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艾登无所事事地坐在办公室。
直接住在工作单位里某种程度上讲确实是挺省事的,不用在路上花费时间,任何时候都能处理工作。
这也导致他早早结束了今天的大部分日常工作,除此之外他还额外地巡视了一下几个监区的状况。
他倒了杯茶,开始沉下心去整理梅丽菲利亚提供的新情报。
梅丽菲利亚给了他一句暗号,说是见到那名占卜师说给对方听,那人就会帮他。
那么这名占卜师,应该是经过梅丽菲利亚授意的。
先不说她是否在为梅丽菲利亚效力,可以确定的是她应该是梅丽菲利亚可以利用的棋子之一,要不然梅丽菲利亚也不会拿出来。
可以看出来,梅丽菲利亚的降临身虽然被收容在监狱里,但实际上她在外界依然还有可以运作的人物或者势力。
黑市的占卜店涉及邪教活动倒也不是稀罕事,莫非是……血月教团的余党?
不,不大可能。
血月教团中,拥有神性和神言力量的人物,只有那位藏在幕后运作教团的创始人。
血月教团里要是有一个能占出神言和神性线索的占卜师,量产几个神言掌控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说到底,能占出这么厉害东西的人物真的存在吗?这世上有那么多强者遍寻成神要素而不得,如果现在跳出一个这样的占卜师,强者们应该会为她抢破头吧。
而且,她自身是个什么等级的存在还不得而知。
虽然通过占卜得到结果这个说法是梅丽菲利亚的一面之词,但艾登认为这占卜师手里有成神要素线索多半是真的。
那么占卜师自己就是个神言的掌控者,甚至还是个接近权柄的圣徒也不是没可能。
梅丽菲利亚在外界有“棋子”无疑是件大事,但艾登对梅丽菲利亚所说的“调查她也没用”这件事深信不疑,毕竟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梅丽菲利亚就不大可能将这件事告知给他,梅丽菲利亚说出来,就说明她有这方面的自信,多半艾登将这件事报告给异端审判局也得不到什么情报。
或许异端审判局一派人过去,人就已经跑没影了。
相较之下,由他先去接触这个占卜师,应该反倒能获取到更多的情报。
但他依然对这种事情深感不安,这种不安源于他意识到自己仍在梅丽菲利亚掌心的事实。他和梅丽菲利亚相互利用的关系在两人之间是心照不宣的,问题在于梅丽菲利亚知道他的目的,但他却不知道梅丽菲利亚到底想做什么。
他只能看到梅丽菲利亚愿意给他看到的情报,剩下的都被梅丽菲利亚隐瞒起来,而且梅丽菲利亚对这种隐瞒表现得异常坦荡,几乎就是把“我就是不告诉你你能拿我怎么样”写在脸上了。
而艾登还真没法拿她怎么样……
但不管怎么样,眼下他依然处于宅在监狱里据守的状态,这种需要离开监狱处理的事情先搁置倒也无妨。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艾登及时应声。
门被打开,蕾贝卡直接走进了办公室,笑着朝他招招手:“午安啊。”
“你来了啊,有什么进展吗?”艾登开门见山地问道。
艾登事先有知会过接待处的人今天可能会有异端审判局的人过来找他,接待那边的人在看到蕾贝卡出示的文件便放行了,还将其领到了艾登的办公室。
昨天,异端审判局正式接手了有魔像人偶试图刺杀艾登的异端事件,被打坏的人偶被异端审判局收去分析,而蕾贝卡说要带队去艾登的住所附近查探,现在蕾贝卡过来,应该就是事情有了初步的进展。
“和之前预想的一样,我们在你的住所附近发现了两个和之前类似的人偶。”蕾贝卡直接在茶几旁的客座上坐下,“已经处理掉送到局里检查了,另外第一具人偶上刻着的符文完成了一部分解析。”
“有知道什么吗?”
“我们搞清楚了人偶锁定目标的机制。”蕾贝卡回答,“我们发现,这些人偶的内侧,有一处用胶带黏上了一根头发。”
“头发?”艾登怔了一下,“我的?”
“对,这些人偶的操纵符文里有一段诅咒特性的咒文,能利用目标身上的头发或者血液来对目标进行辨识。所以我们现在怀疑你和那位女巫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蕾贝卡一脸“严肃”地说道,“麻烦跟我去局里走一趟配合调查!”
“别闹。”艾登苦笑。
蕾贝卡也跟着笑笑,然后认真地说道:“但是说真的啊,我这次来也是专门和你确认一下。就算女巫薇拉通过普蕾西娅的密报,事先就对你的情报有所掌握,甚至持续监视你,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拿到你的头发,还是复数的。你有头绪吗?没有的话,或许就是她曾经想办法入侵过你的住所。”
“关于这个我还真有一点头绪。”艾登回想了一下,“前天傍晚回去的时候,我正好有顺路去修剪过一次头发,就从前面这条路往南,到梧桐路街角附近有一家我偶尔的店,说不定就是那个时候……”
“买走的么?”蕾贝卡点了点头,“很有可能啊。”
理发店有时会收集和整理足够长的头发然后出售给做假发或者工艺品的商贩,偶尔地,也会有染指黑魔法的人收购头发拿去做魔药材料和施展诅咒的道具,因此一般情况下各大城市都会禁止理发店向没有收购认证的个人出售头发,但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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