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风来涩着嗓子问:“凌风雪都回去了,你为什么留在这?”
凌云牧坐在床边,给他盖好被子,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梁,开玩笑地说:“我不留下来像这样的日子谁来照顾你”
祝风来眼睛蒙上后很快就睡着了。凌云牧掏出不断在震动的手机,脸色阴沉地打开了接听,他对几乎每天出现在他眼前的钟悦山并没有什么好感。
电话那头明显很是不安:“祝风来呢?祝风来怎样了?让他听电话”
凌云牧一阵轻笑,说:“风来既然人在我手里我自然不会亏待他,昨天晚上在我身边哼唧了一个晚上,这会才刚入睡,有什么话你跟我说,我向你转达”
电话里安静了下来,继而声音都冷了下来,说:“昨天晚上他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
周清辉在门口处指着外面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激动地大声朝着凌云牧嚷嚷说:“你看,从外面冒着风雨进来了个不怕死的人”
凌云牧皱着眉头说:“我还有事,先挂了,等风来醒来再联系”果断挂了电话
他心里烦乱。让钟悦山误会他心里很得意,但一想到昨天晚上他趴在祝风来旁边侧耳倾听祝风那来时有时无的呓语却像是在哼着叫“钟悦山”,他不禁就心里烦躁,“吗的”他狠狠踢了一脚床脚。
钟悦山听见了凌云牧旁边还有周清辉的声音,想着在学校宿舍里有人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他松了口气就转向给周清辉打电话,幸好以前周清辉为了沈若静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他他也就顺便保存了下来。
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周清辉还像个傻狗似的趴在湿答答的阳台上看着在风雨中飘摇越来越近的那个人。
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被风雨打得一片狼藉的场景,钟悦山在客厅里焦急得来回踱步,拨到周清辉手机的回音只有一声声的“嘟——嘟——”
越听越焦躁
钟悦星跑过来,抱着他的腿仰着头说:“哥哥哥哥,你什么时候去接来哥哥来玩呀?”
钟悦山勉强作笑,蹲下来摸摸她的头发说:“哥哥等风雨小一点就去接来哥哥过来好不好?”
钟悦星歪着头看着窗外,又奶声奶气地说:“可是陈叔说、陈叔说暴风雨天哥哥出不去”她说得很乱,没组织好语言。
“相信哥哥,哥哥一定会把来哥哥接回来的,好不好?”他柔声说
钟悦星认真地点点头,说:“那你一定要带他回来哦”
电话终于接通,周清辉懒洋洋地开口问道:“钟悦山你现在找我有什么事吗”
钟悦山本来有很多问题想问,这回终于通了电话又不知道先问哪个,说:“风来在哪……不对,祝风来现在怎么了?”周清辉侧头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祝风来。
“听凌云牧说他好像感冒了,感个冒能有多大点事,估计也就昨天晚上淋了点雨,说起来我和他一起淋的雨我还生龙活虎活蹦乱跳,他怎么就像个病猫一样病恹恹的……啊,昨天晚上被他吵了一个晚上,我都不知道祝风来睡觉这么烦人”周清辉平时喜欢沉默寡言,也不知是不是困在这里太无聊了无聊,有个人跟他说话兴奋得不行。
学校发通知让学生们及时回家的时候也通过校园通通知了家长情况,当天钟悦山接到钟明海电话时因为不愿回去跟他吵了一架,接着就被收到命令的陈叔强行拖上车带回去了,当时他正在气头上什么都没想,现下祝风来被困在在凌云牧宿舍他才后悔昨天怎么不把祝风来一起带回自己家。祝风来来信息的时候他刚好进浴室洗澡,电话过去都接不通。
他想起祝风来晚上睡觉时不会发出声响的,吵了一个晚上那有可能是做什么梦了。想到这里他又想到凌云牧说“祝风来睡在他旁边”,眉头拧成一股。
“你不知道昨天晚上那雨有多大,我和祝风来刚跑没多远就全身湿透了,困在教学楼,又打着雷,又没灯楼道又锁了,待也呆不下想回也回不去,所以凌云牧来叫我们来他宿舍的时候,哇,你知道吗,当时我个大男人都觉得凌云牧帅爆了”周清辉天花乱坠地形容着,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冒雨过来的人认出来了,是班上的程适书,他虽然没跟他说过话,但对程适书那种傻狗式大大咧咧的接人待物的印象还算不错。
他急着对电话里的钟悦山说:“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先挂了”还没等钟悦山回答周清辉已经挂了电话了。
周清辉急急忙忙地冲下一楼,看见程适书手上撑着一把大伞,身上还穿了一件雨衣,旁边桌子放了一个食盒,他正在艰难地脱下雨衣。周清辉走过去跟他打招呼说:“时蔬你怎么进来了?不怕被淹了?”
程适书听到他挖苦的称呼,也不生气,一脸“我是超级大英雄”的神气模样说:“我进来给我家晚晚送饭”说着就给林知晚打电话。
林知晚没一会就下来了,跑过来就要骂程适书,一脸生气地说:“你傻啊,我也不饿,8-9级的台风你就为给我送饭一个人跑过来,你脑子有坑啊……”说着说着泪就滑了下来。
程适书耷拉了一秒,又笑嘻嘻地递上纸巾说:“我这不是怕晚晚今天吃不上饭吗?那干粮你也没备多少,再说哪有人脑子没坑的,生物老师说脑子褶皱越多人越聪明,脑子都光滑了那不成了呆瓜了?”
林知晚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出来,周清辉看着打情骂俏的俩人,一心求死地说:“啊,我为什么要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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