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锦神色变幻莫测,他弄不懂这男人。
缓了良久之后,男人抬起头来,面上竟带了些傻笑。
他站起身,像是想离开这被破的阵法,却被几个已经动弹不得的石傀儡给绊得摔了几跤,就好像刚刚大杀四方的人不是他一样。
崇锦看他终于走出了那阵法,正考虑着是否把这个男人弄走,男人却伸出手,踉踉跄跄地又扑进了一个阵法里。
崇锦:……
刚刚被破坏的阵法是个杀阵,如今这个是困阵,由崇锦自制的丝锦围成一个丝锦牢笼。
丝锦越挣越紧,却也不会只要不动弹便被松开。被困在其中的人,只要不试图突围,便不会被牢牢绑缚住。而出来的唯一办法,便是被设阵之人放出。
只要设阵之人不放,这丝锦牢笼完全可以耗死被关住的人,不用耗费一丝一毫的力气。若阵中那人试图突围,则更好办了。丝锦会越缠越紧,直至勒住那人口鼻,使之断气。
正因为这个阵法如此得天独厚,唯一破解它的方法就是不入阵,所以崇锦才拿它当作几个护山大阵之一。
不管男人因何来此,既然入了这阵中,便没法再度给崇锦添乱了。
崇锦只见男人轻轻摸着那些丝锦,只是傻笑,并没有试图出来。
随后,崇锦便离开了控阵室。
他还有很多事,既然男人已经无害,暂时也无恙,他没有时间再耗在此处。
此事很快被他放在脑后,崇锦回到崇晓身边,耗费了好几个时辰给他运功疗了伤。等到崇晓脸色平静下来之后,崇锦才神色稍霁。
之后他又连忙返回发现好友的地方,把那处好生搜罗一番,却只见一些不知名的虫尸。除此之外,一无所获。
他带了那些虫尸回来,果不其然,在好友尸身附近也发现了同种虫子。
恐怕这虫子和好友身亡脱不了干系。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忙又检查起了崇晓,居然在崇晓身上也发现了些许虫尸残留。
攥紧了那些虫子,崇锦手中光芒越来越亮,到最后,那些虫子统统化为了齑粉。
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灵力微动,葱白的手掌上便什么也不剩下了。
可有些东西,却已然扎在了他内心深处。
我进山后,走在那来时的山道上,却并没有再遇见大雾,更没有再度邂逅那只蝴蝶。
我继续往回走去,走到一处,却隐隐见那山路分了一条隐秘的岔路出来,不知通向何处。
都说曲径通幽处,也不知这条路通往何方。
我看了看那岔路,竟然鬼使神差地踏了上去。
明明上一刻我还在山路上,下一秒,我便宛如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似的。
刚刚那一阵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我出现在了一道小河旁,却神奇地没有被摔个非死即伤。
我环顾四周,后方是一滩草地,前方是那条小河,再前方是两座山相对而立,中间夹着一道峡谷。
我下意识地想过河,可怎么能过河呢?无舟无桥。
这样想着,河上突然出现了几十块散布着的巨石,巨石堪堪浮出水面,彼此之间相隔并不远。从中择取几块便可横穿这条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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