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铮——”
剑刃与北境粗壮坚韧的树木摩擦出了一捧一捧的火花,与少年沙哑的怒吼声相和。
“罗柏。”
凯特琳略带颤抖的声音传来,但面前那个疯狂挥舞着精钢剑的少年却置若罔闻。
“罗柏!”
凯特琳提高了声调。
罗柏手上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颤抖的手提着剑,转过身来。
望着那张满是泪痕和恨意的年轻的脸,凯特琳的眼泪也流了出来,她伸出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儿子。
感受着母亲的怀抱,罗柏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他将脑袋埋在母亲脖颈间,眼泪毫不遮掩地流着。
在臣民面前,他是初战就打出十比一战损比的军事天才,所有人效忠的临冬城公爵。
但在父亲南下之前,他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罗柏必须在北境大军面前收起眼泪,但在母亲熟悉而又温暖的怀抱里,他却只想肆意大哭一场。
父亲死了,死在了君临城。
“诸神惩罚了乔佛里,为何不将他们所有人全部带走。”
“罗柏,不能非议诸神。”
“我要杀了他们……”
罗柏睁着通红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要把他们全杀了,一个都不留!”
凯特琳抚摸着罗柏的头发,如同小时候等待艾德从战场归来那样。
她又如何不心痛呢。
虽然她与艾德并没有爱情,但这些年的厮守,即便没有爱情,也早已经有了在圣堂前的却是他的弟弟艾德。
结婚短暂的两周后,艾德又如同他的哥哥一样离她而去,这次与上次不同,他至少留给她一个孩子。
罗柏就是这样出生的,每次怀抱这个小小的孩子,凯特琳都在担忧他能不能见到自己的父亲。
但现在,她要等的是罗柏,她的儿子。
……
……
“把早餐放桌上。”
守夜人总司令莫尔蒙抬头道。
“哦,每天都是这些,就不能给我带一点啤酒。”
琼恩打开一扇紧闭的窗户,从外面的窗台上拿了啤酒瓶,倒满一角杯。
“艾德将你教育的很好,琼恩。”
莫尔蒙接过酒杯,抬头望着这个年轻人。
“也难怪你会这么爱他。”
“……”
琼恩咬着牙没有说话,他不想讨论自己的父亲,即便这个人是莫尔蒙。
说着,莫尔蒙喝了一口啤酒,随后皱了皱眉。
“嗯,要是能再来点柠檬汁就好了……怎么不说话,昨晚骑马这么累?”
“你……”
琼恩喉咙有些干,眼神有些惊慌。
“不要这样地看着我,你以为下面的那些人会选一个傻子来当守夜人的总司令?伊蒙在跟你谈过之后对我说你一定会走,但我说你一定会回来。”
说着,莫尔蒙略带得意的翘了翘嘴角。
“看,我说过,我了解我的部下,我也了解我的孩子……荣耀会使你南下,荣耀也会令你归来。”
“带我回来的是我的朋友们。”琼恩反驳道。
莫尔蒙瞥了他一眼:“我又没说是谁的荣耀。”
“他们杀了我父亲!”
“所以你想让他起死回生?”
莫尔蒙大声反驳道。
“……”琼恩没有说话。
“哼,没有这样的打算最好,你我都见过起死回生是个什么模样。”
莫尔蒙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
“至少你很幸运,还有诸神帮你报仇。”
莫尔蒙调笑道:“但我听说那是个巫师,伊蒙学士当年也见过巫师。”
一阵夹着雪的风吹了进来,吹得琼恩一个激灵。
“我知道逃营的惩罚,我不怕死。”琼恩说道。
“放心,你不算逃兵了——那些年轻气盛的孩子,总是少不了偷偷去鼹鼠村嫖娼的,我能把他们全都杀了吗?如果每个从夜里逃营的人都要被杀死,那就只有鬼魂来替守长城了。”
“你的兄弟虽然上了战场,但他身后有全北境领主的支持,随便哪一个封臣手下的士兵都比整个守夜人军团的人加起来还多,你觉得他们会需要你的帮助?”
莫尔蒙瞥了琼恩一眼,琼恩无话可说。
但有一句话琼恩不怎么认同。
虽然守夜人的军团只有区区不到一千人,但若要论战斗力,这些穿着黑衣的乌鸦战斗力绝对比他见过的北境军队要强得多。
即便异鬼数千年未曾问世,即便守夜人军团已经烂到现在这个地步,它依然是这片大陆上唯一一只不事生产,全年练兵的军队。
在这里,他们要在全维斯特洛最严酷的气候中训练,他们要适应高海拔处的环境,他们还要面对野人这样的敌人。
或许这些人在来长城之前都是小偷、孤儿、qiáng_jiān犯,但只要在这里呆上几年,即便是山姆威尔这样的懦夫,都有勇气对异鬼拔剑。
莫尔蒙司令太久没有南下,他不知道十几年的和平让北境和南境的军队烂成了什么样子。
但琼恩很明智地没有反驳。
“你不是唯一被战争波及的人,我的妹妹,熊岛的梅格此刻也应该带着她的女儿们加入了你哥哥的军队,若她在战场上被杀……”
莫尔蒙眼神阴冷地捏碎了手里的鸡蛋,随后深吸一口气,捡拾着手上的蛋清和蛋黄来吃。
“但我更知道,我的职责在这里。”
“雪诺,你我都在这里发了誓。”
莫尔蒙抬起头,望着琼恩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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