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这般啊……”大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仿佛那赵寡妇在他们眼中就尽干这档子事,随后鄙夷的,讥笑的,疑惑的,怀疑的,暗羡的,痛心疾首的脸一一在李陌一眼里掠过,人赃俱在,这两人再嘴硬也没用了。
李陌一松了口气,咚的坐在赵寡妇家门口高高的台阶上,又哎哟地一声跳起来,那伤还没好全呢。
“书生兄台,待会事情办完我就帮你换药。”林未小侍卫咧嘴笑着,开心得不得了,这个案子破了想必又能分到不少赏银了,身上也不用挨板子了,怎能不开心呢?
从赵寡妇家中出来,随同的另几个小侍卫的背后多了个包裹,似乎有点沉,大家心有灵犀地相视一笑,都只说这次公差收获颇丰,林未小侍卫见郭陪堂锁了人要走,急忙跟郭陪堂说了一声,想请个假同李陌一稍后再走。
郭陪堂很爽快地答应说:“嗯,案子已经破了,不急不急,你们可在附近玩玩,晚点再回去也不迟,那书生,此次破案多亏你了,我不会亏待你的,今晚我在君来楼设宴庆祝,你和林未一定要去啊。”
林未小侍卫喜滋滋地答应了,李陌一也随口答应,只见郭陪堂和几个侍卫背着大包小包,提着赃物,走几步敲一棍地赶着两个嫌犯走了。
破了这个案子至少能捞几两银子,林未小侍卫很开心,带着李陌一去当地药铺换了金疮药,还和李陌一一起到附近的湖地玩了一下午,回到安丘镇城的时候天已渐黑,街上人都在议论抓到了凶手的事,不过却没听到李陌一插手其中的消息。
“书生兄台,郭陪堂也太那个了……”去君来楼的路上林未小侍卫愤愤不平地说:“待会我要跟郭陪堂说说才行。”
李陌一倒是无所谓,说:“别多事了,郭陪堂是你上司,他高兴了你们下面的人才会好过,跟他争这虚名干嘛?我只是希望分多点银子……”
林未小侍卫竖起了大拇指,赞说:“书生兄台果然不凡,高明高明,银子自然最实在,嘿嘿……”
君来楼是安丘镇上最好的一家酒楼。
不谈别的,君来楼的伙食确实是安丘镇首屈一指的,李陌一刚刚落脚这安丘镇,自然还是第一次光临,郭陪堂他们早已就坐在君来楼二楼临河的最好位置上,见李陌一他们来了,郭陪堂和几个相熟的侍卫忙起身相迎,让李陌一颇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郭陪堂更是夸张,扶着李陌一的双肩将他按坐在自己身旁座位上,椅子上早加了两个厚厚的软垫,驱寒问暖亲切之至。
这般特殊对待,李陌一不禁有些受用,众侍卫也对他交口赞誉,李陌一心中有些奇怪,却也没多想,自己帮他们破了案,他们感激一下也是正常的。
郭陪堂亲切地给李陌一夹了一块蜜饯甜枣,笑眯眯地说:“在安丘镇就要吃枣,这蜜饯甜枣可是安丘十大名菜之首,它是用秋枣、糯米、蜜饯、白莲为主原料,配以蓝梅、桔饼、蜂蜜等佐料,经焖、拍、炸、蒸等10多说工序制作而成。它色泽酱红,香甜酥烂,素而不淡,浓而不腻,有健脾开胃、生津止渴之功效,那书生你不妨多吃一些。”
大家都知道李陌一不是本地人,自然不了解这些东西,因此才介绍得如此详细,不过这帮人也都是大老粗,文雅了几句之后就开始乱说一气,侍卫们消息灵通,东家长南家短地,全镇上下几乎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说着说着突然说起那天被抓的那个宋螭来,他私通并主谋害人,至少也是秋后处决的料,其家中父母老迈孩儿幼小媳妇孱弱,可家底尚且殷实,大家都商讨着该怎么去他家榨些银子来花花。
“那宋螭不是开春柳地的吗?老板害人挨抓,下面的人一定乱成一团,正好去捞点油水,说不定那几个难得接客的顶牌甚至小青姑娘都要来陪侍咱们,手段好的抱得美人归都不无可能啊!”林未小侍卫有了三分醉意,开始幻想起来,迷迷着眼嘿嘿笑说。
一名侍卫拍了林未小侍卫下脑袋,冷笑说:“你当大家都白痴啊?去捞点油水容易,想占人家姑娘便宜就别做梦了……”
在场众人哄笑起来,喝了点儿酒,几个侍卫之间没了往日的自束,话就多了起来,郭陪堂频频劝酒,李陌一原本酒量就一般,听着他们的来回说笑,不知不觉就有点喝高了。
这时郭陪堂给林未小侍卫使了个眼神,林未小侍卫面露为难神色,挣扎了一会才叹了一声,“书生兄台,小弟敬你一杯,百里村那个命案可把我们害惨了!若非书生兄台你出马找出真凶,我们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我若是也有书生兄台你半分聪明就好了。”
李陌一却是一笑说:“脑瓜子聪明就能破案吗?这可不一定,不能轻易下决断,这个东西经验很重要,说实在的,今天这个案子就办得不好,至今我还不知道赵寡妇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张家,又是如何从里面锁上门然后悄然离开的。”
一名侍卫笑说:“这个我们已经问明白啦,公堂上一顿板子打过张珏倒是忍受不了,先招供了,他说他有时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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