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定定神,望着郭陪堂说:“郭陪堂,这是怎么回事?”
郭陪堂打足了官腔,下巴翘到了天上,冷笑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侍卫上门当然是来办案的,成山庙的腐尸案听说过吧?有证据显示你们李家牵涉在内,赶紧叫你家李老爷出来,关门闭户,上下人等都不许离开,若走漏了一人,我便将你们全锁回去打板子!”
李管家沉声说:“郭陪堂,咱家老爷跟宋大人也是有交情的,你们这么做事似乎不合规矩吧?”
“开门!!”李陌一脚朝着大门踹去,直将那边堵着门的李管家震了个趔趄。
旋即,李管家惊怒地瞪着李陌一时,李陌一磨着拳头笑眯眯地说:“没有真凭实据我们岂敢擅闯李大善人的宅院,那般一来,满院子的盗贼莫不是要将咱府长官邸都偷光?”
“你……你等着!”李管家气怒交加,跌跌撞撞地扭头跑进了重重宅院中,李家的家丁们也仓皇逃开,连狂吠的看门狗也不知给谁用铁环圈住了嘴巴,只发出些呜咽的声音。
李陌一笑说:“待会见到李大善人,还请请郭陪堂及诸位侍卫兄弟帮衬帮衬,非得将这个人面兽心伪善的李大善人镇住不可!”
“是!!”林未小侍卫两眼发红,脑中想起了从前他还是个小混混时,在李家门前乞食,却被李管家和其主人放狗追咬的旧事,当年惊慌逃窜之下,他差点跌落山崖险些丧命,这件事对他来说可是记忆犹新,一直暗暗记在心中,没想到报复的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大伙儿这档口同仇敌忾,气势汹汹地闯入李家大宅,闹得鸡飞狗跳,等李大善人气喘吁吁地在人扶持下走出来时,趁机拨乱的侍卫们都已经快闯入后院了。
李大善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傲然登堂入室的郭陪堂和李陌一说:“你们……你们……放肆!”
“放肆?我记得当年你喊的是‘放狗’啊。”林未小侍卫踏上一步迫着对方,恨上心头,面目不禁有些狰狞。
李大人吓得倒退了一步,惊惧地说说:“你……你是谁?我怎么不认得你!”
李陌一淡淡地答说:“李老板贵人多忘事了,不知道几天前家里摆喜酒的事还记得不?”
李大人愕然说:“五天前小儿迎娶新妇,这我当然记得,诸位侍卫大人今日前来,不会是因为当日我李家少发了几张请帖的缘故吧?”
林未小侍卫突然上前就要动手,李陌一见状一手拦住。
“别冲动!”
林未小侍卫定了定神,冷笑说:“老崽种,你当我们是来找你算旧账的吗?告诉你,你们李家犯事了!五天前你儿子娶小妾摆喜酒,镇西的柳家却因此要办一场丧事,也害得咱们不得安宁,你当我们和你开玩笑吗?”
李大善人满脸惊恐之色,他嘴皮子哆哆嗦嗦地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大儿子见到来人要动手,怒冲冲地上前推搡了林未小侍卫一下。
“哎哟~~”
林未小侍卫直接咕咚一声躺到了地上,大声惨叫:“打人啦,有人袭官啊!!”
一时之间,双方都大叫大嚷起来,眼看事态即将不可收拾,李大善人愣是吸了口气站了起来,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大吼说:“都给我住手!”
郭陪堂他们就等着他这一声呢,倒是李大善人的两个儿子气呼呼的还想动手,李大善人一巴掌一个将他们打了回去,李大善人喘着粗气转过身来,勉强向郭陪堂摆出个笑脸来,拱手说:“郭陪堂,我认栽,请你摆个道儿,能做到的我李某绝不皱半下眉头。”
郭陪堂打圆场说:“李老板果然是个明白人,明着告诉你吧,成山庙那个案子确实跟你李家有关联,而且案情很诡异,怕是要惊动了上头,假若你不好好配合,等上头的番子来了就没咱们这么客气了,至于刚才李陌一和林未小侍卫的所为,他们也不是无礼行事之人,你该心知肚明怎么回事,现在双方都扯平了,李老板应该不会还记挂在心吧?”
听到上头二字,李大善人吓得一个哆嗦,身家性命要紧,哪还顾得这些小小恩怨,他急忙从怀里摸出个贡红包,动作飞快地送到了郭陪堂的手里,就像见到了亲爹一样,“郭陪堂,要我怎么做你就直说吧,我全家几十口的性命都在郭陪堂你的手心里啦!”
郭陪堂打开贡红包向里瞅了瞅,神色冷淡地将红包收入怀中:“李老板莫非是在打发叫花子么?”
李大善人汗如雨下,他忙不迭地赔罪说:“是,是,是,小老儿马上备一份厚厚的大礼,请郭老爷笑纳。”
郭陪堂这才露出了满意笑容:“也不必急着办案,弟兄们都饿了,李老板,少不得要在府上劳烦一顿了。”
“应该的应该的……”李大善人腹中大骂,脸上却了自欣然,催着那脸肿了半边的老管家去准备酒菜,亲自招呼郭陪堂上坐,端茶送水,忙得就跟个灰头孙子一般。
……
……
一顿丰盛的宴席在李大善人殷勤的劝吃劝喝中终于结束了。
郭陪堂打了个饱嗝,剃着牙对李大善人说:“当日你家办酒席,大厨是从君来楼请的文大厨吧?”
李大善人说:“是,是,原先请的是文大厨,只不过他临时却说丢了刀子,气冲冲地走人了,最后老夫只好临时再去请了两位厨师过来,这事莫非跟成山庙的案子有什么关系么?”
郭陪堂说:“是啊,现在已经查明,就是他丢的那套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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