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十一年,三月初一,含元殿大朝会,右仆射房玄龄出班向皇帝和文武臣工简述今年春耕的具体事宜,大唐是传统的农耕国家,保证农时是维持国家稳定的必要前提,只要把肚子的问题解决了,那一切自然也都是好说了。
老房的陈奏还没有讲完,兵部郎中岑长倩捧着一份加急的军报就跑了进来,许是跑了急了,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连是那里的军报都说不出来。看到这情形后,李世民对甘郧抬了抬手示意他拿上来,看过之后,淡然的面色为之一变,愤怒的神情溢于言表。
冷哼一声,交给了李承乾后,就冷冷地说一声念,然后一拂袖子,拇指摸了摸自己鼻子,熟悉皇帝的人都知道,陛下每起杀心之时就是会有这样的小动作。
定眼看了一眼后,李承乾长长地出了口气,这该来的总算来了,犯不着在藏着掖着了。于是清了清嗓子大声念道:臣松州行军总管苏烈,于千里之外叩报我皇阶下,贞观十一年,二月二十一日,吐蕃赞普松赞干布,大相禄东赞引铁骑二十八万寇我松州,连夺我扎西曲、哈务隆、羊拱等地。
寇如疯魔般向上、下八寨、亚松一线日夜轮番攻击,积尸如山,臣以尽起松州全境之兵马誓死不敢让敌寇跨过松州。然贼兵甚多,且于国内源源不断增援之,以松州一域难敌吐蕃一国,臣俯请陛下早派援军增援,如此则松州甚兴、西南百姓甚兴也。
念完苏定方的奏本,李承乾又把一起送来战书读了出来,曰:大吐蕃之赞普-松赞干布晓会大唐天子,汝本前隋皇亲,北都留守,称国家骚乱之际,顿起二心迫幼主而乱国,实乃背信弃义之徒也。
然得享非分尊荣尚不知本分,屡次侵扰他国,干涉别国内政。勃律者,吐蕃藩国,唐无礼而占之,今我吐蕃以百万大军吊民伐罪,以雪占地之耻。.......
久闻贵国太子承乾通宵兵书战策,且多有战功,本王今特提大军愿于李君会猎于松州,不知贵国肯否。如若不战,则限期退却勃律之兵,再割吐谷浑故地一半于我国,否则大军踏破长安,尽毁宗庙,悔之晚矣,望大唐天子三思而行。
自贞观四年灭亡东突厥后,大唐从没有接到过邻国发出这样无礼的战书,一时间,含元殿内的文武臣工群情激愤,就算是于志宁、褚遂良这样平时高弹和为贵的腐儒也扯着脖子出班请战,更不要闻战则喜的武夫们了。
什么是天朝,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诸国的祖宗,皇帝这天可汗的名号是大唐的军民饿着肚子打出来的,现在吃毛饮血的蛮子都敢如此叫嚣了,就算是三岁的稚子也忍不了这样的侮辱啊。
看着众同僚如此的同声讨喝,尚书左仆射-兵部尚书,杜如晦走到阶下,高声进言:“陛下,割地如割肉,有失国之危,切肤之感,在我大唐这是不容考虑的外交条件之一。
况且吐蕃背弃与我朝的盟约在先,侵略松州在后,视我天朝如仇敌,那么起大军而伐之也就合乎法理了。是以,臣恭请陛下出兵征伐不臣之国。”
“陛下,吐蕃依仗高原天险,铁骑强劲而无视天朝,末将赞同杜相所说,应起兵伐之。”
“陛下,东突厥当然何等强盛尚且我朝所灭,小小吐蕃何足道哉,请陛下赐老程一直人马,臣一定把他们揍回老家去。”
“陛下,这战事是他们吐蕃挑起来的,那就不能怪咱们揍他,俺尉迟恭愿意为国出战,杀得那些蛮子片甲不留。”
“陛下,臣弟以为这道理握在我朝的手中,是该让他们知道下什么是王者之师,什么是吊民伐罪。”.......,待杜如晦的话说完,尉迟敬德、秦琼、程知节、李孝恭、李道宗等南北衙诸将纷纷出班请战,请求皇帝起大军征讨不臣之国。
点了点后,李世民并没有马上回答诸文武臣工的话,而把头扭向了李承乾,淡淡地问道:“高明,你说朕应该如何回复这份战书呢!”
“回父皇,儿臣以为只要父皇批复“你要战、我便战”这六个字就足够了,其他的说多了无益。”
李承乾淡笑着回了一句,皇帝是打过招呼让自己出战西南,可这一段时间一直在找无人可反驳的借口,这下好了,不用我们父子多废话,人家松赞干布把该说的可都说。
“高明,你愿意为国出战,为父分忧吗?”,看着皇帝说出这话,在场的文武臣工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心中大骂松赞干布这个王八蛋真是不东西,这不是给太子出去野找到最好的借口了吗?
本来这位小爷就是闻战则喜的角色,你们这战书如此写,那不正好称了他心意,摊上这么个坐不住的储君,当臣子的脑袋能不大嘛!
还有皇帝,他怎么就不知道什么是国本为重,感情您这是儿子多不怕出事是吧,有哪朝那哪代皇帝像您这么惯儿子,再说惯吃惯喝,有惯披挂上阵的嘛。
东宫的这位爷因为军功,已经无臣子可制了,将来他当了天子,那不和您一样,不可制约,这是违反了自古以来君臣相辅相成之道啊。
魏征当然知道皇帝和太子要干什么,随即出班叫了一声陛下,还没等他往下说,李世民冷脸说了一句:闭嘴,给朕退回去。然后又一脸笑意的看着李承乾,等待儿子把戏圆了。
“回父皇,儿臣即是国家的储君,也是朝廷的将领,自然愿意为国为父排忧解难,儿臣愿意率军驰援松州处于倒悬之间的黎民百姓。”,话间,李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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