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不可能,炸药是工程用的,米歇尔本人是土木工程专业的博士……而且,臣认为这是令人满意的结果。”
“……”凶手死了,吉尔菲艾斯还活着,但是,一想到要伤害吉尔菲艾斯的人还在宇宙的某个阴暗角落伺机发动又一次袭击,这种结果岂能让我满意,而且主张对此案草草了之的态度无疑是更为危险的暗流,让我更不能掉以轻心。
“工程还要继续。在这种背景下大肆追查米歇尔的同伙显然有损于刚刚建立起来的帝国与费杀商人们之间的信任感。”保护版权尊重作者@露西弗俱乐部
“费沙商人只是商人而已。”本来就不值得信任,不过,作为费沙的重要力量,在帝国建立之初,的确要加以笼络。
“但是费沙商人们就不只是商人了。所以应该好好利用这次事件。”
“利用?”奥贝斯坦式的思维。
“可以放出风声,说米歇尔的被捕是有人告密。那么,在费沙商人们之间就会产生罅隙,彼此不信任,并由此开始转向政府以求得庇护。这样的话……”
果然是奥贝斯坦式的!
“这么说这次事件最大的得益者反而是朕了。”
“能够把危机转化为契机是王者应具备的风范。”
奥贝斯坦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让我觉得恶心,但是比之漫无目的的撒网调查,他的建议显然更具效率也更切合实际。皱着眉头挥手示意他离开,没有发表具体的指令,但是那些肮脏的勾当会在陛下“不知情”的情况下实行,并且达到最大的效果,这就是奥贝斯坦存在的意义,
“陛下,大公殿下已经回宫了。”
流肯进来禀报,让军务尚书停住了脚步。
“还有件事,陛下。杨威利一行已经启程回海尼森了。相应的,臣的请调函请陛下考虑。”
在奥贝斯坦阴冷的注视下,我吩咐流肯道:“大公不必急于复职,好好休息。”
奥贝斯坦目无表情,流肯略带诧异,两人先后离去,留下只身一人的皇帝。
从办公室的窗户望出去,日间细密的雨丝已经演化成延绵的雨幕。城市的灯在水的折射下戴上了光怪陆离的面具,给人虚假的感觉。想把世界看得更为真切,把额头贴上玻璃,冰凉于是侵入、弥散,麻痹了四肢和心灵,加上令人窒息的安静,让我瑟瑟发抖。这种时候,好想念吉尔菲艾斯,想留在他温暖的怀里,对他撒娇,被他呵护。然而,这种时候,我无法面对吉尔菲艾斯,在我又一次背叛了他之后。
我背叛了他,对谋害案件的“冷处理”,甚至反过来利用这次事件,在帝国的利益和爱人之间,我再次选择了前者,使他处于危机之中。现在,我所能做的,只是以我的方式保护他。
一切的源起都是我,在独占他的怀抱之后,我也切断了他与世界的联系,将他置于不满与非议的中心。而现在,能否解除对他的魔咒也在于我,只需给他自由就行了。这么做是为了吉尔菲艾斯的安全与利益,虽然这么做会让两个人心碎,可我并不认为这方法是自我牺牲,并且以此作为自我安慰的借口,因为我曾经许诺“可以为了朋友而随时牺牲一切”,现在的选择只是一种兑现。
但是这一切是不足为吉尔菲艾斯道的,不能让他知道,他知道了也不会接受。所以,在帝国和他之间我选择了前者,吉尔菲艾斯只需知道这些就够了。虽然心里会无比痛楚,但相信他可以从巨大的痛苦中振作起来,相信他会原谅我,以及忘记我。
施以伤害然后期待宽恕,如此说来,我真是很冷血的人呐。
就是这样的我,吉尔菲艾斯无怨无悔地爱了许多年。
就是这样的我,吉尔菲艾斯为之奉献、承受、忧虑、痛苦和快乐着。
就是这样的我,吉尔菲艾斯愿意并且将要用一生的时间去等待、去爱恋。
只是,这样的我,已经没有资格获得更多,没有资格,留住什么,正如我无法留住滑落窗户玻璃的雨滴。
……
Ⅵ
14,我的一生与这个数字结下了不解之缘。3月14日,我的生日,1月14日,吉尔菲艾斯的生日,以及现在的8月14日。
“流肯,朕想见大公。另外,还有修特莱赫马林道夫小姐。”
“现在?”流肯迟疑着问道。
——电子钟显示的时间是4:10。
“嗯,顺便告诉艾密尔准备三杯咖啡。”
首席副官是第一个过来的,然后是衣冠得体的高等秘书官。吉尔菲艾斯,虽然就住在楼下,却姗姗来迟。
“抱歉,换了块纱布,所以迟了。”吉尔菲艾斯对当前的阵势明显有些惊讶。
“哦,大公殿下的伤势有所好转了?”修特莱不温不火地接过了话题。
“已经好很多了,谢谢。”伤员微笑着寒暄,眼神的余光却在看我。
吉尔菲艾斯受伤的眼睛还蒙着纱布,满头红发因为之前的手术而被剃到了最短的程度。
我的吉尔菲艾斯啊,如果可以,我很想径直走到你面前,轻拂你的脸,在你的耳边低语,但是,已经不可以了。
“请诸位来是要宣布新的人事任命,马林道夫小姐请记录。”我听到自己无动于衷地说着,“齐格飞·吉尔菲艾斯出任帝国驻海尼森全权代表,免去帝国宰相、统帅本部总长职务。帝国内阁不再设宰相,由朕本人主持,国务尚书辅佐。统帅本部也由皇帝亲自统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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