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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喝酒!”
江州市某个饭局上,气氛十分热烈。
作为饭局的组织者,白崇越喝的很尽兴,熏红脸颊上的笑容从没有消失过,他站起身,举着酒杯正要开口讲话之际,包间的门突然打开了。
出现两个人影。
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和目光有些木讷的精致女孩。
看到青年,包间内的所有宾客下意识的站起身,目光中带着些许惧意……
“哥?你回来啦!”白崇越又惊又喜道。
白崇越的哥哥,智公子———白崇锡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宠溺的揉了揉身旁女孩的头发,语出惊人道:
“……打折了吧。”
精致女孩讷讷点头,然后从袖里划出一柄精钢弩,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手腕微颤之下,同时飞出的两道精钢弩箭平行射出,一左一右径直刺入白崇越的膝盖之中。
啊!
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响起,所有人都懵逼了。
在所有目光的注视下,精致女孩默默的走到白崇越身边,将洁白的手指贴在那两枚精钢弩箭上,微微用力拔出……
咔嚓,两记闷响。
白崇越的膝盖被彻底裂成两瓣。
惨痛锥心刺骨,昏迷之前白崇越最后的意识是,他彻底废了!
包厢内,所有宾客都看傻眼了,一些人甚至被吓得发出哭腔……
在所有宾客的注意下,智公子———白崇锡推来轮椅,亲自把弟弟白崇越抱上轮椅,然后推着走出包厢。
灯光下,白崇锡的身影被拉的老长,像极了那些日暮黄昏推着老伴看风景的老人。
平淡,温馨。
空气中,还存着一丝挥散不去的血腥味……
……
白公馆外,白崇越瘫在轮椅上气息细若游丝,白崇禧却是跪在门口,任凭精致女孩如何拉扯也不肯起身。
白家老爷子白积善站在门口,目光扫过已成废人的白崇越时,眼中泛起一丝心疼。
“白家祖训第二条是什么?”白老太爷突然叱道。
“忌家族内斗。”白崇锡平静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对你亲弟弟下这么重的毒手?你可知道没了双腿,他一辈子就都废了!”白老太爷怒意升腾。
“总好过没命。”白崇禧语出惊人道。
“什么意思?”白老太爷微惊。
白崇锡抬起头,看了眼弟弟白崇越,然后认真望着白家老太爷,目光深邃。
“下了飞机,我就被秦九接到了帝豪庄园,见到了秦暮云。”
“您知道秦暮云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白崇锡声音低沉,似有无限怒气,看着爷爷白积善,闷声道:
“秦暮云问我了六个字:江州谁说了算。”
“我没有犹豫,说商盟说了算。”
“秦暮云摇头,说不对。”
“我又说,秦家说了算。”
“秦暮云还是摇头,说又错了。”
“于是我又说,秦暮云说了算。”
“这一次,秦暮云笑了,笑容很灿烂,灿烂的让我抬不起头,灿烂的让我脸面尽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暗杀楚庆堂,买通卞虎刺杀楚烟媚……因为白崇越的私自妄为,让我在燕京成为了所有人的笑柄,打乱了我全部的计划,最后不得不提前灰溜溜的返回江州,然后还要接受秦家女人的讥讽嘲笑……”
“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要替他求情,乞求秦暮云的宽恕。”
“爷爷,您肯定不知道,如果小小的弩箭不刺进崇越的膝盖,那秦九的短刃就会伸进崇越和我的脖子,作为我们白家不守规矩的惩罚!”
“如果崇越不胡闹,此时我已经一只脚跨进商盟,跨进那个白家几代人都梦想跨进的圈子,那个蕴含无数机会,无数资源,无数人脉的顶级圈子……可是,由于崇越的胡闹,这一切都毁了……”
“有时,我在想,如果他不是我的亲弟弟多好,那样我处理起他来,就不会这么畏首畏尾,心不会这么难受!”
多年梦想一夕破灭,白崇锡哭了。
见到白崇锡流泪,那个出自柳家性情木讷的呆呆少女———柳小小踮起脚拍打着白崇禧的脑袋,然后用手绢小心翼翼的擦拭掉白崇禧眼角的泪。
“不哭。”小小讷讷道。
呼。
白家老爷子———白积善长长吐出口浊气,伸手扶起白家最耀眼的智公子白崇锡。
“爷爷刚刚问你白家祖训第二条,不是责怪你对崇越出手太狠,而是想要提醒你,不要忘了白家祖训的第一条!”
“孙儿时刻不忘!”
白积善点点头:“老夫膝下三子,皆默默无闻,唯有我孙崇禧最得我心意,从即日起,白家就交与你手了,我将带着崇越回归白氏老宅,颐养天年。”
说罢,白积善推着已成废人的孙子白崇越朝不远处走去,那里一辆商务车正停在那里。
白崇锡大惊:“今天就走?”
白积善微笑:“我走之后,容你施展的空间不就更大了嘛……”
扑通。
白崇锡再度跪地,额头伏地,长跪不起。
这一次,老爷子白积善没有伸手去扶,而是笑着问道:“崇禧,白家祖训第一条是什么?”
“凡白氏子孙,当以光宗耀族为第一要务。”
“你记得就好……记得就好。”
推着白崇越,白家老爷子的身形渐行渐远,进到商务车后一骑绝尘,仿佛没有任何留恋。
白崇锡久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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