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么事?”林华敛抬起头。
“舒敏和我说,她一见到那个林栖就觉得不对付,说觉得她特别像舒窈,”白棠说到这儿,似是无奈,“你也知道那孩子,一直就不喜欢舒窈,总觉得你偏爱舒窈。”
“怎么会像舒窈?”林华敛没理会她后面的解释,一心只想着林栖和乱葬岗的事。
“我也不知道,舒敏也就是那么一说,还非要让我派人去跟着她,我拗不过,只好答应了,”白棠像是没有看到林华敛变了的脸色,喝了一口茶水。
“可她是木灵根”林华敛似是在说服自己。
“我也是这么劝舒敏的,可那孩子非要和我犟,说什么可能是隐灵根,简直像魔怔了一样。”白棠语气宠溺,说话间只有些嗔怪,“舒敏想一出是一出,您听听就好。”
林华敛怎么可能当做没听到,修士中常有些莫名的感应,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林栖真的是林舒窈呢?
“你派人跟踪有什么收获?”
白棠眼中的暗芒一闪而逝,抬起头时脸上带着惊讶,“您这是?”
“可有发现什么端倪?”林华敛没有看着她,低头似是在整理资料,“她身上可发现了什么异常?”
“也没看出什么,她除了去孟家,就是去十万大山里转转,”白棠说到这儿,似是想到什么,“不对,我明明吩咐他们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传回来,可现在乱葬岗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竟什么都没传?”
“说不定早就发现他们了,”林华敛的嘴唇抿着,“你不必管了,我派人去跟着她。”
“是,”白棠答应着,“您也不必太过担心,说不定都是我们杞人忧天了,舒窈小时候被灌下百日斩,不可能记着的,”她停顿了一下,“不过,就是怕苗寨的人找到她,告诉她什么可就不好说了。”
“苗寨的人都快死绝了,”林华敛咬着牙说道。
“可那些妇孺不还是没有消息吗?就算进了十万大山深处,九死一生,也难保不会逃出一两个,”白棠闻着手里的茶香,“舒窈在大陆上名头不小,苗寨的人想报仇,可不得找她!”
这才是白棠真正想说的,林栖究竟是不是林舒窈无所谓,她存在的目的只是让林华敛忌惮而已。
让他时时刻刻的警醒着,这个女儿和他之间有着血海深仇!
这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的毒药,隐藏在身体之内,一旦有一天,有人亲手将药引爆出来,林华敛头一个落不着好,林家也会多一个天赋异禀的仇人!
而现在,他们竟然还想让这个人当族长,真是可笑至极。
林华敛看了她一眼,嘴角紧绷着,他何尝不知道这件事是白棠故意提起的,但无奈这是事实,也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您打算,怎么做?”白棠一只眉毛挑起。
她只是想把这件事引出来,可没有想对林栖真正做什么,况且能发现她的暗卫,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没有十足的证据之前还是不要妄动的好。
“我自有分寸,”林华敛说完之后便不再看她,一副送客的样子。
白棠想了想,他应该会找三长老商量,翻不出什么水花,也就由着他去,自己行了一礼便退下。
留在书房的林华敛也确实想找三长老,但无奈他被老祖叫去了家族秘地,迟迟未归,总不能一直等下去,打了个手势叫暗卫过来,“你去路远镇,跟踪林栖,挑没人的时候试探她一下,看看她有没有另外的灵根。”
虽说看出了白棠的目的,也就是为了让他防备林舒窈,但他知道白棠不会无的放矢,做的局都是找到什么线索才顺杆而上,更何况事关苗寨,更要小心。
“尽量将她逼到用出绝招,但不要伤了她。”
“这······”暗卫脸上有些为难,行了一礼说道,“真君,我金丹后期的修为,想要让她不受伤的使出绝技,似乎有些困难。”
“只要不是致命伤,影响修炼之类的,随你怎么样,但务必确定她有没有两个灵根,还有她医修的路子,若是能看出什么也禀告给我。”林华敛想想也是,便又改了口。
暗卫领命,便退了下去。
林华敛一人在书房坐了许久,心中的焦躁难以平复。
他一生中最对不起的便是苗相思,不仅是亲手杀了她,还有她的族人,全部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堆进乱葬岗。他不止一次在幻境中见到她,见到她质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从那件事之后,林华敛甚至没有踏足过十万大山,就怕苗族的怨魂会来找他。
但愿,乱葬岗上的煞气与此无关。
······
花无泪百无聊赖的靠在柜子前,看着近日的账本。
因为十万大山里突然涌动的煞气,这里久违的热闹起来,似乎自她搬过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多人,路远镇因为距离十万大山最近,也跟着沾染不少人气。
这一个月以来,她这店内就没有过空的房间,每日大厅内都坐满了看热闹的修士。
“老板,结账。”
花无泪抬起头,抛了一个媚眼,嘴角勾起笑容,“林大小姐,一共四块灵石。”
“砰!”
林舒敏将灵石扔在柜台上,若不是为了听听消息,她才不要在这里呆着。
她在家族内修行,实在是太过无聊,一直也没有什么突破,便求了母亲放她过来,凑凑热闹,有什么机缘也说不定。路远镇离的不远,加上不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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