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陌一当即打断说:“你怎么知道没超过两招?”
王登哽咽着说:“我们兄弟四人的武功都一系之派,都是走大开大合的刚猛路子,这个小院这么小,两个哥哥若是能多走几招,早都连墙一起拆了,这些花花草草又岂能安然无恙。”
李陌一点了点头:“继续说。”
王丰接着说:“至多不过两招,我两位老哥哥便被凶手制住………”
王丰说到此处,登时情绪大上,两眼发红哽咽说:“那个狗贼………制住我两位老哥哥之后………之后………直接把他们一刀封喉而亡,那狗贼,若是被我逮住,我定要将其挫骨扬灰!!”
从他的话语中李陌一听到了滔天的怨意,李陌一惊讶之余心中不禁暗叹,倘若王五王谷真的没有干过什么结仇的事情,别人又怎么会无故对他们下手?
李陌一想了想,问说:“你们以前可是去过异国?或是得罪过什么异国人?”
王登哼地一声冷笑:“李大侍卫莫非也认为我两位兄长是被盗匪细作所害?”
李陌一说:“我没这么说,不过既然你说了,我倒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王登冷笑说:“自从老爷来到三河村,为了保住地方,我们哪年不跟盗匪细作斗上几次?”
“盗匪细作手中的三凌刀十分的锋利,每当害灭盗匪细作得到三凌刀,老爷便会将它奖赏给作战最英勇的家族子弟,这种刀咱们汉人多半用不惯,都束之高阁或者作为战利品收藏起来。”
顿了一下,王登继续说:“大少爷被害之后,我们便发现他当年力战盗匪细作后得到的战利品,那把三凌刀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些盗匪细作们爱用的兵器,比如阴冥箭,倘若李大侍卫听说了什么关于盗匪细作的传闻,定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假扮盗匪细作去做的,三河村中绝无盗匪细作!!”
“自从我们王家来到三河村后十多年来始终如此!!况且,据跟那贼子交过手的人说,那贼子虽然手持三凌刀,但是刀法却很生疏,好像是自流传很广的罗汉刀法演化而来,根本不是凌厉慑人的三凌刀法!!”
李陌一向庞大陪堂和青盛望去,青盛沉默不语,庞大陪堂却微微点了点头,玉祁子眼珠子转呀转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陌一想了想:“好吧,现如今线索还是太少了,本差………差自己再想办法,庞大人,咱们先继续去查看下别的案发现场吧。”
………
………
忙了一天,又看了几个现场,王五、王谷之亡身是个分水岭,其他几个现场的勘察庞大陪堂都是亲自参与了的,不过凶手身手高明,又十分小心谨慎,因此在各现场李陌一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后面这几个凶案亡者共有六人,其中王家直系亲属三人,另有一个王家的护卫及两名贪图高额赏金赶来辑凶的武门中人,两个来月总共亡了十三人,这案子果然很棘手,在没有新线索的情况下,李陌一回到苏州官邸署之后,招来了负责本案验尸活计的仵作,打算从他嘴里掏些有用的东西。
负责本案仵作活计的人姓刘,叫刘人壮。
只见此人蓬头垢面,一只大大的酒糟鼻陪衬着一双惺忪的醉眼,上前拜见庞大陪堂的时候还打了个大大的酒嗝,看到这副模样,再想到自昨夜以来的所见所闻,李陌一冷哼一声:“庞大人,看样子我们得想办法给刘仵作醒醒酒才行啊………”
庞大人见状早就觉得脸面无光,他脸一沉,喝说:“来人,给我拖下去用凉水浇醒了再重打三十大板!!”
侍卫们将刘人壮拖了出去,随后外边便响起了哭爹叫娘的惨叫声。
近旁的一个三河村吏赔笑说:“老牛平日也还规矩,今日怕是被人灌多了点黄汤………”
“规矩?”
李陌一哼了一声,将手里的案宗弹了弹:“规矩人不去种田跑来当什么仵作?我怀疑他根本就不懂一点仵作的基本常识,要么就是傲重渎职,你看他填写的这都是什么?简直是错漏百出!!这等同于破坏证据、胡言乱语误导判案,他当仵作那么多年,不知造就了多少冤案,打二十板子都算少了,我建议将他直接革职查办,彻底追究责任,发配到边远蛮荒之地………”
那本想替刘人壮求情的村吏,尴尬地闭上了嘴,心中颇不以为然,李陌一不过是一个没品的小侍卫,若非看在庞大陪堂对他崇信有加,又是年府长特别指派来的份上,这村吏早就翻脸了。
李陌一兀自呼哧呼哧地生气,除了对刘仵作的不满之外还有很多事情让他气恼。
目前除了知道凶手是个会武的高手之外,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王家又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亡了十三个人,李陌一连具尸首都没见到一具,偏偏验尸的仵作还是个傻子,这叫李陌一怎么不郁闷住恼………
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刘仵作终于酒醒了,他跪在地上,老老实实地回答着李陌一的问题。
………
“不清楚………”
“不记得了………”
“好像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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