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让谢渊在傻眼的同时也彻底明白了,为啥萧恒担了个长平侯的名头,要身份有身份,要人材有人材,却这么多年都没讨到媳妇。想来绣花枕头里装着根木头,也没有几个傻姑娘愿意买账。
这么过了六七日,萧恒仍旧气定神闲地在院子里种花养草,吹笛弹琴,谢渊却坐不住了。他其实常常觉得,自己所求的,对于萧恒来说,并不算十分困难。
他不奢求以后萧恒能够将他带在身边,也不奢求他同萧恒之间能回到原来的恒哥哥和小元祐的样子。毕竟对于如今的魏朝来说,他是大逆不道的前朝皇子,日后一旦东窗事发,他同萧恒之间这千丝万缕的联系被任扯了出来,萧恒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如今局势,且不论煜王恐怕已经从雅图木那里知晓了他的身份,就单单是旁边虎视眈眈的落雪山庄,就够常人喝上一壶的了。他现在腹背受敌,无论对于谁,都是个累赘。
只是,不论是想抛下他,还是想怎么样,谢渊都想听萧恒亲口和他说,他已经受够了等待,只要他愿意给自己一个交代,又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呢?
被圈在这小小的院子里好些时间以后,耐不住性子的谢渊终于气鼓鼓地决定自己去问个清楚。这一日,他起了个大早,披衣起身,天还蒙蒙亮,本想着守在萧恒的房间门口,等他醒来顺手截住他好打他个措手不及,只是等他走到萧恒卧房门口时,他才惊讶地发现,一向懒得不行的萧恒,这一天却已经起了许久。
他不知从哪里搬来一把藤椅,懒懒地坐于庭中。
小院子里落满了冬日的黄叶以及阿伽梅的花瓣,风一吹,便打着卷儿四处飘散。微亮的日光在头顶上空照下来,衬得萧恒的轮廓十分模糊,恍恍惚惚间,谢渊才有些醒悟过来,其实,这还是谢家的院子,无论是堆积的黄叶还是庭中栽种的阿伽梅,无论是这慵懒舒服的氛围还是在庭中闲坐的人,其实都没怎么变。
他一时有些搞不明白,如果什么都没有变,那么,变的又是什么呢?
清晨时分,人最为清醒爽利。此时,萧恒的面前架起了一幅一米多高的宣纸,他一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握着竹笔,在薄薄的纸上笔走龙蛇。
虽然看上去他有些漫不经心,并不如何认真,但神奇的是,他的每一笔都能走出一条流畅而写意的线条,渐渐的,便勾出了画中人的形体。
从谢渊的角度望去,恰好能看见,这幅工笔美人的绘卷,已然完成一半了。
萧恒虽未抬头,却仿佛已经知晓了谢渊的到来。他摆了摆手,招呼道:“阿渊,怎么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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