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信任姜导演,你更加信任自己的身体状况,而无论是你越来越晕眩的大脑还是愈发燥热无力的四肢都能证明姜导演给你的酒精非比寻常。
恍惚间,你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个可怕却又无比合情合理的猜想——姜导演在调酒里下了药。
在这个念头升起的刹那,你原本混沌的大脑忽然一振,凝固在原地的身子又恢复了知觉。你忍住头晕目眩,艰难地扒开人群,一点一点向外挤去。
正当你的指尖触碰到大门的金属把手时,一只手突然落在了你的肩膀上。你浑身一颤,鸡皮疙瘩顿时爬满整个后背。你下意识想要回头,放在你肩膀上的手却加重了些力气,原先离你有些距离的身子紧紧贴住你汗湿的后背,宽阔的肩膀自上而下拢住你大半个身体。
“是我。”来人垂头轻声在你耳根处呢喃了一句,另只手则握住了你眼前的大门把手,向外一推。你被对方过于亲昵的距离与熟悉的声音一惊,半个身子倚靠在他的怀里,就这么被拥出了门。
温热的夜风迎面吹来,使你意识清醒了一瞬。你侧头向身后望去,而原本紧紧环抱着你的人则双手一松,向后退开几步。
“不好意思,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元渊讪笑道,双手微微举起表示自己并无恶意。
你怔愣地望着眼前穿着休闲t恤和中裤,头发却用发胶抹得整整齐齐的元渊,一时有些缓不过神来。元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张扬不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罕见的羞窘。
元渊向你解释他晚上一直都在这个清吧里兼职酒保,打扮成这样实在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下班后我就把工作服换了,那身白衬衫和亮片马甲实在让我吃不消。”元渊无奈地耸耸肩,随即脸色一正,将视线重新落在你的身上,“所以你到底是怎么了?……我看你的样子,似乎不太对劲。”
你的脑袋晕晕沉沉,隐约想起进门时看见的那个熟悉背影,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正是兼职酒保的元渊。你哆嗦着唇,想要解释状况,却被酒精与药物搅合得神志不清。一阵微风朝着你的方向挂来,混合着麝香与皮革的男士香水。你下意识往那散发着男士香水的热源靠近,等你再次回过神时,自己竟半倒在元渊的怀里,双手揪住他胸前的衣襟。
你浑身一颤,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匆匆松开了手。你嘴里喃喃着抱歉,一边踉跄着向后退去,却双膝一软,往下栽去。正当你即将跪倒在地时,一双有力的臂膀扶住了你绵软无力的身子,将你拦腰抱起。
“你怎么这么倔?”你侧过脸便见到元渊怒目圆睁,眉毛叛逆地向上微扬,用不赞成的目光打量着你,“你也不用再解释,我先带你离开这里。”他口气挺冲,揽着你腰的臂弯却稳而小心。
你靠在元渊怀里的身子条件反射地放松下来,心脏却因他身上好闻的香水与男性特有的荷尔蒙砰砰乱跳,躁动不安。
你知道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异常,却又不想给元渊造成麻烦,只好将头往元渊的怀里一埋,任由他在你的耳畔边责备着你的不谨慎。他说凭借你目前的状态,没走几步估计就要被对你图谋不轨的人追上。他还问你作为一个成年人,怎能如此大意,居然连饮料被动了手脚都不知道。
你无法反驳元渊的话,沉默地倒在他的怀里,直到他往摩托车上一跨,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任由他将你瘫软的身子扶正。
“我没有载人的习惯,只有一顶安全帽,罚款就罚款吧。”元渊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从背后拥住你的身子,将把手一拧,摩托车随之发出一连串引擎的噪声。
须臾间,你似乎听见后面传来一阵吆喝声,可没过几秒,摩托车愈渐响亮的马达便彻底盖过了那些人声,如同一道离弦的箭倏然向前方驶去,夹着夏夜里温热的风,模糊了夜色中的街景。
“一会儿就到了。”元渊的声音隔着安全帽听起来沉闷却让你感到莫名心安,于是你原先紧紧绷着的肩膀蓦然一松,急促的呼吸也平复了许多。
*
你难以描述自己此刻的状态。
在最初的四肢无力过后,你似乎又重新拥有了力气。可你的头脑却没有因此变得更加清醒,反而更加颠三倒四,残存的理智被身体本能主导。
你在上车前还知道不能麻烦元渊,尽量让自己的身躯与他的保持距离,可当你下车后,你早已浑然不觉,大脑里徒留一个念头。
——热,难以忍受的躁热。
元渊并未马上意识到你的反常,将摩托车停在出租公寓楼下后,将你拦腰抱起往二楼走去。在他用钥匙打开门锁的刹那,一连串清脆的钥匙声使你蓦然一颤,如同开启潘多拉魔盒的钥匙将你内心深处最隐蔽的匣子打开了。
那一刻,他吹拂在你耳边的气息突然升温,那只横在你腰背下的臂膀磕得你心痒难耐,焦躁不已。你不安分地侧了侧身,元渊却不以为然,小声安抚着你,一边推开了公寓的门。
你觉得有一团火苗正沿着你的尾椎一路向上窜去,将你全身上下的皮肤熨得滚烫冒烟。与此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自你内心深处飘起,在你早就拨乱了的心湖上荡起一阵阵涟漪。
正当元渊将你抱上床打算抽身而退时,你双臂一伸,勾住了他的脖子。元渊一怔,一时半会儿没有推开你,于是你如同一束黏人的菟丝花得寸进尺得攀附在他的身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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