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璋,把门带上。”夏毓瑾进门看着场面,脸色顿时就青了,进门后,就让老二把门关上了。
殷子俨站了起来,站在了夏毓玠身前,定定地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夏家兄弟,看来是有备而来了。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夏毓玠缓过来,从殷子俨身后伸出头来,怯怯地问道。
“怎么?打搅你们了?”夏毓瑾回答小弟的话,眼睛却盯着殷子俨,很是生气,“殷将军,您可真行。”
“夏侍郎过奖了。”
“你!”夏毓瑾瞬间气结,不想再与他说话,“夏毓玠,你给我过来。”
殷子俨伸手将夏毓玠护在身后,并不想将小世子交出去,双方气氛顿时有些焦灼。
夏毓璋站在了自家大哥身旁,“殷将军,您好歹堂堂镇西将军,要点脸成吗?在我安王府还想带走我安王府的人不成?”
“二哥——”夏毓玠想要开口说和,一来就被夏毓璋打断,“你闭嘴!你的事,过后再与你细细算。”
“夏大人所言不虚,在下确实想带小殿下走。不过,此事仍在计划中,相信并无需太久。”
“殷子俨!”夏家兄弟气急败坏,夏毓玠从身后站了出来,直挡到了殷子俨的身前,道:“大哥二哥,我想随他走。”
殷子俨想拉他过来,被夏毓玠拒绝了,只好做罢,坚定地站在夏毓玠身旁。
“过几日,我会进宫请封岭南,永不再入京都。今后,安王府就劳两位哥哥照顾了,我这个累赘就不再劳烦两位哥哥了。”
夏毓瑾听后震惊了,“毓玠,我们就比不上这个莽夫吗?”
“大哥,你们永远是我最亲的亲人,没有什么比得上比不上。只是,你们会属于很多人,而他只会属于我,我想要一个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人。”
“我去了岭南,会给你们送最鲜美的荔枝,最好喝的荔枝酒,只求哥哥们成全。”
说完深深拜了下去,殷子俨看他如此,也躬下身来,“今后二位也是我殷子俨的兄长,请两位兄长成全。”
夏毓璋看两人这番举动,别过脸去,不忍再看,自家呵护备至的小白菜就这么被轻易偷走了。
“唉——你在京都,逍遥至此,何故去那蛮荒之地受苦,我们娇养你这么多年,你让我们如何舍得!”
☆、我们在
“是我自私。”夏毓玠言辞恳切,神色愧疚地说着,又言:“不过,还请哥哥不要将今日之事告诉父王母妃。”
“这是自然,难不成还想让父王罚你不成!你看看你如今做的,可是君子所为!”
夏毓瑾虚虚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今日之事,就这样吧。但是,我们不希望你做出那样的决定,若你执意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办法,毕竟你已经大了。”
夏毓玠鼻头一酸,拉了拉夏毓瑾的袖子,“大哥——”
“好了,莫哭。”夏毓瑾将他搂进了怀里,紧紧地抱了一下他,摸了摸他的头,便放开了,飞快地抹了一下自己的脸。
夏毓璋将小弟弄皱的衣服抹平,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脑袋,郑重地说道:“今后不论何时,或发生何事,都有我们在,不用担忧,不用害怕,知道吗?”
夏毓玠捻起夏毓璋的袖子擦了擦眼泪,点头答:“嗯嗯,我知道。无论如何你们都是我的亲人。”
“对了,还望哥哥多多宽慰两位嫂嫂,她们像亲姐一般待我,这般作为,是我让她们伤心了。明日之后,我会亲自向母妃告罪。”
“行了,夜已深,你先休息吧。”夏毓瑾嘱咐完夏毓玠,抬起手指,从旁一指,觑向殷子俨说道:“你,随我出来。”
“大哥——”夏毓玠一看,想拦下,便被夏毓璋拦住去路,“毓玠,你先休息,我们只是送他出门,不太为难他。”
“没事的,我先走了,你早些睡,明日等我,我同你一道进宫请旨。”殷子俨看他有些着急,忙宽慰他。
“走吧,别磨蹭了。”
房门在夏毓玠眼前被合上,两人来时静悄悄地,三人走时也悄无声息,没有惊动府里除夏毓玠院子的其他人。
“听松,你去休息吧,今日让你受苦了。”
“殿下,这是奴该做的,这没什么,您也早些休息。”听松从门外退了下去,推门进了旁边的侧厢房。
夏毓玠听到了他的关门上,自己慢慢地走到床榻前,脚一软便跌了下去,深陷在被褥里,眼睛酸涩地直掉眼泪,被面湿了两大块。
今晚之后,就要抛弃家人,抛弃原来的生活和习惯,去习惯属于自己的人事和地方了。虽说是自己的决定,但从未做过如此大的决定,夏毓玠仍然有些胆怯,但不想后退。
“好了,睡觉吧,明日还要进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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