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番队地牢深处,一间拷问室前,宏江看着早已等候在此的虎彻勇音心情颇为复杂。
被久南白敲诈了两年份的甜点,得知传出自己是变态消息的就是眼前这个女人。怎么说呢,从某种程度上讲,虎彻勇音说他是变态还是有道理的。
在杀戮之原时他是没认出来,直接骂对方是‘臭女人’。怀香居的时候倒是知道了,也适当鼓励了一下,但这种补救在当时的氛围下显得微不足道。
“呼~”宏江长舒一口气,本想着要好好敲诈一番,以弥补自己的损失的,但既然是虎彻勇音,就算了吧,不过还是好气啊!
“你不是说等我很久了么?”宏江转头对久南白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快,“这不是还差一个么?!”
“我又没说你是最后一个到的,而且,我确实等了你很久啊!”久南白吐着舌头,刚刚还一口一个好姐姐,现在就冲自己发火,男人!
和宏江一同要来九番队的人一共有三个,虎彻勇音已经到了,另一个他不打算等了,反正等会的事也不需要他。
“我先进去,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出来叫你的。”宏江对虎彻勇音吩咐了声,刚走到拷问室门口,久南白跟了上来,递给他一副墨镜,“里面都是按你的意思弄得,不带这个保准你头晕眼花!”
“谢了,久南还是会体贴人啊!”宏江带上墨镜,给久南比了个大拇指后直接推门,走进按他意思准备好的拷问室中。
整个屋子不大,也就五六坪大小,如果不是从天花板到地面全都发着光的话,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间屋子罢了。
这间拷问室是九番队最近才改建出来的,先是移植了大量的萤蔓——尸魂界里一种能自然发光的植物,然后再在上面铺一层鬼道加持过的玻璃。
宏江的要求很简单,整间拷问室中的任何事物都不能留下影子,现在看来,九番队做的很好。
此刻屋子里除了宏江外还有一人,整个身体被白布包裹,嘴上盖着一个白色口罩,正闭着眼跪在宏江对面。
诺特·福茨,如果说宏江最熟悉的灭却师是谁,那必然是眼前这个魁梧的男人了,二人从陌生人到朋友,转而变成对手在星十字堡垒大打出手,而现在他就跪在宏江面前,真是令人感慨。
虽然看不到福茨身上的情况,但从他虚弱的喘息声中,宏江知道这段时间对方没少遭罪。当然不止是他,这段时间被抓的灭却师都是这种境地,要不然久南为何会说九番队最近任务很重呢。
宏江食指轻点,福茨嘴上的口罩自动解开,落在地上发出‘眶’的一声,看来这东西还不轻。
原本虚弱得像是昏迷过去的福茨却突然暴起,一口吐沫直冲宏江面门而来,不过这种小花招,宏江撇过头也就躲过去了。
“你们这些小崽子又来找骂了么?”福茨没有睁开眼,咧着嘴嗤笑道:“整这么个大灯泡想累死我?不够啊,再来给我挠挠痒,不然睡不舒服!”
“挠痒么?可以考虑考虑。”宏江笑着,抬手用鬼道封闭了拷问室,原地盘膝坐下继续说道:“只要你不咬舌闹自尽什么的就好,反正也死不掉,何苦给自己添堵找罪受。”
“宏江?”福茨试着睁眼,但只看到了个人影,突然的强光便让他重新合上了眼,于是再次出声问道:“蝶冢宏江?”
“啊,是我!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现在还能这么精神,不愧是福茨!这才像你的风格!”
宏江的话可不是调侃,他知道福茨是硬骨头,但没想过福茨坚持的同时还有勇气‘攻击’死神,倒是他小看福茨了。
不过这才是福茨,那个在星十字堡垒中最后身先士卒,想抱着他同归于尽的诺特·福茨!他值得宏江的这份赞扬!
“呵呵呵,你这张嘴还是不饶人,现在来见我是要干嘛?嘲弄我?”福茨笑着低下头,弓着的身子一颤一颤的,“或是来向我展现胜利者的姿态?好吧,这次是你们胜了,你们最好祈祷自己能一直胜下去!”
“借你吉言,不过我今天来还真不是做这么无聊的事。”宏江摸着鼻子,不好意思的说道:“只是有些事需要问问你。”
“哈哈哈,这次拷问的人换成你了么?你是想作为朋友劝我出卖自己的同族,还是要给我许下瀞灵廷的什么高官厚禄?”福茨说着,笑得眼泪都留下来了。
“拷问?这种事我可做不来。但你说得也没错,我确实是来劝你把你们的转移方式给供出来。至于报酬么,,,”宏江撇了撇嘴,无奈的叹声道:“说出来你也不会信,唯一的可能就是让你和你的族人们能走得体面些,少受点苦。”
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福茨缓缓抬起头,一双眸子通红,死死盯着对面的人影。
“别这么看我,我承认这听上去有点无耻。”宏江说着,身子微微前倾,右手撑着下巴,左手轻点太阳穴,继续说道:“但有时候能体面的走其实是种解脱,你可以想想,其实有时候死,,,”
“我真后悔,当初念在朋友之情,没有直接出手杀了你!”
宏江突然楞了一下,左手悬在半空,像是被福茨突然插进来的话给定了身。与之相比,福茨倒像是喷发的火山,嘲讽的话一股脑的倾泄而出,也不知到底是在讽刺宏江还是他自己。
“千年的时间,已经让你们这些死神彻底腐朽,就如同这尸魂界的名字一般,你们的灵魂已经被禁锢在尸体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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