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以然刚刚在电台录制里面,主持人为了捧另一个刚出道没多久有点小火的小鲜肉,拿应以然当了垫脚的,说是开玩笑,但为了奉承另一个也是损了她好几圈,这时候正憋了一肚子火。
龚颖的车也不坐了,应以然转身头都没回就走去了工作室的方向:
“活动先不接了,明天再说。”
龚颖也没多说什么,就算是应以然平时表现的很亲近,但无论是应家还是徐家的态度,都暧昧的要死,她这个身份,经纪人总感觉还是在陪太子读书,不能像是一般艺人的时候该说就说,鬼知道这帮有钱人私下里面的弯弯绕绕。龚颖不是董闻那种原本就家世还不错有一定人脉关系,她是实打实的从下面一点点自己爬上来的人,不会轻易趟任何浑水,不过她也确实打心眼里觉得应以然是个好孩子,所以说公司那边的冷遇也没有立刻和挑明,等她自己慢慢察觉,觉得自己小人物不好插手以外,另一方面也确实在照顾这个孩子的情绪。
在车里打了电话,确定应以然真的是去办公室找易喜了之后,龚颖叹了口气,才慢慢的启动了车子。
工作室没有在公司写字楼里面,放在了离得不远的一个创园区的角落,是一个独立的二层半的楼,这小楼还是应安阳那边的手笔。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路灯却还没有亮起来,马路上擦肩而过的人已经看不清楚面容,应以然戴了一顶鸭舌帽混迹在下班回家的人群中,谁也不知道她是谁。
她想,即使现在是艳阳高照的时刻,应该也不会有人能够认出她来,她不过是这个圈子里刚入水没多久的小虾米,连水花都溅不起来。
工作室只有一楼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暂时没有什么工作,只有易喜会呆在这里,应以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想安静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有地方呆。
易喜没有察觉到应以然来了,她抱着她的木吉他躺在沙发上睡的正香,她是真的把乐器当成老婆,也不知道和苏弈睡一起的时候中间放没放个什么能出声的。
工作室的录音棚在二楼,三十平米不到,为了满足易喜的苛刻要求,花大价钱做了个做了个全浮筑,从装修到设备都绝对比公司自用的要好的多。在懂行的人眼里简直就是金钱的形状,应以然发觉自己在嗅到这股子金钱味道的时候,感觉心情莫名的平和了下来。
做人不应该太贪心,徐家原本就防着应家贴过去,不给自己什么机会本来就是正常的,大刘前两天因为业务不熟练被龚颖打发回去了,应安阳也大概能知道这边的状况,要不了多久也该来插手了。自己原本就是他们之间相互试探的工具,夹缝中生存,还想着人家帮自己,这不是蠢吗……
应以然一边在工作室里面溜达,一边在心里自嘲了一番,算是安抚了下自己的心情。
手边是一沓易喜不知道什么时候乱写的灵感,她拿起来翻了翻,竟然夹着两首挺完整的曲子,不禁皱起来眉头:
这臭毛病,路过的都能看到,谁顺走了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真要被不怀好意的拿去抄了,都没法证明自己。
干脆把心里的不痛快和那些弯弯绕绕暂时扔到了一边,开始在房子里面收拾起易喜随处扔的纸张起来。
易喜是凌晨一点来钟的时候饿醒的,一睁眼就看到应以然翘着二郎腿坐在她对面举着手机对着她,看她睁开眼也没有拿走手机的意思。
“你怎么在这儿?”
应以然盯着手机,面色古怪的瞄她一眼:
“我都在这里对着你快四十分钟了。”
“哦。”
易喜揉了揉脸上的睡痕,刚醒还是迷迷糊糊的样子,也不忘把吉他抱起来扒拉点声出来,傻乎乎的两个人隔着个手机相互有看了两分钟,她才慢悠悠的又吐出一句话:
“我好饿。”
易喜火了,因为有个人用bee工作室的微博账号开了个直播,前三十七分钟都是对着她的奇葩睡相,后五分钟是她刚醒时候的各种神反应……
“你这种操作,应该自己当经纪人去,真是神了。”
龚颖快盯了电脑有两个小时了,
“现在网友怎么都这么无聊,还真有人凌晨一两点盯着别人睡觉,一盯盯了半个点的……”
与其说是网友无聊,还不如说是应以然无聊,她是没事干又不想回家,易喜还睡着,她登陆了工作室账号,本来只是想恶作剧拍个她睡觉的照片发上去,偶然的看到了直播的按钮,从来没用过这个功能,一时好奇就把照片直接换上直播了。
她也不是真的无聊到干巴巴的对着人家睡颜举了那么长时间手机,她在这个时间里,把直播工具里面的所有功能所有滤镜都试了一遍,只是正好赶上易喜醒了。
不睡觉的还有个靠评论各种节目的有点火大大v,他无聊的看到了这个直播,就在自己的微博上吐槽了一番,结果天一亮莫名戳到了网友奇葩的点,到了中午已经爬上了热搜前十。
——这个工作室的人有够会玩,这么整自己老大好吗。
——哈哈哈,睡觉抱着吉他不说了,醒来第一件事还是抱吉他弹,简直就是真爱啊。
——睡相丑爆了好吗。
——半天才发现自己饿了吗,这是反射弧有多长……
——我竟然第一次看全了这个直播的所有滤镜。
热火朝天的评论不说,易喜还成为了各种各样的表情包,和画手们宠爱的对象。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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