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琅更茫然了,“但是很奇怪啊。”
王旻道:“谁说奇怪,官家都没有说奇怪,谁还能说奇怪。”平静的语气中隐藏着掷地有声的坚决。
官家不说话,是因为病重。
原来已经病到这个地步了啊。
王琅恍然大悟,但随后想到了皇贵妃,“娘娘会让你胡来吗?”
王琅道:“她应该是最希望陈留乱起来的人。”
王琅一贯觉得皇贵妃奇怪,在宫中生活的人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皇贵妃不太喜欢她的亲生儿子。明明是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但是却对这个孩子报以残酷的冷漠。
王琅从前以为皇贵妃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后来才逐渐意识到皇贵妃就是不喜欢这个孩子。
她不仅不喜欢这个孩子,她也不太喜欢他。
虽然皇贵妃在明面上宠溺着他,甚至比王旻还要更甚,但每次皇贵妃看向他的时候眼神都是冰冷的。
而王旻虽然待他冷淡,但握他的时候手是暖的,动作也是温柔的。
王琅道:“不管陈留乱不乱,我们快点回幽州去吧。”
王旻看向王琅,紧绷的心神轻松了一点,“嗯,回幽州就好了。”
王旻上奏折要娶男妃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不过永元帝病重,什么折子都看不了,但是这道奏折又不能当做不存在一样。
处理奏折的大臣很是为难。
太子殿下为了避嫌,早就不在参与政事,就连三殿下也对这件事讳莫如深。
王旻的折子放在那里,他却带着酷似怀南王的男人招摇过市,惹得坊间议论纷纷。
中元祭拜大典,太子、三皇子才第一次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男人。
永元帝虽然他妃嫔众多,但是生出的儿子却着实不多,就连女孩也不多。太子、早逝的二皇子、三皇子、早已醉心佛理的四皇子,以及从幽州回来的平王殿下,最小的孩子是个女孩,是新晋的嫔妃所生,还不到走路的年岁。
王琅坐在王旻身后,王旻挡在前面。
但众人仍不由感叹道,这也太像怀南王了吧。
怀南王貌美但死得早,在众人心中早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王旻身后的这个男人,虽然长得的确好看,但与怀南王相比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怀南王的葬礼还没有过去太久,怀南王妃为夫守孝并没有出席这次中元节的祭拜大典。如果出席,想必又是一出好戏。
祭拜是从辰时开始,现在已经将近戌时,从天微暗到天暗下来,王琅和王旻一整天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
王琅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从能恢复味觉开始,他还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过。周围的视线时不时打量他两眼,他被看习惯了,不太在意这些探究。
王旻忽然回过头看着他,宴会的大厅灯线并不光亮,气氛肃穆凝重。这种情景下王旻回头看他就格外引人注目。
王琅有点不解,王旻并未开口,只是站起身,示意王琅起来,揽住他的腰。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揽着王琅的腰走出去。
满座寂然。
三殿下王昱笃定道:“我看他是得了失心疯。”
坐在不远处的太子抬眸看了他一眼。
王昱举起手中的酒杯,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
王琅被王旻带出来,他拉着王旻的衣袍,小声道:“我好饿。”
王旻侧过头道:“那我们去吃独食。”
王琅笑起来,“好呀,我们暂时假装没有王林。”
中元节的祭拜会持续到午夜,如果永元帝在场的话,不会有人提前离席。
永元帝虽然病重,但各种祭拜的仪式仍旧照常进行。只是没有一个统管全局的人出现,所以每次的仪式都做的有点不对劲。
王琅和王旻回去的时候,王林已经睡了。
王琅身上一股酒味,他并未饮酒,只是酒肆里蔓延的酒香味沾到了衣服上。王旻倒是喝了不少酒,走路都有点不稳了,但眼睛极亮,紧紧盯着王琅,丝毫不肯放开一丝一毫。
连视线都要侵夺。
王琅半扶半推着王旻去洗漱,因为是参加了中元节的典礼,他们两个都是穿着礼服,宽袖衣袍,行动着实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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