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奇了怪了,猜不透迟梁骁到底何方神圣,盯着那张脸,脑海里突然闪现战地记者拍的几张前线照片。
“你是迟——!”
迟梁骁用食指抵住的唇,目光瞥向讲台,示意现在正在上课,别闹出动静。捂住嘴,冲迟梁骁点头,腿却激动地抖,把另外正趴在桌上睡觉的委培生也给抖醒了,迷迷糊糊地问他怎么了。他压着嗓子,指着旁边的迟梁骁,说:“这他妈是活的迟梁骁!”
那两个先是一脸茫然,然后睁大眼,三个人一起激动到抖腿,抖到下课铃响,就立马掏出手机要和迟梁骁合照,还让他签名。迟梁骁看向前方,再无聊的课也有学霸认真听,围着裴琢问问题,他不好意思去打扰,就坐在原位置,那三个委培生的彩虹屁他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心心念念地还是没空闲功夫瞅他一眼的裴琢。
“长官您现在什么职务待遇啊?”好奇地问。迟梁骁说少校,皱眉摇头,还觉得亏了。
“我的天呐,我听前线下来的驻军说,那地方恐慌动乱到三国军力都差点没镇住,要不是领导层全面切断无线通信不让病毒爆发的消息传出去,全世界都得跟着焦虑。那就是人间地狱啊,您一个人,居然把司令官独女平平安安地带出隔离区,”佩服地五体投地,冲迟梁骁抱拳,“我要是司令官,司令官给您当我都乐意。”
“这话不能乱说,撤回撤回,不然就出事了。”迟梁骁差点要去捂的嘴。好在他们坐得远,没人听到他们在聊什么。
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跟那三个委培生说实话:“我当时根本不知道她是司令官女儿,只是接到命令要进去救个自身携带抗体的医生。刚开始不止有我一个人,本土自卫军和x国驻军加起来人数有一个排,但他们……”
迟梁骁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用官方口径说道:“那病毒是通过呼吸道传播的,一旦感染,致死率百分之九十。他们是人道主义国家嘛,怎么能让自己的军人进去送死呢,先后都撤退了,就只剩下我们一支小队。诶,我队友都特帅,特牛逼,没给国人丢脸。要是没他们做火力掩护,我也不敢抱着林棠往封锁线冲啊。”
“所以说,最抢风头的还是你,”把那张得普利策奖的照片翻出来。那是张海上的航拍——他们驻扎的地方是个大海岛,病毒爆发后,岛内近十万居民都成了病毒潜在携带者。当局下令阻断所有连通海岛的桥梁,禁飞禁航,不允许岛民离开,防止这种尚无抗体的通过呼吸道传播的病毒进一步传播。林棠是名无国界医生,病毒爆发前,她就在岛上工作,且在出现症状后又奇迹般痊愈。
她的血清是当时唯一的希望,但她却被困在断电断信号的岛上下落不明。政府一系列的消极作为颇有舍岛保国的意味,这座被封锁的岛城陷入无政府状态,当所有人都被不治之症的恐惧笼罩,被抛弃的人民也就没了恐惧。
数万人聚集到那座被称为第n大世界奇迹的跨海大桥前,红线后,他们本国自卫军的指挥员荷枪实弹,警告任何人不得突破红线。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先开得枪,人群的骚动与不安即将被推向顶点,军民混战一触即发,迟梁骁抱着林棠,和他队友沐着汗泥与血水冲出重围,跨过那道红线。
那一刻被航拍无人机记录了下来,那一刻,他们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
半个月后,抗体疫苗大批量投放,两个月后,岛上所有病患均痊愈,海岛重新对外开放。很难想象,海岛之外的人知道这个病毒不是因为官方报道,而是各国沿海地区在之后的几个月内相继出现该病毒感染者。所有患者均及时注射血清,无一人死亡,无一地区出现规模化传染。
当这种病毒终于销声匿迹,全世界才知道,这种可怕病毒的血清来自那个黄皮肤的无国界医生,而那个独自一人在异国他乡救死扶伤的医生,是被她的同胞救出来的。
危机彻底解除,迟梁骁抱着林棠的那张照片也不再是机密,两人一个是司令官独女,一个是共和国军官,医生配军人,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就算没有新闻,广大热心网友也喜闻乐见地给他们创造新闻,巴不得脑补中的罗曼蒂克真的存在。那个委培生也八卦,问迟梁骁:“少校,您和林小姐,是不是……”
“不是,没有,不可能。”迟梁骁义正严辞地否定三连,“我孩子都快五个月了。”
见那委培生不信,迟梁骁掏出手机,跟所有酷爱晒娃的新手爸爸一样,跃跃欲试地要炫耀自己天下第一可爱的儿子。
然后他才意识到,他不仅从未拍过儿子的照片,他全家福都没一张。
“反正,反正我已经结婚了。”迟梁骁尬尬地把手机放回去,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吊儿郎当地说:“那可是司令官的女儿诶,你又是她救命恩人……。”
“那又怎么样,谁的女儿都没我爱人好,”迟梁骁同那个四目相对,像个人生导师,心灵鸡汤贩卖者,一字一句正正经经道:“有些人啊,你遇到前,只是觉得活着就这样呗,可当你遇到了,你才知道,哇!活着原来是这样!”
母胎s被绕晕了:“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以前也不信,但你若是遇到了……”迟梁骁笑,看向讲台处回答同学问题的裴琢,目光再也挪不开了。
“你哪怕只能在人潮不息间远远地看一眼,你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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