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莳萝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连忙应了一声:“我在,什么事?”
唐璨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一只手拿着手机,空出的一只手把垂下的窗帘掀开一线,街对面是家购物中心,亮得刺眼的广告灯牌映在玻璃窗上,她眉心微蹙,稍显凝重的神情也被映在窗上。
“我有个猜测,以前一直没跟你说。”她轻声说,“现在看来,还是告诉你比较好。”
她松开窗帘,腾出一只手理了理头发,把散在脸颊两侧的长发往后拢,让它们披落在肩上:“大小姐,你有没有发现,林澄死在你的生日会上,王允珍在跟你一起出门的时候被劫走,这两件事,你都或多或少地参与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放假出去玩了,这周好几门课期中考,所以拖到现在才更新,跟我仅有的几位读者道个歉,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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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璨这话一出,大有惊天动地的趋势,看来一时半会是说不完的,陈莳萝在沙发上坐下,轻轻地应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虽然这看起来很巧合,毕竟林澄是赵锦杀的,王允珍是英语老师杀的,她们的死跟你无关,这是已知的事实,但你有没有发现,赵锦的动机不能被完美地解释,她对买|凶杀人的事情也处理得过于儿戏。虽然目前还不能确定英语老师的女儿是怎么死的,但仓库里那只蝴蝶,显然是人为地丢进去的。我觉得这件事不是英语老师做的。”
唐璨显然早先就梳理过因果线索,说起来很有条理:“但是这样一来,有些事就说不通了,比如赵锦买|凶杀人,动机虽然说得通,但处理得非常不谨慎,她好像根本不怕那个人会供出她,这种莫名其妙的自信又是从何而来的?还有就是,仓库里的那只蝴蝶,不是英语老师丢进去的,那会是谁做的?”
先前的铺垫足够了,不怕陈莳萝跟不上思路。她顿了顿,提出了真正的疑点:“也就是说,这两件事背后,都有另一个人的参与,但我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陈莳萝呼吸微微一滞,很快回想起方玉虹奇怪的叮嘱:“那我妈一定是知道什么,认为这些事和我有关系,所以才千叮万嘱,让我一定要小心?”
没等唐璨回答,她自己就接了下去:“一定是这个意思,我妈从来不关注我的行程,更别说担心我的安全,除非她认为这件事很严重,不然不会特地通过我的经纪人来关照我。”
事情绕来绕去,好像绕到了自己身上。她没慌,也不着急,往后一仰身,斜倚在沙发上沉思:林澄和王允珍,英语老师的女儿,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可以确保自己从没见过这几个人,也可以确定自己从未树敌。
陈莳萝家里富裕,难免惹贼人惦记,方玉虹怕她遭人绑架,小时候还特地送她去听过讲座,学习关于遭遇绑架或抢劫该如何逃脱之类的内容,但她从小到大都活得很低调,娱乐圈出道以前就没有出席过公众场合,家里跟亲戚来往不多,她同龄的朋友也不多,最多就跟学校里的同学来往,而且也不是什么很深的交情,至多萍水相逢,泛泛而过。
唯独有一件事,是她怎么也绕不开的,也是她二十六年的人生中最可怖的阴霾。
但这件事沉寂了十年,不该在此时此刻被提起,她也不太愿意说出去,于是遮掩道:“我没惹过什么人,也许是我妈商业上的对手,或者是她惹到的什么仇家。”
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不妥当:如果是方玉虹商业上的对手或敌人,那采取的方式会更加简单粗暴,比如直接绑架、打劫、威胁,就像方玉虹送她去参加的讲座一样,专门针对这些情况做研究,没人会用这种曲折的方式来对付她,太费时间和心力,也没这个必要。
唐璨显然察觉到了,但陈莳萝既然刻意掩饰,她也就没说破:“也不是没有可能,总之你小心一点,平时都注意一下,如果真有人要害你,也不会完全没防备。”
她顿了顿,说:“我明天再去晋城一中看看,你早点休息吧,晚安。”
陈莳萝说了句“晚安”,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你工作不忙吗?这样调查,忙得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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