也不过沈木这厮五六年的俸禄而已。
其数目虽然不低,但远远谈不上巨款,不值得沈木冒如此大的风险。
并且对方还有同伙,需要分润给他人。
许道心中跳出想法:“莫非灵窖中的财物已经被搬走了?”
此地的道徒多半是被沈木所杀,若是对方提前把符钱取走,也是有可能的。
但这样一来,沈木何必要先引诱许道来灵窖中走上一遭,然后再引至符院的大帐……而不是在灵窖中直接坑杀许道?
许道心中细细思索着,旁边的男女道徒忽地出声,催促到:“白蛊前辈,我们赶紧走罢!”
“阵法须得赶紧修复起来。”
听见两人的话声,许道顿时从思忖中回过神来。
他望着眼前的两人,心神微怔,忽地轻轻笑起来。
许道之所以愿意主动跟着两人来到这里,一是因为他初到白骨观营地,蚍蜉没能探清营内布置。
二是即便他自己寻得灵窖所在的方位,灵窖中也肯定会有阵法布置,用来防止他人的窥视和窃取。
结果当真不出许道所料,此地入口、内壁处的确都有阵法,非是他轻易就可以打破的。
但眼下阵法已破,灵窖洞开,许道何必再和两人虚与委蛇,甚至是继续被对方牵着走?
许道哂笑一声,他化作的人形虫躯蠕动,发出闷声:“不急不急,你二人可还有话,要仔细对某家说?”
见许道不动,反而说出莫名其妙的话来,男女道徒眼中均是微怔,他们俩的心头都弥漫起不对劲的感觉。
“莫非这厮瞧出了不妥,或者是见财起意?”
两人的目光交汇,并分别看向对方怀中的钱箱,眼里充满了惊疑。
灵窖一时安静下来,蛊虫组成的人形只是紧盯着对方,不发一语。
现场几乎落针可闻。
女道徒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她的小脸煞白,抱着木箱子的手臂微颤,有些惹人怀疑。
倒是旁边的男道徒依旧镇定着,此人在脑中琢磨:
“按沈木道徒交代的,两千枚符钱不多也不少,刚刚好能够用来掩人耳目,并且不至于让人恶向胆边生……此人是何意,莫非是在诓我们?”
他暗自呼吸一口,作出懵懂色,疑惑的向许道发问:
“白蛊前辈说甚?”
见两人没有第一时间吐出真相,许道也难得再和对方搭话。
该知道的内情,他都已经偷听的差不多,且眼下也不是可以拖延时机的时刻。
“善。”
蚍蜉飞舞,许道蛊虫化作的人形陡然溃散,其融入大股虫群中,并传出一道叹息似的闷声:“请就戮。”
一听见许道的话声,男道徒立刻就感觉头皮发麻,他的眼睛陡睁,提声就要轻喝。
但许道在才出声说“善”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运转法力,将五毒戮妖术施展了出来。
嗡!一道乌光匹练被许道打出,瞬间激射向男道徒。
噗呲!一声脆响,仅仅一个刹那。
男道徒口中的文字还没有喊出,他的头颈就折断,脑袋掉下,尸首立刻两分。
等人头落地,砸出了一个血坑,现场才响起他的惨叫声:“啊!痛痛痛!”
“痛煞我也!”一道虚影自人头中跳出,口中叫到:“好狠的法术!”
可不等男道徒的阴神再次尖叫,五毒戮妖术打出的乌光在半空一盘旋。
呜呜的,又立刻将其阴神绞杀成了碎片,腐蚀成一道青烟。
青烟飘散,许道突然之间出手,立刻将男道徒打死,并且是打得神形俱灭,半点生机也无。
出手的同时,他还四散蛊虫,一边将灵窖的出口封堵住,一边又是一道法术打出,朝女道徒扑去。
蛇形气劲呲溜缠上,一下子将女道徒的躯体缠住,束缚住其双臂,连手指也禁锢住。
使得女道徒的身子蜷曲反弓,胸脯突出,露出了傲人的身材。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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