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症状?”
医务室里,艾登对着狱医皱起眉头。
“是的,没有其他特别的症状,只是体温有点升高。”狱医朝身后躺在床位上的犯人比划了一下。
“不是还有拉肚子?”
“拉肚子是她们自称的,我检查了一下,感觉都还算正常。她们虽然都说肚子痛,但我询问过来,每个人说的痛起来的位置和间隔又不一样,这种根本没法诊断有没有病啊。”狱医摊了摊手。
艾登听完就明白过来狱医的意思了。
医生有那么点怀疑犯人们在装病,事实上犯人佯称自己头痛或者肚子痛,去医务室磨洋工的事情在监狱里并不少见,有经验的狱医在这方面也是有一点眼力的。
就腹痛腹泻这一症状,这些病人在狱医看来和那些装病的人没什么区别。
“但确实是有发烧吧?”艾登微微皱眉。
“是啊,所以我觉得很奇怪。一般来说,肯定是会有些其他症状的。”
“验血的结果怎么样?”艾登追问。
“暂时没看出什么来,至少可以确定不是已知的传染病。”
“食堂食物的化验结果呢?”
“也没验出问题来,我感觉恐怕不会是食物中毒……”狱医思考了一下,“所有监区吃的都是同一个食堂,没理由只有核心区的犯人集体发病吧。”
艾登想了想,突然压低了声音朝狱医问道:“会不会是药物反应?”
“药?”狱医听完愣了一下,“有倒是有可能啦,但以我们这里的条件是验不出的,而且……犯人在监狱里应该搞不到那种药品吧?”
“这可说不准啊……”艾登马上就想起来之前从十三号房里搜出药品的事情。
“那这些犯人该怎么办?”狱医向上司请示,“我这边除了让她们吃点退烧药暂时也想不出什么方案。”
“先让她们在你这里待着吧,毕竟有症状,就算怀疑有问题,我们也只能按规矩来。”艾登摇摇头,“我调几个人过来帮你看着。”
“好的吧。”
和狱警交待完事情,艾登转头朝芙兰达吩咐:“去核心区,组织一次突击查房!”
一刻钟后——
芙兰达和维罗妮卡回到站在走廊尽头的艾登面前,摇了摇头。
意思是,什么都没查到。
艾登倒也并没有觉得意外。
这么多犯人同时发病如果是因为药物反应,搞出这么大动静,稍微谨慎点的人都应该事先把药品藏到其他地方,至少会及时地把剩下的药品给处理掉,以免被抓住把柄。
“前不久不是才搜过一次吗?怎么又来?”有犯人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这句话变成了导火索,很快抱怨就在犯人中爆发了出来。
“就是,这不是滥用职权吗!?”
“这不是什么都没搜出来吗?”
“真行啊,牢头大人,在这里当土皇帝呢……”
……
犯人七嘴八舌地叫嚷起来,艾登听了几秒,终于开口了:“你们是觉得在住自己家吗?”
一瞬间,监狱便安静了下来。
“监狱有权搜查犯人的房间,条文里没有频率限制。”艾登面无表情地说道,“没搜出违禁品应该是常态,拿这个跟我跳脸?一个个飘了是吧,轮到你们教我做事了?”
“……”
不到一个钟头前,这些新犯人才对艾登叫骂不已,但这会儿却反而没有人和他坚持叫板了。
但凡稍微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看出现在的艾登并没有那么宽容,虽然平日她们以挑衅牢头为乐,但真敢在死亡边缘反复试探的人,其实是没有的。
艾登心里也有些焦躁,多年的经验养出来的直觉告诉他,有人在他的监狱搞事情。
嫌疑最大的人无疑是犯人3340,但他这一次还没能抓住对方的尾巴。
狱警的职责是维持监狱的秩序,这个立场导致他们在面对企图挑战秩序的犯人时,大多数时候只能处于被动的状况。
最后这天晚上,他只能毫无所获地让那些发烧的病人继续待在医务室里,然后吩咐芙兰达对核心区加强监管。
第二天,监狱的园林工场,女犯人们被集中起来,在温室里鲜花做移盆和除虫。
“昨天那些发病的人,都是你的手笔?”吸血鬼奥菲利娅端着花盆来到美琉姬奴身旁,压低声音和她搭话。
“嗯。”美琉姬奴一边做着移植的工作一边应道,“我让她们吃了一点特别的药,能让身体发热,又不会有其他的症状。”
“看艾登那货啥查不到的样子倒还挺解气的。”奥菲利娅勾起嘴角,“不过辛辛苦苦弄进来的药就用来做这种事情?”
“医务室离核心区比较远,那里看守比较薄弱,或许是个合适的突破口。”美琉姬奴平静地说道,“病人当中有我的人在,我让她们去趁这个机会摸清楚这座监狱部分结构。”
“话说,你到底是怎么把东西弄进来的?”奥菲利娅追问。
“就温室门口的那个狱警,她叫梅根,是个会捞油水的家伙。除了工场,她还管检查外头送进来的物料。给她塞钱,她就会对送到我手上的东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贿赂狱警?真是个没啥创意的做法啊。”
“反正管用就是了,看这里。”美琉姬奴小心地将花盆里的花枝连带着土壤一起拔出,让奥菲利娅看花盆的底部。
奥菲利娅定眼一瞧,看到了大大小小的纸包。
毫无疑问,这里头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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