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挣开凌云牧的手,双手拍在凌云牧肩膀上,说:“好好好,以后我会注意的,以后带你一起玩好不好?”
——像哄悦星一样,他不禁想笑。
凌云牧低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喜欢你”
他张大了眼睛看着凌云牧被反射着柔和灯光的脸,眼睛却似狼虎一样瞪着他,心里一紧,像有什么在往下掉,一直到不了底——凌云牧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他转过头去,故作轻松:“哈、哈哈,我也喜欢你,我也喜欢悦山和尧海,班上的每一个人”
说着他就要往下走,却又被凌云牧强行拉了回来,一个踉跄背靠在了路灯杆上。凌云牧上前就一把把他紧紧拥住,说:“我来证明给你看我说的喜欢是什么”
凌云牧呼吸急促,照着祝风来的唇就吻了下去,吻得很激烈,狂风暴雨一般。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不由分说地被吻了上来,脑子里突然闪过钟悦山温柔地笑着的脸,下一秒不由自主地用尽全力挥出了拳头,狠狠擦了一下嘴唇,瞪着凌云牧说:“凌云牧你开什么玩笑”
凌云牧被他打了一拳,后退了几步,仰头笑了起来:“风来,你的拳头还是那么帅,你打军拳的时候也很帅”
凌云牧自顾自地说:“之前夏悠一直声称是我女朋友,可我没谈过恋爱对她没什么感觉也觉得正常,心想哪有人真的会爱上另一个人,可我到底错了,‘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说完他又笑了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似乎有丝苦涩。
“咔嚓”一声,一个站在不远处的人似乎正在蹑手蹑脚打算转身离去,不小心踩到了什么。
周清辉尴尬地转过身来,陪着笑说:“我来做什么呢?啊,我来夜跑的,嗯对,今天做奥数题难死我了脑壳疼,我来夜跑的,子曾经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
说完他拔了腿就跑。祝风来又擦了一遍唇也下山去了。
钟悦山和林尧海轮番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他接了后随便找了个借口推掉今晚的打球后,进去洗了个澡就拿出一张化学卷子坐在书桌前准备转移思考冷静一下,可脑子里像在放电影一样不断地在回放着晚上的情形,又想起一闪而过的钟悦山的脸,想着以后怎么面对凌云牧,头痛欲裂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醒了过来,身上披了件校服外套。钟悦山刚洗完澡在床上坐看着书,见他醒过来,说:“你今天怎么了?”
祝风来说:“没什么,今天跟同学吵架了”
钟悦山“噗嗤”一声笑出来,说:“风来,你撒谎撒得越来越真实了,要不是我没见过你跟人吵架我都以为你说的是真的了,说吧,到底什么事?”
他摇摇头,没开口。
他不知道怎么跟钟悦山说。难道跟他说,我被凌云牧表白了,他是来真的还亲了我一口?他又看了眼钟悦山,这种事别说他不接受,估计钟悦山和林尧海也不可能接受。
钟悦山见他不说话,说:“我回来的时候给你买了一份马蹄糕,放在桌上了,应该还温着”
他看了一眼桌子,果然有一份马蹄糕放在桌子上,晶莹剔透,看得见里面的马蹄山楂。他吃了一口,甜腻在心间,让他说不出的难受,又吃了一口就放下了,说:“今天吃太多了”
刷牙洗脸回来,祝风来就爬上了床,侧着身子说:“我睡了”
钟悦山把放在桌子上的眼罩拿过来,轻轻替他带上,说:“这么亮不带眼罩你确定你要睡了吗?”抬手又要去关灯。
祝风来才刚睡醒,根本一点都不困。
祝风来少见地在课后趴桌子睡觉。
他曾说过:“困的时候趴桌子是最笨的方法,醒来了头痛,趴着却睡不着”
——睡不着是因为光线太刺眼,但人到极端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睡着的,毕竟他一个晚上没睡着,钟悦山醒来的时候看着他被吓了一跳。
祝风来今早走进教室的时候就对程适书说想跟他暂时换个位置,程二哈立马同意了这个提议——祝风来座位一边林知晚无形中起到了最大的作用。
他想到凌云牧带着强迫性的吻他就不想再坐在旁边。
周清辉看着旁边趴着桌子埋头睡觉的祝风来,又看着前面沉思着的凌云牧,坐在位子上感叹到:“啊——我怎么那么难啊,前面一个当事人,旁边一个当事人,我上辈子怕不是一份英语试卷吧”
钟悦山拿着一支牛奶来找祝风来,见他趴着桌子安静地睡着,在他耳边轻唤了他两声没反应,就把牛奶放在他桌上回去了。
钟悦山本来是想过来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昨天他一直闪烁其词就没往下问,早上起来的时候又非常后悔自己没有执意说下去。
上课的时候凌云牧频频回头找祝风来都被祝风来刻意避开眼神。
凌云牧每看一次他的心烦就增加一分,心烦的时候老师讲的什么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平时用来计算和画小图案的计算纸上全刻满了心烦意乱的圈圈。
周清辉看着祝风来在一边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也不知道这时候要说什么,只好拍拍他的背表示安慰。然后拿笔戳着凌云牧后背骂着说:“凌云牧你这个变态,头歪过去一点我看不见老师写了什么”
☆、出来打一架
凌云牧被祝风来明显地躲避了三四天,想找机会跟他谈一谈,但都没找到机会,祝风来一下课不是去找钟悦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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