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锐就如往常那样,伴着不知道哪家的鸡鸣声,在寅时起了床。
绑好换成了铁沙之后,不那么妨碍运动的沙袋,王锐蹑手蹑脚的下了楼,扫了一眼将头蒙在被子里的白展堂后,来到后院。
刚一到后院,王锐就见到了正在做热身运动的小郭,没想到她今天起的比自己还早,调笑着说道:“咦,这不是郭女侠嘛,不错,出息了,真的能做到闻鸡起舞了。”
“那是,本女侠答应的事,从来都是言出必行。”闻言,郭芙蓉满脸得意的笑容。
“希望不是三分钟热度吧。”见她如此,王锐点了点头,嘟囔了一句就从后院大门出去跑了起来。
“哎,你刚才说什么?”王锐嘟囔的这句声音很小,郭女侠没听清,追上了他一起从后院离开,绕着七侠镇开始跑步。
一路上,王锐通过超感观察到郭芙蓉的步伐,确实颇有其非凡之处,问了一下,得知这是她家传轻功身法观澜步,练成以后,可以踏波而行,在水面行走如履平地,横渡江洋无须片板。
王锐在脑中模拟了一下,观澜步与惊涛掌御水的能力如果一起使用的话,效果应该是非比寻常。
跑了半个多时辰以后,两人回到客栈,来到后院开始洗漱,并用毛巾将身上的汗液擦了擦。
王锐在回来时带了不少牙膏牙刷,昨天晚上就已经给每个人都送了几套,告诉他们代替牙粉与这时的牙刷。
等洗漱完毕后,王锐吃过早饭,顺路送了莫小贝去白马书院上学,这才向新买下的庄子赶去。
刚一来到庄子,王锐就看到流民们正在排队。
除了六名妇孺以外,余下二十二名青壮皆被封于修拉到庄子正中的空地上,排起了列队。
此时封于修正在教他们列队的动作。
立正、稍息、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的口号,在庄子里喊的是震天响。
妇孺们就坐在一旁看着,虽然不明白新东家为什么不让他们去干农活,反而弄这些花里胡哨的。但只要能吃得上饭不至于挨饿,东家吩咐什么他们就听着呗。
见他到了,封于修想要命令队列解散,却被王锐一摆手阻止,来到他身边,问道:“阿生,这些人练的怎么样?”
封于修看了他们一眼,说道:“难搞啊,有的人连左右不分,好在我给他们右手右腿绑上了绳子,告诉他们绑绳子的是右,没绳子的是左,这才好些。”
王锐点了点头,说道:“嗯,开始有些困难很正常,上了正轨就好了。对了,有人不服管教吗?”
“这到是没有”,封于修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不过刚才他们到是有几个原先种过田的来找我报告,说到是现在已经三月初了,地里到了要播种的时候,如果错过了时间,恐怕就要误了一年的收成。”
“这个不急”,王锐闻言道:“这两百多亩旱地,如果不修好水渠能有几个收成?
原来的那些个佃户,不就是因为收成不好才逃的嘛。
况且我们现在也不差这点粮食,这个时代的粟米产量也不高,有这个时间还不如趁早把人练出来,然后修了水渠再改种我们带来的高产水稻,那才是正经。”
“确实如此”,封于修点了点头,他虽然对农事了解的并不多,但是杂交水稻的名头,整个华国又有谁不是如雷贯耳呢?
接下来,王锐从让所有人稍息,他则站到队列之前发表了讲话。通知了他们今年的地要休耕,恢复地力。
但是他们这些人也不能白吃白喝闲着不干活,必须要服从东家的安排,接受劳动与训练。
王锐向他们承诺,在训练期间,锅碗瓢盆还有一应粮食均由他这个东家来承担。
在训练期过了以后,他们有两个选择。
其一是一户家庭分六亩地做为他的佃户种地,一年只要交五成地租,皇粮加上地方其他杂税摊派,则由他来承担,如果官府要他们服劳役,也是由他来解决。
其二则是给他当工人干活,包吃包住每年发新衣服,一日三餐还有两钱的月钱。
听到这种待遇,顿时所有人都炸了锅了。
还有这种好事?
他们从老家一路逃荒到关中,就从来就都没听说过这么好的东家。
正常情况下,租地主家的地给人当佃户,东家收五成的地租只能算是平常,压的狠的还有收六成,收七成的。
这还没有算地方上各种苛捐杂税、摊派、劳役,往往一年到头下来,农户能攒下来年的口粮,就已经算是过的不错了。
而当工人,他们不懂是要干什么,听起来应该就是长工的意思。
可听到当工人居然能包吃包住一日三餐,还发新衣服有两钱的月钱领,他们顿时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这年头寻常人家哪有一日三餐的,就算是地主家也吃不上一日三餐吧?
也就是他们这些种地的,在农忙的时候有时会在晌午加上一餐,好吃饱了有力量干活,平日里他们也就是一日两餐,还不敢吃太饱,毕竟粮食是有数的,今天吃多些,来日就得挨饿,少吃。
听到这么好的待遇,这些刚吃了几顿饱饭的人,简直不敢置信。
但是看到新东家的这副样子,又不想是在说谎,一时之间,大家伙都是将信将疑的。
封于修见他们闹哄哄的,队列也开始杂乱了起来,登时摆起教官的威风,大喝了几声,让他们重新安静了下来。
王锐看他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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