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清伶,仍旧用她那张性冷淡脸说:“可公主刚刚还睡着了。”
柳宁欢:……
怎么回事!这个清伶怎么回事!是我文笔太渣导致崩人设了吗!她怎么会这么刻薄啊!
但……好!带!感!
柳宁欢心里野鸡扑腾,镶钻的鸡笼都镇不住它们。
柳宁欢握拳掩嘴,咳了一声,说:“时间不早了,你还唱了那么久的戏,肯定累了吧?不如我们各自回房,明天再好好探讨戏曲艺术?”
公主发话,这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柳宁欢和清伶出了小阁楼,在夜风里道别。她们是不同的方向。
柳宁欢说:“明天见。”
清伶也说:“明天见。”
柳宁欢前呼后拥,带着一众小厮和丫鬟,浩浩汤汤地离开了。清伶提着一盏灯笼,一根蜡烛昏暗微弱,仿佛下一秒就要灭了。形单影只,默默彳亍。
走了几步,柳宁欢忍不住回头看。却发现清伶头也不回,背影单薄又坚定,每一步都像踏在她的求索路上。
无论成神成魔,清伶都将独自承担。
不会回头看任何人一眼。
柳宁欢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冲动,她突然抢过丫鬟手里的灯笼,转身朝清伶跑过去。
“公主!”仆役们惊慌失措。
“清伶等等!”柳宁欢气喘吁吁地追上清伶,强行把手里那盏华贵的灯笼塞过去。
清伶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给你,这个亮一点。”柳宁欢说:“还有,明天见!”
清伶神情有一丝松动,像是一池春水被风吹皱。
片刻后,那涟漪又平复下来,好像从没存在过。
清伶淡淡道:“谢谢。”
第6章落花
又走了二十多分钟回到房间里,丫鬟问她:“公主,要沐浴么?”
不问还好,一问就感觉浑身不舒服,好像那个“柳班主”还没死绝,骨血黏糊糊地粘在身上,让人一阵恶寒。
柳宁欢说:“洗吧。”
虽然已经凌晨三四点了,但是澡还是要洗。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至少能减少死于疾病的概率。
柳宁欢坐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仆役就抬着热水桶进来了。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温柔可人的妹子,穿着轻薄的粉丝长衫,非常日常的打扮。仆役很快出去,妹子却留了下来。
妹子长着一张人/妻脸,做的事也非常人/妻。她把手伸进水里试探了一下温度,然后往木桶里倒了一些花瓣。柳宁欢看得眼睛都直了:卧槽,花瓣浴!
柳宁欢愣了愣,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个妹子。
随后这个妹子走到柳宁欢身边,一双纤纤玉手伸向柳宁欢的腰间,似乎是想把为她宽衣。
柳宁欢单身二十多年,哪里经受过这种刺激,立刻捂住胸口大叫:“你干什么!”
妹子吓了一跳,说:“我替公主更衣。”
这都什么破规矩……统治阶级都是这么纵情声色的吗?
柳宁欢拢了拢衣衫,说:“我自己来。”
柳宁欢背对这个妹子,打算解衣服。但妹子总是不走,柳宁欢又很尴尬,只好问:“你不出去吗?”
妹子说:“往常公主都同柔兮一起沐浴,今天这是怎么了?是因为见过清伶姑娘的缘故么?”
还洗鸳鸯浴,这么刺激的吗!
想到那个场景,柳宁欢鼻血都快流出来了!……但她还是意志坚定地说:“今天你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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