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也早该将方纵酒抓了起来,而并非打发出去,更不是请个道士来宫里捉妖了。
陈麒也想到这一点,摇了摇头。
顾辞舟突然想起先前在客栈说的那个店小二说的神通广大的道士,他道“先前执啸在山中曾被一道士伤过,我们先前住的客栈曾经有妖邪入侵,也是那道士摆平的。”
“你是说,宫中道士和山中是同一个?”
“有这个可能”顾辞舟还是很费解,除妖驱邪?除什么妖?驱什么邪?陈麒那尊麒麟石像摆在那里一天,就没有什么别的妖怪敢进来,难不成,是自己被发现了?
顾辞舟这么一想居然有点气,自己一没吸人精气二没做坏事,顶多百年前荒唐时和凡间女子颠鸾倒凤过几回,可那也都是付过钱的,现在自己老老实实一心修炼怎么就派个道士来除自己了呢?
想到这里,顾辞舟冷哼一声,虽然他心里清楚那道士真有点能力,毕竟能打伤执啸,嘴里却还是道“我倒要看看,那个道士,能有多神通广大!”
说罢一拂衣袖,化作一道暗红的光,消失不见了。
而留在原地的陈麒,却又像思索着什么似的,好一会才离去。
***
宫内设宴,以往惯例都是邀请众王公大臣,齐坐一堂,再请宫内乐师舞姬助兴,阵仗大的还得提前几月准备。虽说这轩辕一氏先皇那一战后再无大乱,但每隔几年边疆也总有小乱,方纵酒便是在几年前讨伐边疆时立下战功,本只是将军之子的方纵酒边疆一战后,众人那声方将军才算叫的实至名归。而方纵酒出征前那一场宴,足足备了有三月之久。
那时场前众人举杯,祝方将军凯旋而归,祝国家百岁太平,杯盏碰撞间皆是一片豪迈酒气,当时陈麒化成虚像,远远去看,依稀间只觉得轩辕无烬那晚格外沉默。
但这回设宴却有些低调,陈麒看了一圈也未曾看见有其他大臣,只见宫里人忙上忙下,也不知那个道士在哪。
倒是顾辞舟就简单粗暴许多,他直接打晕一膳房宫女,穿上女装,化成女人模样到抱着个木盆走到柴房,假装愤愤不平对膳房里一正在烧火的宫女道“也不知究竟是来了个怎样的大人物,值得皇上这么兴师动众的。”
那烧火宫女拉了几下风箱,往里头添了点柴,头也不抬道“据说是位高人,不过呀我也没见过,听翠星说是个年轻人,看着冷冷淡淡不爱说话,不过模样倒是真的好看”说完抬起头,目光转向顾辞舟,有些奇怪的问道“我倒从未见过你,你是哪里的?”
顾辞舟一愣,忙道“你一说我给忘了,我还得去寻沉欢姑娘呢!”
这话一出口,顾辞舟就后悔了,这宫里人人皆知晏沉欢失踪,他这一出口,全露馅了。
谁知那膳房宫女竟也不奇怪,点着头道“那赶紧去寻吧,好不容易找到了沉欢姑娘,可别又不见了。”
顾辞舟心里一句晏沉欢找到了?!憋在喉咙眼,硬是咽了下去硬着头皮出了门。
顾辞舟心中越想越不对劲,也顾不上变回去,便往那晏沉欢的住处赶去。
刚至那间坐落在皇宫内有些幽静的小院,便听见里头有人说话,顾辞舟悄悄往里望了一眼,发现周遭侍女护卫全被遣散,隔着窗隐隐约约看见两个人影,其中有一抹明黄,便是那轩辕无烬。
轩辕无烬穿着皇帝的常服,一袭明黄,不似上朝宴会那般华贵,更加低调了许多,而与他交谈的,便是他差陈麒出去寻的晏沉欢。
顾辞舟矮着身子偷偷伏在墙根,心想自己一个老妖怪蹲在这偷听未免太丑,还好宫里没什么熟人,此时自己这副模样也不会被人看见。
几日不见晏沉欢脸上有些憔悴,秀丽的脸庞未施粉黛,一袭青衣更显得清丽出尘。
她道“阿酒与陛下情同手足,如今这番变故,陛下就算不信,也得信了。”
顾辞舟心里一惊,心道这轩辕无烬差陈麒他出去果然有诈。
轩辕无烬背着手,手心把玩着两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手腕翻转间掌心两颗夜明珠交替了一下,发出清脆的磕碰声,他沉吟了一会,又道“此事,你有几分把握?”
晏沉欢道“九分。”眼中却是十分的自信。
“那个道士说的?”
晏沉欢摇了摇头“我曾与阿酒有过约定,而今他已半年未曾做到了,却也只口不提,像是从未发生过这事一样。”
轩辕无烬听见这话竟然并无反应,只是冷笑一声,与平日温厚模样大相庭径“怕是他变心了。”语气里尽是尖酸刻薄。
晏沉欢却只微微一笑,霎时好似褪去眉目间的一丝憔悴,眼底又有夺目光彩,她反击道“变心?变心那心也不会到你身上。”
她语气笃定,面上微笑不改“轩辕无烬,我们三人相识十二年,若是阿酒有那么一丝异心,早在书房时、出征时、你屡屡找他时,你不就得逞了?你看,他有正眼瞧过你吗?”
顾辞舟在底下听得津津有味,他一直清楚轩辕无烬对方纵酒的感情,只是这么被晏沉欢直白撕破真相,真的是…太爽了。
这话说的字字诛心,轩辕无烬握在掌心的夜明珠被他捏住,捏到指骨泛白,像是忍耐着什么,轩辕无烬又把手松开,开口道“那你以为你们就能在一起了?过几月你便是朕的皇后,以后人前人后,他都得跪在你面前,老老实实唤你一声皇后娘娘。”
“轩辕无烬。”晏沉欢的声音淡淡的,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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