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今天的事情,你准备作何解释呢,梅根?”
办公室,艾登皮笑肉不笑地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对在办公桌前低着头的老狱警梅根问道。
或者,应该说,前狱警。
在听到维罗妮卡带来的“捷报”后,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把梅根停职调查。
“这个嘛……”梅根在被带过来的时候就早已经是一头冷汗了,但在艾登的质问之下,她还是勉强赔笑起来,“我很抱歉,是我一时不察……能力不足,竟然看漏了犯人藏起来的违禁品,还是多亏典狱长英明,及时补缺……”
背靠着办公室大门监视的维罗妮卡扫了一眼梅根,眼里满是不屑。
被梅根阻挠过的她很清楚,这家伙现在就是满嘴鬼话,不过现在在审问的人是艾登,所以她什么都没说,她现在的主要职责是看守审讯现场,只有在艾登需要她补充报告的时候她才会发言。
“看漏了?”艾登挑了挑眉,“一床被子,一个带夹层的盒子,就连铁桶装的饼干里都混着药粉。这些药品加起来得有多少斤重,这你都能看漏?你脸上那两颗玩意是玻璃球吗?”
“是是是,您教训的是……”
带着一副被老板训斥的标准社畜赔笑表情,梅根连连点头。
“都是老狱警了,做事这么不专业,说不过去吧?”
“是我疏忽了,我愿意接受处分!”
她很油滑地企图大事化小,将这件事的本质转换成单纯的疏忽失职,只是批评检讨,或者减薪……哪怕仅仅是开除,对她来说都是血赚。
但如果深究到她收受贿赂的问题,那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艾登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缓缓说道:“那好吧,吃了处分之后,这件事你要吸取教训,以后要多加注意,不要再让类似的事情的再出现了……”
“是是是……”梅根赶紧点头哈腰,同时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以她做的事情的严重程度,只是内部处分的话,无异于只是罚酒三杯了事。
幸亏这个毛头小子还比较好糊弄——梅根刚这么想,艾登突然话锋一转:“……你以为我会这么说是吧?”
梅根突然变了脸色,她错愕地抬起头,刚好对上艾登那张表情阴冷的脸。
“我刚进这座监狱的时候,就听说过你的名声。梅根,你做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芙兰达知道,我也知道,我想处理你已经太久了,只是一直没抓到足够一把摁死你的证据。”艾登盯着她幽幽地说道,“没想到这一次你居然自己撞到枪口上来了,还撞得这么狠。勾结犯人往监狱里运这么多违禁药品,不说贿赂了,光这个就足够你在里头待上一段时间了吧。”
梅根心里顿时慌得一批,但她还是拼着在职场混迹多年的素养勉强撑住了表情。
“啊哈哈……典、典狱长,您这是在说什么啊?”她有些尴尬地笑笑,摊开双手,“这真的只是我疏忽了而已啊!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您……没必要看我不顺眼就这样搞我吧?”
“我还真的不至于看谁不顺眼就去搞对方,我这个人是很公平的,只有别人想搞我的时候,我才会搞他。”艾登冷冷地看着她表演,“最近有药品在我管理的监狱里流通,把这里搞得一团糟。结果现在看过来药品居然是你放进来的,这难道不是你在搞我吗?”
“我……我……好吧,我承认,我承认我以前是谈过一点小便宜。但现在我真的不一样了!”梅根举起双手,以退为进,“大事我还是拎得清楚的好吧,我——”
但艾登用一句话直接卡断了她的狡辩:“行了,受你指挥的两人都已经承认了,你收走了物品中的贿赂品,分了一小部分给他们封口,然后把藏了药品的东西原封不动地放到了已检查的篮子里。”
“他、他们——”梅根一时语塞,但终于还是想出了托词,“他们这是想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他们才是……”
然而艾登还是没让她说完:“你负责现场指挥,你本来就是责任人。如果你继续坚持,那我只能让维罗妮卡过来给你搜一下身了。如果你真是清白的,那你身上应该是不会出现,和他们供述出来的一致的贿赂品吧?”
梅根当场凝固了。
“面对现实吧,梅根,你已经完了。”沉默许久,艾登轻声说道,“你知不知道犯人藏的是什么都没有用,你收了贿赂让违禁药品流通,这件事足够给你定罪了,你是狱警,自己应该明白的。不要再挣扎了,只会让你自己更加难堪。”
他从座位上起身,绕到办公桌前,直视前下属的双眼:“老实说,我一点都不同情你。但现在有人在我的监狱里搞事,你这种被利用的小角色我实在不想花太多时间。如果你能给我节约一点时间的话,我还可以帮你在检察院那里争取一个自首情节。”
这一回,梅根终于撑不住了。
她嘴角颤抖了几下,最后哭丧起了脸。
她坐倒在地上,抱着头哀嚎了起来。
“够了,以后你在监狱里有的是时间哭。”艾登俯视着她,毫不留情地说道,“先回答我,到底是谁贿赂你把药品带进来的?”
数分钟后,结束了审讯的艾登让维罗妮卡叫来其他狱警,将面如死灰的梅根带走。
随后,回在现场的维罗妮卡一脸敬佩地朝艾登敬了个礼:“长官,真亏您想得到这一手,这下药品流入的源头就被切断了。”
“没什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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