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专业。”吴畏扭头看他。
“我没参加过比赛。”方伽尧继续推辞,圈里荣誉就是评价一个舞者的标尺,很多工作室都有签约大神,几乎没有人愿意玩儿养成,很不划算。
“我不在乎荣誉。”吴畏插灭烟头,在烟灰缸里轻轻揉搓。
方伽尧不大明白了,“专业、荣誉都不要?”
吴畏点头,“嗯,就想要你。”
练舞室门后面儿炸开锅了。
“石锤了,畏爷不恋爱我就去吃屎。”酷哥捣了捣身边擤鼻涕的幺妹,“你拉倒吧,上次你tuō_guāng躺畏爷床上被连人带被子给寄存到酒店前台的时候你就该清醒了,没戏。”
幺妹狠扭了一把酷哥的把儿兄弟,“你也拉倒吧,我没戏我还争取过,你他妈喜欢我就一句人话不会说,单身都是您祖传的的主动技能吧?!”
大家围观畏爷千年一笑的历史性时刻,都走得很安详,该干嘛干嘛去了。
方伽尧这话一时没法儿接,因为这句话可以过度解读,在双方这么敏感的身份下,同志之间能甩出这么意味不明的话,明显是有意思。
但是吴畏此时脸上的表情,又让人觉得刚才的想法真是自作多情了。
“这件事儿你考虑一下,也不是让你马上回复,想好告诉我就成。”吴畏把烟盒儿收了,有点慵懒靠在沙发上,往里缩了缩,“话又说回来,能跳成你这样儿的,国内没几个。”
吴畏这话还是兜着说得,其实他想说放在世界上也是屈指可数,但是总有点儿讨人欢心的嫌疑。
毕竟,他不擅长这个。
方伽尧低头握着水杯,没接这话。
现在两个人又重新陷入一种寂静,但谁都不尴尬,反而挺享受。
夏末的雨总是赶在入夜之前,两人身后的玻璃上开始“砰砰”的砸雨点儿,两个人默契回头。
“一起?”
“嗯。”
方伽尧记起来自己的没伞的事,就说:“你先回去,我去附近的便利店淘换一把,以后下雨的日子还多。”
“你没伞?”吴畏的声音从练舞室里传出来,带着点儿闷闷的鼻音。
“嗯。”
这会儿酷哥蹲在门后地板上特狗腿地挑了一把彩虹伞往吴畏手里塞。
吴畏朝方伽尧瞄了一眼,用脚尖儿点在酷哥崭新的棒球服肩头,探头做了个口型,“滚。”
然后出来捏着把透明长伞出去了。
酷哥委屈:“qaq送伞咋啦?”
幺妹笑他:“瓜皮哦,你啷个脑阔有屎噻,再给你百倍年,妹子还追锅儿铲铲!”
吴畏帮着开了门,“不用,我有多的,回去送你。”
方伽尧不愿意欠人情,再说就是一把伞的事儿,还想再说话,人已经被带着走了。
雨点儿又大又密,从工作室到校门口都跑着被雨搞得措手不及的学生,相比他们,方伽尧自认为吴畏倒是淡定的多。
伞内空间有限,两人并肩就有点儿挤,方伽尧能察觉到对方让了胸前的一块儿地方。
吴畏个子比自己高一截儿,一路就保持这个姿势。
没了常有的50公分,方伽尧有点儿呼吸不畅,一直忍到宿舍楼下,才把一直憋着的一口气呼出来。
“冷?”吴畏收了伞,低头往方伽尧身边凑。
“没有。”方伽尧回复的很快。
吴畏凑上去才看见方伽尧微微红透的耳根儿上,有个肉|洞,还没闭合。
两人上楼开了灯,方伽尧才发现吴畏的半边儿肩膀湿透了。
他上衣穿得颜色浅,被水打湿下面儿的肉色就透上来,方伽尧微微挪开眼,这种性的本能很奇怪,明明没有□□上的需求,但是画面的冲击还是让他后背发烫。
他扔给吴畏一条毛巾,“你先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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